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眼神交流?梁缨托着右脸回忆梦中的场景,他们俩确实全程都看着对方,但她的感觉是他们俩都恨不得对方死。

&ep;&ep;期间,她一句话都没说,心里只有恨和痛。

&ep;&ep;“白芷姑姑,为何我们要学这些东西,是要我们讨好男人么?”有人发问。

&ep;&ep;又一人接道:“隔壁也上闺房课吧?”

&ep;&ep;“不是讨好,是掌控。”白芷摇头,她一眼扫过众人,问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你们难道不想看到夫君被一点点勾起冲动的模样?难道不想掌控他们?”

&ep;&ep;霎时,堂中鸦雀无声。

&ep;&ep;梁缨听得若有所思,用食指在桌上画着小圈。掌控一个人的方式?有这一层理解,她开始觉得闺房课有意思了。

&ep;&ep;“男子的敏感度相较女子要差些,但位置是一样的。”白芷不光说,还指位置,手跟嘴同步,“耳朵,喉结,嘴唇,锁骨。你在抚弄时一定要注意他的眼神,动作不能太实,要柔,适当放重……”

&ep;&ep;“白芷姑姑为何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羞人的话。”

&ep;&ep;“我忍不住想问,白芷姑姑的内心是何等的狂野。”

&ep;&ep;……

&ep;&ep;一旦有人开头,后面的人便开始打趣,梁缨也跟着好奇,印象中,她从未见白芷姑姑脸红过,她是不是不会脸红。

&ep;&ep;白芷沉下脸,不轻不重地扣了一下书面,严厉道:“我在上课,肃静。”

&ep;&ep;这一声不响,却足够能震慑全场。

&ep;&ep;*

&ep;&ep;晚膳过后,澜语吩咐守门太监关上大门,正要进屋,谁知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灰影从墙头跃下。

&ep;&ep;“啊!来……”还没等她喊出声,肩头便被一枚硬物打中,跟着喉间一麻,怎么也发不出声。

&ep;&ep;“是我。”落地后,元千霄火速摘了头顶的软巾帽,捋着额前碎发说道:“认出来就眨眨眼。”

&ep;&ep;澜语使劲眨眼。

&ep;&ep;“要不是怕人认出,这破帽子倒贴钱我都不戴。”元千霄嫌弃地说着,手上顺势弹出一颗石子。

&ep;&ep;澜语左右打量他,脑子里开始自己写话本,故事的起源来自于一场蹴鞠赛,大国公主对小国质子一见钟情,决定……

&ep;&ep;等等,公主要求做的那个铁笼子,不会是给他用的吧。

&ep;&ep;元千霄麻利地脱下太监服,露出自己习惯穿的一身黑衣,他左看右看,问:“七公主睡了?”

&ep;&ep;“公主还未歇息,这会儿正在寝殿里看书。”澜语垂着脸,时不时拿眼神瞄他。

&ep;&ep;“寝殿?”元千霄皱眉,她不是应该在书房么。

&ep;&ep;*

&ep;&ep;一到夜里,寝殿里便会点满琉璃灯,亮如白昼。

&ep;&ep;梁缨端坐在案前,左手拿着书册,右手翻过一页泛黄的纸张。她的眼睛在看书,可她的心不在。

&ep;&ep;以前,她从未想过嫁人之后要行周公之礼,只想着出宫,想着往后各过各的,谁也不干涉谁。

&ep;&ep;何况她是公主,没人能逼她。

&ep;&ep;这样亲密的事,对方该是心上人。她无法接受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行周公之礼。

&ep;&ep;“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ep;&ep;澜语领着元千霄进屋,上前道:“公主,淮越国的九皇子来了。”

&ep;&ep;兴许是话本看多的缘故,她脑子里的故事开始不受控制,女角和男角挑灯夜读,读着读着,两人……

&ep;&ep;“嗯。”许久不见对面动静,梁缨抬头,一对上澜语的脸她便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定是话本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澜语,你先去歇息。”

&ep;&ep;澜语看看自家捉摸不透的公主,又看看门边抱着双臂的元千霄,她想继续看,奈何公主不让。

&ep;&ep;“是。”

&ep;&ep;寝殿门被关上,元千霄兀自站在门边,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案上烛光“噼里啪啦”地燃着,夜色静谧地诡异。一页一页,翻了十几页书,梁缨才往元千霄瞧去。

&ep;&ep;“勤奋刻苦挑灯夜读的七公主,终于舍得放下书籍看我了?”他扬着调子,眉目间并无恭敬之色,也无讨好之意。

&ep;&ep;梁缨不答,每次见着他,心头总觉得不舒坦,什么古怪,她又说不上来。

&ep;&ep;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实在不方便说话。元千霄大步走近,随手拉了把椅子放在书案前,自顾自坐下,仿佛这里是他的地盘一般。

&ep;&ep;梁缨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眉梢蹙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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