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疼的情绪。

&ep;&ep;“啊!”待看清来人后,大哥飞速将鞭子扔在地上,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颤巍巍道:“七公主,我,我,我……”

&ep;&ep;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父皇也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梁缨的伤势,“请七公主尽快去太医院,治伤要紧,面上的伤马虎不得。”

&ep;&ep;梁缨并没动,柔声道:“伯父,你的儿子打了本宫,本宫此刻若是去御书房同父皇告状。你猜,父皇会如何处置你们。”

&ep;&ep;她出口的声音相当温柔,却又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

&ep;&ep;“七公主,我,我可以娶你,你别去跟皇上说,我求你放过我们淮越国,求你……”大哥怕地面色惨白,拼命扒拉着梁缨的裙摆,仿佛抓着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ep;&ep;他握紧手,只觉胸腔内压抑地厉害。

&ep;&ep;一向端庄自持的大哥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是被孟筠的事弄怕了吧。

&ep;&ep;“住口!你也配!”父皇一脚踹开大哥,眉间起了一丝慌乱,不消片刻,他镇定下来,忍痛道:“寡人愿将这逆子交出,任由七公主处置。”

&ep;&ep;“本宫不想处置他,倒是想处置你的另一个儿子,毕竟此事是因他而起。”梁缨吸了口气,怒道:“若不是为他,本宫也不会挨这一鞭子。伯父肯将他交出么?”

&ep;&ep;她双眉紧锁,想来是疼极了,说话间都有些不稳。

&ep;&ep;“肯肯肯!”大哥拽住父皇的裤腿,嘶声求道:“父皇,你答应了吧,都是他惹的祸,若非……”

&ep;&ep;“住口!”父皇重重呵斥一句,双眉拢起,搅得面上纹路颇深。许久,他呼出一口浊气,无力道:“寡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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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到宣宁宫后,他的双腿还是疼,膝盖更疼,仿佛有千万根针扎着一样,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ep;&ep;但他眼下最想做的事不是看御医,而是沐浴。

&ep;&ep;见他离地远,梁缨转了转眼珠子,揶揄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身上臭烘烘的,不好意思靠近,觉得本宫会嫌弃?哼,本宫是挺嫌弃的,不过本宫闻习惯了。还不快进去,金御医在等你。”

&ep;&ep;“先沐浴,我的腿没事。”他果断做了决定,偏头看她,催促道:“你快去找御医看看脸上的伤。”

&ep;&ep;“要你说。澜语,你带元千霄去浴房。”她边走边喊,背影渐行渐远,浅蓝色的裙摆在昏暗的院子里散开,一如大片的韦陀花在夜里绽放。

&ep;&ep;“九皇子,请随奴婢来。”那名叫澜语的宫女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瞄了他一眼后便转身往一侧走出。

&ep;&ep;“嗯。”

&ep;&ep;他跟着去了宣宁宫的浴房,以最快速度洗完身子。

&ep;&ep;宣宁宫里自然不会有他的衣服,而澜语准备了一套灰色的太监服给他,不怎么合身,衣衫裤子都太短。

&ep;&ep;等他到前厅时,梁缨仰脸坐在桌边,澜语正在给她抹药。

&ep;&ep;“嘶……啊……再轻点……再轻点……”

&ep;&ep;梁缨几度痛呼,到最后,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跟小猫一样地呜咽起来。

&ep;&ep;“公主,奴婢已经很轻了。”澜语收回手,满脸委屈,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真的,奴婢发誓。”

&ep;&ep;方才他什么都没想,而今一见她,心下波动地厉害,叫他喘不过气。他缓缓走上去,低声道:“我来吧。”

&ep;&ep;“你?”澜语满眼怀疑,坐着不动。

&ep;&ep;“澜语,你起身,换他试试,他要是再不行,你去将金御医喊回来。”每一字,她都说得龇牙咧嘴,时不时便会抽气。

&ep;&ep;“那奴婢还是去请金御医吧。”澜语放下药盒,“咚咚咚”地跑出院子。

&ep;&ep;他膝盖受损,只能按着桌面坐下,对着她道:“疼的话喊一声。”

&ep;&ep;“嗯。”她乖巧地点点头,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

&ep;&ep;他用手指勾了点清凉的药膏,轻轻抹上她的脸,轻地他甚至觉得自己没碰到她。

&ep;&ep;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看她,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她的皮肤光洁如玉,衬得这鞭痕愈发狰狞。五官脸型都生得恰到好处,耐看地很。

&ep;&ep;抹着抹着,她的另一边脸也红了,目光乱飞,他眨了眨眼,心下明了。

&ep;&ep;“当时喊一声便成,跑过去做什么,还不开眼地跑到鞭子下,真是个傻公主。”他有些叹息地说道。此刻,他心里头半是愧疚,半是怜惜。

&ep;&ep;“我怎么知道你哥哥收不住鞭子,再说,正是因为我挨了一鞭子,你父皇才这么好说话,不然我都没东西威胁他,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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