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宗天疯狂地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张岭和他老婆回到湾坞后,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告诉我!”

&ep;&ep;两个人都醉倒在桌子上,但杨宗天两眼血红,冒着凶光的这句交代,石头却从来没有忘记过。他虽然不知道杨宗天这么吩咐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却真的一直记着……

&ep;&ep;自那以后,杨宗天一直做噩梦,噩梦缠身,他知道这是一个妖孽,必须终止这个妖孽的存在,他才能终止这个痛苦的噩梦……

&ep;&ep;15年前的一天,杨宗天终于等到了石头的电话,他知道张岭带着林春花,还有小孽种回到了湾坞,更可怕的是,林春花又怀孕了……

&ep;&ep;杨宗天的天要塌下来了,他觉得老天已经没有理由让他再活下去。他用一个小小的瓶子,装了一瓶自己调配的毒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来到下白石,又坐了最后一班渡船,来到张家村……

&ep;&ep;五十二天理循环

&ep;&ep;湾坞,杨宗天很多年都没有再踏上这一片土地,这里却一点没有变化。但杨震天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但这个孽障是自己留下的,如果自己不去终结所有罪孽的话,还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

&ep;&ep;杨宗天偷偷摸摸地在夜间行走,路上还碰到几个村民,但是杨宗天觉得自己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在湾坞乡出现过,很多人都不一定会认出自己的。杨宗天只是将礼帽拉得低一些,并没有很在意。

&ep;&ep;很快就来到了那个没用男人的家里,当然那个没用男人与那个跟自己合欢过的女人,已经死了好多年。但这里一点没有变化,杨宗天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张岭家。

&ep;&ep;开门的是林春花,她是那么漂亮,就像当年的樱,明眸皓齿。但是仔细看她,却还很像另一个人,这种相像,让杨宗天胆战心惊不已。她的皮肤不像樱那么黝黑,也不像湾坞大多数的当地人那么粗糙,林春花的皮肤就跟自己一样白皙如玉,杨宗天觉得他的心都寒透了。

&ep;&ep;杨宗天这时才想起初秋的这一天,怎么会这么冷。

&ep;&ep;“请问,你找哪位?”林春花见门口站着一位让人感觉很亲切的中年男子,长得英俊不凡,一看就是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上等人。

&ep;&ep;中年男子微微地一笑,但林春花怎么看怎么觉得中年男子的笑意很不自然。

&ep;&ep;“我叫杨宗天,我找张木讷。”

&ep;&ep;张木讷人如其名,就是张岭的父亲,当然不是亲生的那个。

&ep;&ep;“张岭,有人找公公。”林春花一边朝屋子里叫着,一边微笑着说:“您请进,不过我家公公已经过世很久了。”

&ep;&ep;“噢,我最近才知道木讷兄已经过世了,以前我跟他是好朋友,但是后来我们失散了,好多年都没有联系。所以今天我特意备上一些礼物,来家里给他上炷香。”杨宗天说着,将一些精致的糕点递上。

&ep;&ep;农村人是很纯朴的,他们并没有往别处想,一个陌生人带着礼物上门,拜祭自己过世的亲人,在他们的想法中,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ep;&ep;张岭也从屋中走了出来,听到有人来拜祭自己过逝的父亲,张岭还是有些感动的。他客气地倒了一杯茶,送上来,一边还说:“来就来,这么客气,还带这么多礼物干什么呢?”

&ep;&ep;杨宗天笑得有些尴尬,他伸手去接杯子,却因为心神很恍惚,根本没有接住,杯子掉落在地上。杨宗天却像不知道一样,呆呆地,没有动作,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ep;&ep;因为他看见张岭的同时,却像看见了另一个杨震南,他跟杨震南长得太像了,只是杨震南那时候还是个少年,要比张岭小很多岁。

&ep;&ep;“噢,您坐,请坐!”林春花有些诧异地看看张岭,张岭却只是客气地说:“没关系,我再给您去倒一杯茶。”

&ep;&ep;这时候,七八只小狗模样的动物窜了出来,在杨宗天的脚边盘绕。

&ep;&ep;杨宗天勉强定了定心神说:“这几只是狗吗?”

&ep;&ep;张岭的脸色有些怪异,张口想说什么,但是林春花却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抢着说:“是啊,我儿子喜欢小狗,所以我们才养了这么多。”

&ep;&ep;杨宗天整个脸色煞白,身子还情不自禁地晃了晃,张岭神色更是紧张,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ep;&ep;其实那几只动物并不是什么小狗,而是张岭的儿子——张海养的几只小狼。

&ep;&ep;张海为什么会养狼呢?杨宗天是因为提起了那个小孽障而害怕颤抖。而张岭呢,是怕杨宗天会看出了那几只动物是狼而不是狗,就无法解释。所以见杨宗天并没有问,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ep;&ep;“你的儿子呢?我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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