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摸。“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老子今日赚了。”

&ep;&ep;梁缨竭力挣扎,奈何力气实在悬殊,她虽习过武,却也只能对付一般人,而眼前这人她显然对付不了。

&ep;&ep;反抗并非上策,她索性忍着作呕的冲动乖乖配合,敛眉柔声道:“将军能不能轻些?我怕疼。”

&ep;&ep;“哈哈哈。”听得她求饶的声音,男人一下子咧嘴笑开,顺道放开了手,“小美人,安分点,等老子玩尽兴说不准会放你一马。”

&ep;&ep;梁缨踮起脚尖去圈男人的脖颈,凑近他耳边道:“将军可知我们天巽国的女子会学一门闺房课?”

&ep;&ep;“闺房课,这么带劲儿?”男人似乎被勾起了兴致,揽着她的腰往上一提。“来,让老子开开眼。”

&ep;&ep;“呼……”她往男人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ep;&ep;“不错,继续。”男人缓缓闭起眼,似乎在回味享受,便是这个瞬间,梁缨袖中的簪子滑出,狠狠扎进男人颈间的动脉上。

&ep;&ep;眨眼间,鲜血喷涌,猛烈地溅了她一脸,连带她的视线都染红了。

&ep;&ep;这簪子淬过毒,见血封喉。

&ep;&ep;“你……”死气上脸,男人双眼圆睁,捂着脖子重重倒下。

&ep;&ep;头一次杀人,梁缨自然是怕的,但眼下逃命更要紧。她蹲下身,正打算扒了这人的衣裳穿上出城。

&ep;&ep;“吁……”凭空传来一道男声,尾音拖得很长,骏马应声停下。

&ep;&ep;她慌乱抬头,对上来人的刹那,双手猛地捏紧盔甲。

&ep;&ep;“哒,哒,哒。”白马越走越近,马上男人一脸冷漠,五官被银色盔甲浸染得愈发冷冽,他目不转睛地瞧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比夜色还深,似要将人吸进去。

&ep;&ep;“元……”她刚喊出一字。只听“唰”地一声,长剑出鞘四寸,男人用剑柄挑起了她的下巴,整个人俯下身来。

&ep;&ep;“亡国公主,最适合做笼中雀。”

&ep;&ep;下一刻,他将她拎上了马背。

&ep;&ep;*

&ep;&ep;“元千霄!”

&ep;&ep;梁缨从梦中惊醒,面上冷汗淋漓打湿了大片额发,整个人瞧着像是刚从水里钻出来的。

&ep;&ep;她不断搓着自己的脸,使劲挥去那抹厌恶感,方才的梦,每一处都分外清晰,犹如身临其境。

&ep;&ep;梦中,孟苟带着劲武国大军杀入皇宫,父皇他们凶多吉少,而澜语……

&ep;&ep;这是什么奇怪的梦,梁缨晃了晃脑袋,虚幻的画面一闪而过,最后出现的男人,正是昨日碰巧撞到的嘴毒质子。

&ep;&ep;他是淮越国人?

&ep;&ep;“咚咚咚。”澜语叩响房门,“公主醒了?”糯糯的声音透过房门,带着一丝清晨的甜意。

&ep;&ep;“进来吧。”梁缨扭头,澜语捧着洗漱用具进屋,一笑嘴边两个酒窝,跟梦里的澜语没什么两样。

&ep;&ep;那个梦,她是瞎做的吧?一定是。

&ep;&ep;“公主是不是做噩梦了,面上怎的这般红?”澜语递了打湿的帕子过来。

&ep;&ep;“嗯。”梁缨起身从澜语手中接过软布巾,一点点擦干面上的冷汗。归还软布巾时,她又仔仔细细地看了澜语一眼。

&ep;&ep;她胆子一向小,何时露出过那样的决然神情。

&ep;&ep;“嗯?”澜语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纯粹又略带不解。

&ep;&ep;梁缨行至梳妆台前坐下,一语不发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看着看着,视线悄然模糊,铜镜中慢慢浮现出另一张脸来,是她,但不是此刻的她。

&ep;&ep;她吓了一跳,闭眼再看时,铜镜里的那张脸已然消失不见。

&ep;&ep;“备水,我想沐浴。”

&ep;&ep;*

&ep;&ep;“咻”,竹箭划破空气,稳稳钉在箭靶中心。

&ep;&ep;与其他公主不同,梁缨自小爱射箭,且每日清晨都会射上几十箭,至于为何喜欢射箭,她自己也说不清缘由,大概是喜欢正中靶心的畅快。

&ep;&ep;“公主真棒,又中了。”澜语拍手叫好,顺道递上一支竹箭。

&ep;&ep;梁缨眉头紧锁,深地化不开。她盯着十丈外的箭靶陷入沉思。

&ep;&ep;直到此刻她都记得那个梦,事情的起因是五姐要嫁劲武国的二皇子孟苟,父皇答应了,大婚前几日,孟苟问父皇借了十万精兵,说是要打下一座城池作聘礼。

&ep;&ep;然而真到他们大婚那日,血染都城。

&ep;&ep;现实中,孟苟确实来了,也确实喜欢五姐,可五姐对他并不理睬,反而跟掌事太监魏栖不清不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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