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一间位于底下的审讯室,常年不见阳光,被关进来的人都是这个国家的重要犯人,他们无一例外的全都死在这里,因此这里的空气总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的气息,沉重的,尘封许久的,让人每每走进,都近乎窒息。

&ep;&ep;黑色的军靴沉沉的踩在地下的瓷砖下,青色的大理石定期有人来清扫,可是还是洗刷不去上面让人心惊的深沉的颜色,别人都说,那是里面每一个受审的人流的鲜血。

&ep;&ep;沈煜寒从走进这里的那一刻脸色都沉的厉害,一双漂亮的剑眉拧的紧紧的,微微抿紧的唇角拉出一条冷漠的直线,让身后跟着的夜冷浑身都不由的冒出了一层的冷汗。

&ep;&ep;他已经有许久没有看到沈煜寒露出这般神色了,好像自从和云清浅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让人心惊胆战过,可现在……

&ep;&ep;就在夜冷紧张的小心呼吸着的时候,低沉的声音直接在头顶响起——

&ep;&ep;”开门。”

&ep;&ep;夜冷回了神,抬头便看到沈煜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审讯室的门口站着了。

&ep;&ep;夜冷脖子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旋即赶紧走过去,替沈煜寒拉开了门。

&ep;&ep;一进屋子,便是一股浓浓的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浑浊气息。

&ep;&ep;“煜寒?你怎么来了?”

&ep;&ep;邱厉城看到沈煜寒,眉头不由的收紧,却又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什么一样,轻轻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意是谁下令伤你,不过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身体还没好就来了啊,再说了,我已经问出来了。”

&ep;&ep;说着,下巴朝着屋子里一个方向点了点。

&ep;&ep;沈煜寒的视线平静的略过去,只见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张黑色的金属档凳子,上面被人用绳子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直说显然,他刚刚经历过一场非人的折磨,一张脑袋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脸上污水血水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有些让人触目惊心,干涸的嘴唇正在缓缓的蠕动着,一双眼睛此刻也是空洞无神的。

&ep;&ep;邱厉城缓缓的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男人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眼神也终于泛起阵阵的恐惧。

&ep;&ep;一阵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滚了出来,只是饱受折磨的身体让他几乎难以发出一句完整的话。

&ep;&ep;“知道他是谁吗?”

&ep;&ep;邱厉城一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低声问。

&ep;&ep;“怎么,不认识吗?“

&ep;&ep;邱厉城低低的笑,“你连你要杀的人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吗?”

&ep;&ep;男人的声音狠狠的抖了一下,旋即奋力的挣扎起来,却被邱厉城狠狠的按在原地,手掌按在绽开的皮肉上,疼的那个男人忍不住的哀嚎了起来。

&ep;&ep;“来,把你之前和我说的都好好的再说一遍。“

&ep;&ep;邱厉城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丝丝的月子诱哄,在沈煜寒听来,那却更像是一种威胁。

&ep;&ep;“我说我说!”

&ep;&ep;男人就像是被蛇咬了一样,浑身疼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滚,眼神满是恐惧,“我说的都是真的,今天早上,有个女人找到我,让我跟着一路车队,让我在靠近部队的时候撞上去……然后后面的事情她都会做的。我是为了钱,我真的不是什么杀手,那个女人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五百万,我女儿生病了,我太需要钱了,所以我就答应了……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什么杀手,我求求你们飞放了我吧。”

&ep;&ep;“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ep;&ep;“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她在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她旁边好像有其他人叫了她的名字,什么云清浅的……我真的没有听清楚啊……”

&ep;&ep;男人已经彻底的奔溃了。

&ep;&ep;而沈煜寒的瞳孔更是在听到“云清浅”那三个字时而狠狠的收敛了一下。

&ep;&ep;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收紧,目光灼灼的落在那个男人的脸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ep;&ep;“他的身份查明白了吗?”

&ep;&ep;男人再一次的因为疼痛晕了过去,沈煜寒这才看向邱厉城。

&ep;&ep;“三十二岁,云城人,妻子和父母都住在云城的乡下,有一个三岁的女儿,半个月前被诊断出急性白血病,骨髓配型成功了,只是没有钱做手术,就和他说的一模一样,煜寒,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ep;&ep;也包括云清浅的事。

&ep;&ep;他调查过了,他就是个普通的人,他没有撒谎的必要。

&ep;&ep;沈煜寒依旧是很平静,沉默了片刻后,他才开口,“如果可以,我想看一下他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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