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千霄侧过脸,似乎在强忍脾气,冷声道:“我困了,想回去歇息。”他虽不是什么正经皇子,但好歹是个男人,是个男人都有自尊心。

&ep;&ep;这一句里,字间没了温度,犹如从齿缝间硬生生挤出来的。

&ep;&ep;梁缨静静注视着他的脸,一丝细微的表情也没放过,她看得出,他生气了,不管是为的什么生气,反正她开心。

&ep;&ep;他叫她不舒坦,她也不愿他好过。

&ep;&ep;“急什么,本宫还没开始呢。”她挪了挪位置,一点点扯开他的衣襟。

&ep;&ep;他总穿黑色的衣裳,看着削瘦,其实衣衫下的体魄半点也不瘦,线条起伏流畅,有几分野性的气息,跟那画上的男人完全是两码事。

&ep;&ep;她直勾勾地瞧着,手指从锁骨上抚过,脑中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梦里的事,“哄”,面上刚下去的热意这会儿又起来了。

&ep;&ep;这是惩戒,也是练手。

&ep;&ep;她时刻观察他的神情,眼下,他嘴边常见的笑意消失了,薄唇紧紧闭着,面上很是平静,甚至比平日更平静,呼吸纹丝未变,身体也没该有的反应。

&ep;&ep;即便上课再神游,有些事她也晓得,她知道男人真被挑起冲动会是如何模样。

&ep;&ep;挫败。

&ep;&ep;梁缨不由在心里反思,是自己学得不对么,还是,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自己,所以没有冲动?

&ep;&ep;不管了,她将手伸进他的衣襟里,一通乱搓。

&ep;&ep;“摸够了没?”许久,元千霄出声,英挺的五官上结了层霜,透着侵入心扉的寒意,连带嘴角勾起的笑都冷了几分。

&ep;&ep;“没,忍着。”梁缨赌气道。她不想承认自己学艺不精,也不想承认他对自己丝毫不在意的事实。

&ep;&ep;心里越气,她手上的力道就越重,压根不管这是不是练手,全当报复了。

&ep;&ep;元千霄被弄得不怎么舒服,嗤笑道:“公主上课都在走神吧。学得真烂。”

&ep;&ep;“你!”梁缨正要发作。

&ep;&ep;“公主,新秋衣送过来了……”澜语推门而入,好巧不巧地撞上这一幕。她张着嘴,呆呆地眨了眨眼。

&ep;&ep;公主这是,强了淮越国的九皇子?

&ep;&ep;“不用在意奴婢,你们继续。”

&ep;&ep;“……”梁缨瞬间觉得自己没脸了,强烈的尴尬与恼怒直冲脑门,“出去!”

&ep;&ep;“啊,是,是。”澜语低头放下衣衫,捂着脸转身,飞快跑了出去。

&ep;&ep;被澜语一扰,梁缨再看元千霄,那点折腾他的心思便没了,她高傲地站起身,居高临下道:“本宫想歇息了,滚出去。”

&ep;&ep;元千霄起身整了整被扯开的衣领,神情漠然,眨眼间便消失在了房门口。

&ep;&ep;他走后,寝殿里便只剩她一人。

&ep;&ep;梁缨坐下身,无趣地踢着裙摆。

&ep;&ep;满室的烛光,偌大的寝殿,显得有些空荡,又有些寂寥。本来他在这里,寝殿里会热闹几分,因为他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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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宫里有个规矩,未出嫁的公主每年都得挑五日去佛堂诵经,为皇室祈求,而这事向来由皇后李皎凤安排。

&ep;&ep;今日一早,李皎凤的人便来了,梁缨吩咐澜语去学堂告了假。

&ep;&ep;第一节课后,元千霄出门时正好听到隔壁几个女学生在聊梁缨去佛堂祈福的事。

&ep;&ep;他转着手中的鞠球想,她去佛堂祈福也好,起码不会再折腾他。昨晚,若是换作别人,她也拿人练手么?

&ep;&ep;念及此处,他便觉心头烦躁。

&ep;&ep;“千霄,想什么呢?”阮熙光跳下石阶,伸手便要抢他手里的鞠球。

&ep;&ep;“在想千金楼有什么好吃的。”元千霄反应极快,身子一侧,鞠球从手臂上滚去,走过肩头到了另一只手上。

&ep;&ep;“哇,你这怎么学的,快教教我。”阮熙光兴奋地两眼放光,使劲扒拉着元千霄的手去拿球。

&ep;&ep;元千霄任由他抢过鞠球,心思活络,意有所指道:“我问一件事,你说我便教你。”

&ep;&ep;“什么事?”阮熙光急切地瞧着他,“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p;&ep;元千霄看了四周,同窗太多,不适合说话,他勾过阮熙光的肩头往外走。

&ep;&ep;“到底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阮熙光被他这幅正经模样勾起了好奇心,脑中寻思了半天,“你是不是看上了……”

&ep;&ep;等到了无人之处,元千霄才开口,“你知道七公主以前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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