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应他,父皇也没赐婚,什么都没有,算了吧。”梁缨劝道,与阮熙光一道用力将梁淳拉了出去,“你们俩以后还得一起上课呢。”

&ep;&ep;“你们,继续。”元千霄直视面色惨白的周宸游,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最后好心地为两人关上房门。

&ep;&ep;等他们一行人远去,李妍媃才从墙后走出。

&ep;&ep;她嫌弃地瞥了眼主屋,抬脚离开。周宸游瞧着是浊世佳公子,背地里却干这种勾当,梁思思知道了怕是要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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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将梁缨送回宣宁宫后,梁淳径自去御书房找梁钊说事。

&ep;&ep;此事非同小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皇将七妹送进火坑。

&ep;&ep;“父皇眼下可有空,儿臣有要事相告。”

&ep;&ep;“淳儿?”梁钊抬眸,对上梁淳难免吃惊。说起来,梁淳的性子跟平南差不多,喜静,不爱说话,今日主动来找他倒是稀奇。“什么事,说吧。”

&ep;&ep;一月不见,他的口吃症居然好得差不多了。

&ep;&ep;“父皇,周宸游与七妹不合适。”梁淳上前一步,嘴巴张了又合,只说:“他们俩在一处绝不会幸福。”

&ep;&ep;这一个两个的。梁钊合上奏章,沉声道:“朕不明白,你得说清楚,为何他们俩在一处不会幸福。”难道周宸游也有隐疾?

&ep;&ep;“他,他……”梁淳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措词。

&ep;&ep;梁钊直起身,静静地瞧着梁淳,心思几转。他便是元千霄说的人证?“淳儿,朕不喜欢支支吾吾的人,有什么话直说,不说便出去,朕还有奏章要批。”

&ep;&ep;终于,梁淳下了决定,开门见山道:“周宸游喜欢男人,根本不可能给七妹幸福。”

&ep;&ep;“他,喜欢男人?”梁钊被这几个字震住,好一会儿才接受。昨日,他是为试元千霄才说的那话,哪里会真赐婚。

&ep;&ep;“千真万确。”梁淳垂下眸子,继续道:“方才儿臣都瞧见了,周宸游与那男戏子,行,行苟且之事,还说,娶七妹进门后便为那戏子赎身,无耻至极。”

&ep;&ep;“是么。”梁钊倏然黑了脸。一月前,他曾说过一句话,当时周宇在场,估计是起了心思。“此事朕自有定夺,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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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夜深,寝殿里愈发安静。

&ep;&ep;梁缨靠在床头出神,指尖频频捏紧泥人。

&ep;&ep;他说,“你给我就给。”她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他会这般说话,是喜欢她吧?

&ep;&ep;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心头喜忧参半。喜的是,他们俩互相喜欢,忧的是,她害怕。

&ep;&ep;万一哪天他不要她了,弄丢了她的心,那她该怎么办,会跟母妃一样发疯么?

&ep;&ep;不,她不想变成母妃,一点儿也不想。

&ep;&ep;梁缨带着纠结的心情睡下,再次入梦。

&ep;&ep;这天是个阴天,闷人地紧,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站在东宫外头,听那些宫人说,他打了胜仗,今天正好抵达都城。

&ep;&ep;她想,他怎么还没死在战场上,老天真是不开眼。

&ep;&ep;当天晚上,狂风大作,吹得院子里的榕树都倒了几棵,“轰隆,轰隆……”天上一直在打雷。

&ep;&ep;她捂着耳朵蜷缩在衣柜里,双眼紧闭。以前,他在的时候,打雷天总会抱着自己,可今晚他不在。

&ep;&ep;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寝殿里,她更害怕。

&ep;&ep;“轰隆”,又是一道惊雷落下。

&ep;&ep;这会儿,她开始想他。想他为何不回东宫,是住在军营了,还是,厌倦她了?

&ep;&ep;突然,“嘭”地一声巨响,有人闯了进来,听脚步声不是元千霄,且来人不止一个,至少有十来个。

&ep;&ep;她没搭理,默默抱紧自己。

&ep;&ep;“吱呀”,骤然,有人打开了衣柜,光线悉数涌入,随后,一只男人的手从旁伸来,用力将她拉出了衣柜。

&ep;&ep;那人手上的力气很大,她被摔在了地上。

&ep;&ep;寝殿里灯火通明,她下意识抬头看去,面前站着一群人,为首的男人年过半百,五官长得很凶,眉间杀意凛凛,是元千霄的父亲,淮越国的皇帝,元旭中。

&ep;&ep;元旭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跟看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来人,将这女人拖下去,闷毙。”

&ep;&ep;听得这两字,她只觉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从头凉到了尾。

&ep;&ep;她不甘心,劲武国还在,淮越国更是一日比一日壮大,凭什么自己要死在这里。

&ep;&ep;“你不能这么做。”这个时候,她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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