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阵风吹过来,那站着的少女侧目过来……

&ep;&ep;长相不过尔尔,实乃平凡之姿,根本没有夫人说的那般动人心魄。

&ep;&ep;定远侯顿时没了兴致。

&ep;&ep;叶筠恒看着定远侯的神态,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ep;&ep;他道:“侯爷赏玩字画期间,我已命人备好了薄酒,若是侯爷不嫌弃,还请移步水榭。”

&ep;&ep;定远侯点了点头,步伐不做半点停留。

&ep;&ep;然后,身边一干人等跟随前去。

&ep;&ep;木槿收回视线,她看向叶梦琪:“小姐,刚刚定远侯走的时候,视线半点也没有看过来。”

&ep;&ep;叶梦琪择着手中的柳条,对于这个结局并不觉得意外。

&ep;&ep;自得知了定远侯有意纳她为妾的意思后,她便着人打听了消息回来,定远侯看惯姿色上佳之人,待在他身边的哪一个不是风姿妩媚,妖娆魅惑之人。

&ep;&ep;如此,见得这河畔边如此素雅的风景,又怎会入了他的眼?

&ep;&ep;“他们进了水榭没有?”

&ep;&ep;木槿看过去:“进了。”

&ep;&ep;叶梦琪这才站起身来,她拍了拍择柳枝的手:“走吧,咱们回去吧。”

&ep;&ep;远处,刘婆子转身快速的离去。

&ep;&ep;沿着小路,她一路来到了一处雅致的阁楼外,待得守卫的人通报后,刘婆子这才在婢女的引领下走了进去。

&ep;&ep;光线洒进来,倒映出一位妙龄少女身影,她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

&ep;&ep;美的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森冷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冷漠。

&ep;&ep;她不曾转身,只是开口:“来此见我,可是有什么事?”

&ep;&ep;刘婆子弯着腰,十分的恭谨:“郡主,今日定远侯亲临了叶府,老奴见得叶梦琪与身边婢女换了装束,还特意待在河畔边,老奴瞧着像是在等定远侯,只是是何用意,老奴却是不知。”

&ep;&ep;慕容萱转过身来,一身戾气倍出。

&ep;&ep;刘婆子浑身一震,骤然吓了一跳。

&ep;&ep;“好一出李代桃僵的戏码。”

&ep;&ep;“老奴愚钝,不知郡主所说是何意,还望郡主明示。”

&ep;&ep;“若是你便能轻易瞧出缘由来,那她叶梦琪辛苦筹划的计谋,岂不是白费了心机?”慕容萱冷笑:“只是要枉费姐姐的一番心意了。”

&ep;&ep;淑妃安排了定远侯夫人说项定远侯,定远侯自是起了心意,只不过这一出李代桃僵,怕是让定远侯没了兴致。

&ep;&ep;刘婆子心中不悦,但面上却依旧恭谨:“那郡主接下来需要老奴做什么?”

&ep;&ep;“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看一出好戏。”

&ep;&ep;“看戏?”

&ep;&ep;“看一出李代桃僵被识破的戏码,定远侯雷霆大怒,叶家遭殃的好戏……”

&ep;&ep;刘婆子从慕容萱那里退出来后回到了叶家,定远侯略品酒菜后离席,叶家上下恭送。

&ep;&ep;叶筠恒伤势本就尚未痊愈,再加上一日陪客,身体便有些吃不消,叶梦琪送了叶筠恒去休息。

&ep;&ep;这边王管家的便跑了过来,说:“小姐,铺子里出大事了。”

&ep;&ep;叶梦琪看着王管家的神色,她抬步,不做半点停留:“边走边说。”

&ep;&ep;“刚刚铺子里突然来了一大伙人,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操起东西就打砸,铺子中的章掌柜被砸伤,铺子里的东西也凌乱一片,残忍不堪。”

&ep;&ep;“弄清楚缘由没有?是何人闹事,又是因何闹事?”

&ep;&ep;“那些人一番打砸,直到砸无可砸之后方才罢手,嘴里咆哮着说我们叶家铺子里的胭脂质量不好,毁人容貌。”

&ep;&ep;又是以这个由头闹事……

&ep;&ep;说话间,叶梦琪一干人等已经来到了叶家铺子前。

&ep;&ep;因为这番闹事,里里外外的围绕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议论声一潮高过一潮,众说纷纭。

&ep;&ep;当然,人群中的焦点莫过于那几个闹事的人。

&ep;&ep;叶梦琪的视线看过去,闹事的为首之人坐在一张椅子上,此人看上去只不过地痞一般,他翘着二郎腿,嘴角飞扬,看着眼前这凌乱不堪的打砸场景,万般不屑,丝毫没有心虚愧疚的样子,反而是高傲,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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