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城外

&nb男子停下马车,掀起车帘,对阎锦道:“已出了城,你还不放开?”

&nb“我怎知我放开了,你不会对我出手?”阎锦道。

&nb“你……”男子拔出剑来,怒指阎锦。

&nb剑至眼前,阎锦半点不放在心上,将手往少年喉咙移了几分,挑衅地看着男子,男子脸色一变,手微抖。

&nb“利安,你让开。”少年缓声道,“姑娘尽可放心,在下可担保,不会对姑娘有丝毫无礼冒犯,姑娘可放心离开,在下与在下属下,必不会为难姑娘。”

&nb阎锦定定打量他半晌,似在考量他的话,少年头微抬,任她打量。半晌后,阎锦收回手,招呼百里墨下车,男子气闷地看着她们,却不敢违背少年,只得看着她们走下马车。

&nb阎锦下了马车,转身看着少年,道:“公子仁义,告辞。”

&nb言罢转身拉着百里墨离开,不过一会儿时间,人已然看不见。

&nb少年收回目光,笑意消失不见,眸子里染上冷意,冷声对男子道:“利安,你该好好反省,区区弱女子也防不了,留你有何用?”

&nb男子脸色一变,跪下身去,“主子,属下知错,望主子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nb“行了,起来吧,莫要有下次,否则别怪我无情。”少年闭眼,袖子无风自动,半搭在马车顶的车帘忽的滑落下来,遮了少年,也遮了少年眸中的异光。

&nb男子站起身来,坐上车辕,长鞭一扬,马车往与阎锦二人相反的方向驶去。

&nb*

&nb“对了!我想起来了!”百里墨走着走着,忽然大叫起来。

&nb“想起什么来了?”阎锦伸手摘了片叶子把玩着,漫不经心道,与少年分开已有大半个时辰,未免迷了路,她们只得寻着往京城方向的路走,一路上却没遇到一个人,阎锦不免苦恼起来。

&nb“他,他是容凌!我以前碰到过!”百里墨继续大叫。

&nb“管它什么容不容,凌不凌的,咱们现在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与其想他,不如想想咱们今晚怎么过。”依旧漫不经心的语调。

&nb百里墨快走几步,拦在她面前,瞪着她,“你知不知道容凌是谁?他可是大梁有名的天才少年,十五岁时参加贡试,连中三元,父皇钦点为承泽书院掌院,但凡承泽书院所出学子,均对他推崇至极;十七岁时参加武试,又得了个武状元,父皇任命他为兵部侍郎,官居二品,年纪轻轻又文武双,在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是不少闺中女子思慕的对象,凡京城待嫁女子,哪个不对他抱有幻想?你居然不知道?”

&nb阎锦挑眉,颇有些感叹,想不到他居然这般厉害,“那他现在多大?”

&nb“十八。”百里墨略想了想,答道,转瞬又疑惑道:“不过他怎么会放过我们?他可是武状元,怎么打不过你?”

&nb“怎么会打不过?”阎锦一笑,意味深长,“他是个聪明人。”

&nb“嗯?”百里墨不解。

&nb“行了,管他做什么,咱们快点走吧,天黑前找不到歇息的地儿,咱们就得露宿荒郊了,你想与虫鼠为伍吗?”阎锦伸手勾住他的衣服,拖着便走,百里墨一时忘了先前之事,直嚷着要阎锦放了他。

&nb*

&nb宽阔的官道上,一队马车缓缓驶过,溅起沙尘无数,为首之人一袭蓝衫,身姿挺拔,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络腮胡,腰间配着大刀,刀柄上嵌着宝石,华丽异常,不似防身之用,倒像是装饰品,男子高坐马上,举目四望。

&nb“请等等。”

&nb突地传来一道女声,男子一惊,凝眸往发声处望去,草丛微动,一人直起身来,一袭青衣,眉眼平常,旁边跟着一个孩子,两人虽衣衫洁净,依旧难掩风尘仆仆,正是阎锦二人。

&nb“姑娘可是有事?”男子微微别开脸,眸光落在别处,问道。

&nb“敢问公子要去何方?”阎锦目光扫过车队,明知故问。

&nb离开颍州后,她们便寻着京城的方向走,若是遇到好心人,便捎她们一程,顺带巴着吃些干粮,若是运气差,便露宿荒郊,忍饥挨饿,算起来已有五六日了。前几日她们遇到一个老汉,老汉告诉她们,今日会有车队经过,去往京城,车队的主人乃一方富商,经常去往京城兜售货物,二人欣喜之余便早早在此等候,总算是没浪费那一番彻夜等待。

&nb“京城。”男子答道,倒是半点不隐瞒,不过,却也没什么好瞒的,他来来回回京城不知多少次,很多人都见过他,稍一打听便知。

&nb男子身旁的一灰衣男子眉头一皱,防备地看着阎锦,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nb“小女姐弟二人亦要去往京城,还请公子捎我姐弟俩一程,待到京城,必有重谢!”阎锦屈膝一礼,诚恳道。

&nb男子略有犹豫,他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出现一神秘女子,即使她容貌一般,即使她毫无杀伤力,他也不想带在身边,保不准会有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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