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自己点完第二十四根蜡烛之后,宁惜面无表情的划上了火机。微微晃动着的橘色烛光没有为她的轮廓增添半分柔和,反而突显了眼底的那抹空洞。

&ep;&ep;打开通讯录,给傅沉夜拨去电话。

&ep;&ep;嘟声响了几下便被接听,传来的声音很淡漠,甚至可以说是冷,“在开会,有事?”

&ep;&ep;宁惜听着他不耐烦的语气,不自觉得咬了下嘴唇,深呼吸了一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从容淡定,“老公,我今天……总感觉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实在想不起来,所以问问你。”

&ep;&ep;傅沉夜倒是很认真的沉吟了一会儿,随即道,“没什么特别的,你记错了。”

&ep;&ep;这个回答有些意料之中,却又难忍心酸。

&ep;&ep;宁惜望了眼还没有吹灭的生日蜡烛,闪动的橘色烛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傅沉夜的话如同兜头浇来的冷水,但即使这样,她嘴上也不肯显露半分难过,“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那你开会,晚上还回不回……”

&ep;&ep;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那份决绝与果断简直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ep;&ep;宁惜啊,五年来他都没陪你吃过一段饭,你竟还以为会有例外?

&ep;&ep;静默的空气里,宁惜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在颤抖。

&ep;&ep;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别墅,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淡笑,继而如解脱一般的起身拉着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走到门口。

&ep;&ep;握了握手心里的钥匙,短暂的沉默后,她将挂在钥匙扣的挂饰取了下来,哐当一声,钥匙落在玄关的柜子上。

&ep;&ep;从此之后,这里再也与她无关。

&ep;&ep;五年之后。

&ep;&ep;南城市中心最宽敞的主车道上此刻正大排场龙,堵车堵得水泄不通。

&ep;&ep;在这样拥堵的车流里,一辆兰博基尼superveloce显得格外眨眼,堵车面前,车车平等。

&ep;&ep;而坐在副驾驶的男人脸色阴沉如墨,性感薄唇为抿成一线,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语气更是冷漠:“我没空,先这样。”

&ep;&ep;他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说完便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扔给了助理秦勋。

&ep;&ep;傅沉夜完全没有起伏的语调,倾身往后一靠,浑身透着种不怒自威的架势:“下车去查看路况,敦促一下交通管理局。”

&ep;&ep;秦勋见状,不自觉得背后发凉,赶紧下车,生怕被傅沉夜周身那种阴沉的气场波及。

&ep;&ep;十分钟后,他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前面有艺人在开演唱会,围观粉丝太多涌到了路上,所以把道给堵了。执法人员组织疏散了几次,没用,大家反而越来越兴奋。”

&ep;&ep;秦勋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ep;&ep;这座全五层国内最大的立交桥,整整几个小时被围的水泄不通,原因竟然是粉丝罢路,这说出去谁信啊。那得是什么样的天王巨星才有这样的号召力。

&ep;&ep;傅沉夜眉头微拧,也有点匪夷所思,难得多问了句,“什么艺人?”

&ep;&ep;秦勋立刻把手机上的资料页面亮给傅沉夜看,“是一个叫‘-ten’的女子偶像团体,去年才成立,主要在欧美活动,今年刚开始打国内市场。”秦勋顿了顿,小声补充道,“是……乾坤娱乐旗下的。”

&ep;&ep;乾坤娱乐。

&ep;&ep;傅沉夜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ep;&ep;秦勋有点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ep;&ep;他是今年才被调上来,但他的培训主管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过他,乾坤娱乐四个字是傅沉夜的心病,一碰就能神经异常的那种。

&ep;&ep;他小心的打量了下傅沉夜迅速暗下去的眸子以及明显下弯的嘴角,觉得培训主管用的比喻简直太贴切了。

&ep;&ep;想想他们傅总,业内绰号“木头人”啊,严重面部神经坏死,现在却出现了这么“生动”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对这个乾坤娱乐特别呢,还是特别讨厌呢。

&ep;&ep;“人家公司成立一年的小团体都能搞出这么大的声势,陈姣让我去看什么出道十周年纪念晚宴,是想跟我证明她到底有多老吗?”傅沉夜微叹了一口气,沉默半刻嘴角却扬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吐槽也非常的不客气。说完他把视线投放到了窗外,脑海中却不可抑制的出现一张明艳动人的脸。

&ep;&ep;他是一个生性淡漠的人,对谁都不曾牵挂,可自从五年前那个女人人间蒸发之后,他却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变了,但究竟是哪里又根本说不清。

&ep;&ep;感觉到自己烦躁的情绪越来越浓烈,傅沉夜让秦勋给他拿颗烟出来,秦勋却从口袋里顺出了一张花花绿绿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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