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混账东西,还不放开本宫,加一年,一年,听见了么?”

&ep;&ep;“别吵。”说着,他再次将她的脑袋按了按,话间鼻音很重,“被你害得一晚没睡,再吵我就用被子堵上你的嘴。”

&ep;&ep;一晚上没睡?梁缨不解,他昨晚明明睡得那般早,骗谁呢。

&ep;&ep;“你敢!混账东西,还不放开,本宫要起了。”梁缨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脱身,奈何力气不够大,推不动人。

&ep;&ep;兴许是她太吵的缘故,元千霄终于放开了她,迷迷糊糊地拉过被子往头上蒙,声音闷闷的,“我上午不去,你替我告个假。”

&ep;&ep;一恢复自由,梁缨便揪着衣襟坐起身,她要真替他告假,那学堂里的几十人估计能说出上千个故事。

&ep;&ep;“你还敢使唤本宫了,自己去。”不知为何,她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竟觉得怪可爱的。

&ep;&ep;“咚咚咚。”敲门声突兀,澜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主起了么?”

&ep;&ep;听得澜语的声音,梁缨心口立时一跳,赶忙起身放下帐帘,扯了一层又一层,弄好才朝外喊,“进来吧。”

&ep;&ep;“哐当”,澜语同两名宫女进入寝殿,宫女低头摆放洗漱用具,她习惯性地去掀帐帘。

&ep;&ep;“别动!”来不及多想,梁缨一个箭步上前,按着澜语的手道:“今日不用收拾,放着吧。”

&ep;&ep;“啊?”澜语眨了眨眼,帐帘层层叠叠,不大能看清里头,不过,她懂,“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ep;&ep;“再胡说扣月俸。”梁缨将她带离床榻,板着脸吩咐道:“你先去千竹苑找信冬,让他早些去学堂同范老师告个假。”

&ep;&ep;“……是。”澜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昨晚公主和九皇子是真有猫腻。按话本上说,第二日起不了床的都是女子,结果到公主这儿正好相反。没想九皇子外表瞧着行,那种事反而不行。

&ep;&ep;“你在想什么,还不走?”见澜语神情不对,梁缨问。

&ep;&ep;“那个,就是那个啊,咿。”澜语怪叫一声,捂脸跑了出去。

&ep;&ep;*

&ep;&ep;夏日的日头越升越高,热意阵阵,照得整个床榻都热了。

&ep;&ep;“嘶……”元千霄缓缓睁开眼,坐起伸了个懒腰。“啊……舒服。”

&ep;&ep;他往里侧瞥了眼,人不在,躺过的痕迹在。日头这么高,辰时应该过了,她这会儿定在学堂里。

&ep;&ep;每回同她睡一处都是煎熬,他真为自己担心,可千万别出毛病。元千霄利落地跳下床,飞快拿过木施上的外衣往外走。

&ep;&ep;宣宁宫里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就几个打扫的宫女和太监。趁着他们转身时,他翻上了墙头。

&ep;&ep;刚落地,他一抬头便看到了梁钊身前的红人,李桑笑眯眯地站在五步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

&ep;&ep;对于一般人来说,遇着这样的场面会想钻地缝里去,然而元千霄不会,他甚至不觉得尴尬,大大方方地打了声招呼,“李公公早啊,吃过早点了么?没吃我们一起去御膳房。”

&ep;&ep;“老奴吃过了,多谢九皇子关心。”李桑温和地笑着,心头却在想,他还真没见过这般没脸没皮的皇子。“等九皇子吃完早点,老奴再来吧。”

&ep;&ep;该来的东西终归会来,不过确实来得快了些。“没事,我不饿。”元千霄想了想,上前道:“我们先去见皇上。”

&ep;&ep;“是。”李桑点头,并不多说。

&ep;&ep;*

&ep;&ep;同上次一样,李桑一等他进门便关门离开了,梁钊埋头坐在案前批阅奏章,暂时没搭理人的意思。

&ep;&ep;元千霄一语不发地望着梁钊,脑中再次想起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境。

&ep;&ep;天巽国覆灭后,梁钊被孟苟囚在劲武国里,后头,应该是梁缨求了他,他才用李代桃僵的法子将他从孟苟手里救出。

&ep;&ep;半晌,梁钊放下奏章,目光如秋风一般地扫过来,威严十足,“你昨晚可是留宿在平南的寝殿里?”

&ep;&ep;“是。”元千霄低头。上次答应的事,他食言了。尽管他什么都没做,但他生了心思,这是不该。

&ep;&ep;“唉,难办。”梁钊盯着元千霄红肿的面颊叹息,面上露出一副进退两难的神情。他想成全他们,奈何中间出了差错。

&ep;&ep;“我……”

&ep;&ep;不等他解释,梁钊再次开口,“莫慌,朕没怪你的意思。”

&ep;&ep;元千霄:“……”这话都不怪啊。他心里对梁缨的愧疚究竟有多深。

&ep;&ep;“昨晚是打雷夜,平南她,她是不是……”后面的话,梁钊说不出口,无奈转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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