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出父皇在劲武国遭受了什么折磨。

&ep;&ep;视线渐渐模糊,她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泪意,不管怎么说,父皇活着便好,活着才有希望。

&ep;&ep;“看够了么?”冷冷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ep;&ep;“嗯。”她颤着手收起信纸,仔细叠好放入枕下,做好一切才抬头看他。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衣,领口敞得比平日大,发梢上还挂着水珠,想是刚沐浴回来。

&ep;&ep;“愣着做什么,我这几日没教会你?”元千霄开口,面上挂着明显的不耐烦。

&ep;&ep;她竭力压下喉结的苦涩,起身行至他面前,他漠然张开双手,目视前方,并不看她。

&ep;&ep;这是要她更衣。她伸出手,细致地解着他的金玉腰带。

&ep;&ep;忽地,“轰隆”一声,一道惊雷打下,室内烛光跟着一灭,她跟着浑身一颤,双手抖个不停,腰带掉落在地。

&ep;&ep;梦魇袭来,那可怕的一幕不断在她脑中涌现,怎么也挥之不去。“啊!”她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蹲下去,整个人抖得厉害。

&ep;&ep;“麻烦。”元千霄低斥一声,打横抱起她往床榻上走。

&ep;&ep;上了榻,她背对他蜷缩着,用双臂抱住自己,闭眼紧紧咬着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ep;&ep;“还怕打雷,没用。”

&ep;&ep;元千霄关上窗户,重新点了熄灭的蜡烛。

&ep;&ep;她睁开眼,眼前尽是光亮,即便如此,心底依旧怕。他上榻之后将她掰了过去按进怀中,两手牢牢箍着她的腰,叫她动惮不得。

&ep;&ep;“快睡,我不动你。”他低声说道,手上抱得很紧,呼出的气息直往她头顶吹。

&ep;&ep;热意从他身上源源传来,她渐渐停下颤抖,蜷缩的身子一步步舒展开,安心地伏在他怀里。

&ep;&ep;之后,他真就这么睡着了,若是换了平日,他定会闹到她求饶。

&ep;&ep;不知过了多久,雷声也不知何时停的,她抬头,他的右脸压在软枕里,呼吸平稳,挺翘的长睫偶尔扇动。

&ep;&ep;她喜欢他的怀抱,可他是孟苟的帮凶,这一点,她永远不会忘记。

&ep;&ep;灭国之仇,她一定会报。

&ep;&ep;第6章我选你了&ep;恍惚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

&ep;&ep;清晨。

&ep;&ep;梁缨坐起身,目光自上而下垂落。

&ep;&ep;昨晚,她又一次梦见了他,时间点在上次那个荒唐梦的后头,他什么都没做,但还是让人讨厌。

&ep;&ep;一连三梦全梦着他,是因她情窦初开么。其实梦便梦了,为何是他,真羞耻,弄得她喜欢他一样。

&ep;&ep;“混账。”梁缨暗骂一句,侧头往铁笼子看去,里头空无一人,哪里有元千霄的身影。

&ep;&ep;怎么回事,她掀开锦被跑下床,上前仔细一看,锁开了。

&ep;&ep;钥匙在她身上放着,他哪儿能爬出来偷钥匙。看来这锁不坚固,得换个更大的才行。

&ep;&ep;*

&ep;&ep;“吱呀”一声,李桑推门走进御书房。

&ep;&ep;听得声音,梁钊从一堆奏章中稍稍抬了头。

&ep;&ep;他确实同意了梁缨的请求,可也不能任她瞎折腾,不过火的话,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过火,他会即刻收回自己的话。

&ep;&ep;“昨晚情况如何?”梁钊并未放下朱笔,只单单问了一句。

&ep;&ep;李桑如实道:“回皇上,七公主昨晚将淮越国的九皇子关进了铁笼子里。”

&ep;&ep;“什么?”梁钊写字的手一顿,眼尖笔尖的墨水要滴下,他赶忙抽出奏章,将朱笔搁在砚台上,抬眸问道:“她将元千霄关进了铁笼子里?哪个铁笼子?”

&ep;&ep;“听说是七公主让人专程做的铁笼子,刚好能躺下一人。”纵然这事匪夷所思,李桑仍说得面不改色。

&ep;&ep;七公主会这般折磨人,确实是意想不到。

&ep;&ep;梁钊沉下脸,是他老了么?为何女儿们的心思一个比一个难猜。

&ep;&ep;平南瞧着明明比絮儿内敛,做出的事却更加狂野。她前日来御书房一说,他还道她喜欢元千霄,结果她第一晚便将人关进了笼子里。

&ep;&ep;“女儿大了不好管。”梁钊扶了扶额头,无力道:“你继续派人盯着,每日一报。”

&ep;&ep;“是。”李桑应下。

&ep;&ep;*

&ep;&ep;日升第一课,棋艺小测,按赢得的点数做排名。

&ep;&ep;大学士方华年监考,一个时辰后,他挨个记录排名,写到一处时停住。

&ep;&ep;女学堂里只十五名学子,一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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