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知道,但是,他自己却不承认。”顾毒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佘涛很怪,他本是一匹凶残的狼,现在却成了绵羊,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ep;&ep;“以前的他,和现在的他,有很大区别?”

&ep;&ep;“当然,他刚入狱时,性格很暴烈,他还与马干打过架。”

&ep;&ep;“因为什么?”

&ep;&ep;“当然是因为马干同性恋!马干的胳膊就是被佘涛打断的!”

&ep;&ep;佘涛?马干?我想了一夜这两个人,没有找到答案。

&ep;&ep;第二天上班,我在车间带工,回监舍的时候点名,发现少了一个犯人。

&ep;&ep;找了半个小时,才在车间的仓库里找到那个强奸犯。

&ep;&ep;他当时正蜷缩在角落里,目光惊恐,“我躲在这里,他们就找不到我了。有人要害我。”

&ep;&ep;“你要是躲在这里不出来,你就把我们害了。”小赵伸出手想打他,但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小赵后来和说,我们实行的是人性化管理,不允许打骂犯人。现在犯人的人权意识普遍增强,你打他,他就去检察院告你,你不打他,他也告你,他可以讹你。这样,犯人告你,你要花钱摆平犯人,检察院的人来查你,你还要摆平检察院的人,这就说明一个道理,狱警等于弱势群体。

&ep;&ep;我回去后,翻了那家伙的档案。

&ep;&ep;十年前,他强奸了一个女中学生,其实应该说是未遂。

&ep;&ep;之后,他又强奸了一个中年妇女,就在农村的户外厕所里。

&ep;&ep;案卷写得十分详细,包括内裤、精液、证人等,写得五花八门,事无具细,我对法院法官撰写判决书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ep;&ep;被强奸的女中学生,虽然写的是化名,却是一个“马”字。

&ep;&ep;我现在有点神经质,看到“马”字,就想起马师。

&ep;&ep;这个挨千刀的臭裱子,害得我魂牵梦绕。

&ep;&ep;这个问题困扰着我,既使第二天,带犯人去会见室接见,我也是无精打采。

&ep;&ep;会见的犯人是一个杀人犯,二十多岁,他和他妈妈,隔着玻璃和铁栏杆,拿着电话,都在哭。

&ep;&ep;我一只手拿着电话,监听他们的讲话,另一只手拿着笔,写他们的谈话内容。

&ep;&ep;我心不在焉。

&ep;&ep;妈妈说给儿子赚钱,希望他早点减刑;儿子说如何如何后悔,尽说些没用的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p;&ep;透过会见室的玻璃,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顾美。

&ep;&ep;她坐在角落里,对我摆摆手。

&ep;&ep;我把犯人送回车间后,就出了监门,她见到我很高兴。

&ep;&ep;“你怎么来了?”我说。

&ep;&ep;“我想你了,我来看看你。当然,也是看一个亲戚。”

&ep;&ep;“你家亲戚也在这里服刑。”

&ep;&ep;“当然,一个远房亲戚,就在你们监区。”

&ep;&ep;“谁?”

&ep;&ep;“他贩毒。”顾美丝毫没有感觉她的话有什么不妥。

&ep;&ep;她的远房亲戚就是我们监区的顾明达,她的表叔。

&ep;&ep;我感觉自己的感情被人欺骗了,无论顾美出于何意与我接触,我实在无法接受她是犯人家属这个事实。

&ep;&ep;第二天,我关掉了手机,再也没有接听她的电话,也没有和她见面。

&ep;&ep;她给我发了很多短信,我都没有回。

&ep;&ep;这个周末,我回到家,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顾美坐在我家楼梯上,哭得像泪人一样。

&ep;&ep;“我们不要再联系了。”我说。

&ep;&ep;“不行,你可能误解我了。”

&ep;&ep;“怎么会?”

&ep;&ep;“我这儿有你不知道的真相。”

&ep;&ep;“别他妈的骗人了。”我有点歇斯底里。

&ep;&ep;十三谁的阴谋

&ep;&ep;我开门进屋,顾美也跟了进来。

&ep;&ep;顾美坐在沙发上,我问她:“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ep;&ep;“我见过你要找的那个女孩。”

&ep;&ep;“哪个女孩?”

&ep;&ep;“你的前女友啊!我第一次见过她之后,不久,我又在火车上见到了她,就是她和她妈妈回家的那列火车。”顾美很坚定。“当时,我正在工作,之前,我见过那个女孩,她在列车上脱光的表现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ep;&ep;“她们两个人很高兴,根本就看不出来那女孩有精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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