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来话长。这几日,凌原熙一直都在温阳县城里寻觅商机。

&ep;&ep;忽然间,他想起沈采萱的亲戚——也就是张家人,在城西开了间铅笔铺子,便临时决定前往拜访,想要看看能否从中觅到商机。

&ep;&ep;到了那儿,凌原熙人没见着,却听说了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光天化日之下,张家人竟然被一帮外地来的官差一股脑儿的抓走了——心中又是震惊,又是困惑。

&ep;&ep;凌原熙与沈采萱关系匪浅,现如今,沈采萱的亲戚出事了,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ep;&ep;凌原熙当即命下属凌诚去打探消息,并特意嘱咐过,如果条件允许,就设法将张家人营救出来。

&ep;&ep;抓走张家人的那帮官差行事高调张扬,走的又是官道,一路上有不少人见过他们。

&ep;&ep;凌诚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就查出了他们一行人的行踪,并一路追踪到了平阳县衙,随后又想法设法的打听出了事情的原委。

&ep;&ep;凌诚与沈采萱持相同看法,认为营救张家人的关键在于柳显龙,只要他肯高抬贵手,张家人便可以顺利出狱,结束这场无妄之灾。

&ep;&ep;是以,凌诚当即登门求见柳显龙,希望当面向他阐释张家人的无辜,请他放张家人一马。

&ep;&ep;凌诚求见时,用的是鹿城凌氏的拜帖。

&ep;&ep;鹿城凌氏虽是商户,却不是寻常的商户,乃是江南地区首屈一指的巨贾。

&ep;&ep;按照常理,堂堂鹿城凌氏的拜帖,别说是一个小小主簿家的大门了,即便是知府家的大门,也能够叩开。

&ep;&ep;可不知是柳显龙孤陋寡闻,之前没有听说过鹿城凌氏的名头,还是柳显龙虽然听说过鹿城凌氏的名头,却狂的没边,故意不给鹿城凌氏面子。

&ep;&ep;总而言之,柳显龙不按常理出牌,收到鹿城凌氏的拜帖之后,竟然连门都没让凌诚进,直接让他吃了闭门羹。

&ep;&ep;闻言,沈采萱皱起了眉头,沉吟道:“这个柳显龙,连鹿城凌氏的面子都不给,貌似油盐不进哪!如此看来,他确实不是善茬,怕是不好对付啊!”

&ep;&ep;“其实,要想对付柳显龙,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凌诚道,“没能如愿见到柳显龙,当时的我惊讶极了,立刻重新打探了一番他的底细,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ep;&ep;“得知他确实有些来头之后,我意识到,对付他不宜硬碰硬,最好投其所好,用他最喜欢的东西去打动他。

&ep;&ep;“据我了解,柳显龙此人,极为贪财,在过去的十余年间,他可没少以权谋私,借机揽财。

&ep;&ep;“既然柳显龙最喜欢钱财,那么咱们不妨悄悄送他一大笔钱财,以此为代价,请他放过张家人。”

&ep;&ep;话音刚落,沈世华心念一动,立刻追问道:“只要送钱,柳显龙就肯放人么?”

&ep;&ep;“应当是的。”凌诚道,“其实,只需稍加审讯,便可以发现,关于谋害赵柳氏一事,张家人既没有动机,也没有时机,他们乃是无辜的。换言之,张家人与柳显龙之间,并没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恨。

&ep;&ep;“既然没有深仇大恨,柳显龙便没有理由死咬着张家人不松口。按理,他收了钱,自然就会放人的。

&ep;&ep;“其实,要不是听说柳显龙要价极高,区区几百两银子很难打动他,不用等以后了,今天下午我就将身上的几百两银票给他送去了。”

&ep;&ep;此言一出,沈采薇惊呆了,一双妙目瞪的滚圆,结结巴巴的问道:“几、几百两银子,这这这,还、还不够么?”

&ep;&ep;妈呀!几百两银子还嫌少,这柳显龙的胃口该是有多大啊?

&ep;&ep;他他他,还是人么?该不是个四脚吞金兽吧?

&ep;&ep;凌诚道:“我听人说,熟人倒还罢了,要是从未与柳显龙打过交道的生人,要想求他办事,没有一千两银子当见面礼,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ep;&ep;他说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唉,也怪我,今日登门拜访柳显龙之前,没有彻底打听清楚他的底细,以为他只是个小小的主簿,以鹿城凌氏的名头,便可以镇住他。

&ep;&ep;“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柳显龙的牌面如此之大,居然要一千两银子当见面礼!我没按规矩送见面礼,结果呢,就吃了个闭门羹。”

&ep;&ep;所以说,柳显龙对凌诚闭门不见,不是因为鹿城凌氏的名头不够大,还是因为钱没给够,对吧?

&ep;&ep;至少一千两银子……

&ep;&ep;沈采薇心如刀绞,捂着心口问沈采萱:“四娘,你那儿还有银子么?我这儿满打满算也就几百两银子,可掏不出一千两银子来啊!”

&ep;&ep;银子,沈采萱有,而且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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