看不清将来。

&ep;&ep;他想自己是错了。

&ep;&ep;五年前将她越推越远是错,五年后为解心结纳她为妾,一错再错,从来为了“忘记”而费尽的心思,最终都只会教人愈加深刻。

&ep;&ep;第20章孤岛&ep;他这座岛,她不想回头再次停泊。……

&ep;&ep;盛京进了七月份,艳阳高照。

&ep;&ep;贺兰毓午时末自皇城出宫,回到相府直奔灿星馆而去,时下天气炎热,院子里无人走动,只剩枝叶间还有蝉鸣不绝。

&ep;&ep;裹挟着一身热气进屋,观灵闻声儿忙至近前递上冰丝手帕。

&ep;&ep;他擦汗净手间低声问:“你主子呢?”

&ep;&ep;观灵往里间指了指,“主子晨起在校场练了会儿骑术,正在里头补眠呢。”

&ep;&ep;温窈近来总是勤勉得过分,每逢他晨起上朝,她必然也会起身,换上骑装去校场,一待便是大半早上,掌心、虎口、大腿内侧偶尔磨破泛红,常时也还总腰酸背痛。

&ep;&ep;“非刻苦学那么好做什么,难不成打算将来浪迹天涯去?”

&ep;&ep;贺兰毓得空总陪着她,看多了她疲乏、受伤,难免埋怨。

&ep;&ep;温窈单手勒住缰绳,身姿若飞燕,淡然道:“相府只有这么小,我不找些事做,还能有什么乐子。”

&ep;&ep;他闻言便怔住片刻。

&ep;&ep;“那可有什么地方想去哪儿玩?回头我抽空带你去。”

&ep;&ep;贺兰毓说出话的同时,心底已经在盘算,朝中每逢九、十月份相对清闲,只要她开口,不管哪里都可以。

&ep;&ep;但温窈反应很淡,回说没有,随即一勒缰绳,策马朝一条崎岖山道疾奔,她想要的不是短暂放风,而是长久的自由。

&ep;&ep;他也来不及失望,忧心她一个人出事,只能跟了上去,但说过要带她去玩儿的话,还是记在了心里。

&ep;&ep;床榻周围帐幔四垂,温窈的背影掩在那一团烟霞之中,单薄削瘦,一袭单薄紫雾纱裙松松拢在身上,蝉衣似透非透,愈发显得其下肌肤莹白粉润。

&ep;&ep;她一觉睡得很安稳,下半晌申时方醒来,睁开眼,贺兰毓正侧卧一旁闭目养神,却又撑着手肘在给她扇风。

&ep;&ep;“你什么时候来的?”

&ep;&ep;听见话音,贺兰毓才惺忪睁眼,瞧着她懒散一笑,“后知后觉,我已从外侧换到里侧两回了,偏你一直睡得雷打不动。”

&ep;&ep;时下那么热,他挑开帐幔时瞧着她一脑门儿的汗,手帕擦过,又拿把扇子给她清凉,来回折腾好几遍,手臂都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