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紧随其后走下船的,是脸色有些发白的程彻。

&ep;&ep;“没想到你还晕船?”吴宁转头,微扬的唇角含着一抹隐约的笑意。

&ep;&ep;感受到她话中的戏谑,程彻极力打起精神,“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不过是有点累罢了。”

&ep;&ep;吴宁一耸肩,露出一副“你要嘴硬请随意”的神情,转向船夫问道:“您知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可以住的地方?”

&ep;&ep;“据我所知,离码头最近的旅店就是老张的店了,可是……”船夫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吞吞吐吐中露出显而易见的迟疑。

&ep;&ep;“怎么?”他的态度,惹得程彻也好奇起来。

&ep;&ep;“唉,本来因为位置关系,老张的店是雾村生意最好的,可天有不测风云,三年前发生了一场大火,把店烧了大半不说,老张自己也被严重毁容,每天只能戴着个怪异的面具过日子,小孩子见了都能被吓哭,还会有客人?但是老张孤身一人,关了店就没有经济来源,所以现在还勉强维持着。”

&ep;&ep;“又是三年前?”程彻敏感地捕捉到这巧合,试探地问道,“您听说过三年前,这里还发生过什么其他事吗?”

&ep;&ep;船夫脸色一变,惊惧地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你们问的是哪一件。”

&ep;&ep;“还有很多事?”

&ep;&ep;“其实主要的也就两个传言:一是当时不是有个传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一个小说家被精神失常的读者刺死吗?有人说在村子里的树林中,曾见到过长得像那逃犯模样的人。”

&ep;&ep;程彻下意识地看了看吴宁,可吴宁却好像事不关己,平静地追问:“您说第一,那就是还有第二了?”

&ep;&ep;“另一件事……”船夫吸了口冷气,这次连声音都压低了几分,能听出里面的余悸犹存,“住在老张店里的一群客人外出后,其中一个意外坠崖死了,老张的店烧起来那天,正是那死了客人的头七,大家都在传,之所以会着了那场大火,是死去客人的阴魂不散,积怨凝聚的原因。”

&ep;&ep;“哦?那些客人是什么人?”

&ep;&ep;“这我就不清楚了,更详细的情况你们可以去问问老张。”船夫露出不愿多谈的态度,“这么恐怖邪门的事,谁还愿意打听得那么明白?我走了,你们要找老张旅店的话,从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十分钟就能看见了。”

&ep;&ep;第十八章意料之外的关联

&ep;&ep;谢过船夫,程彻和吴宁望着前方,吴宁淡淡地开口问:“怎么样?要不要去住他说的那家旅店?”

&ep;&ep;“既然跟三年前的事有密切联系,至少也得去看看。”想到刚才船夫曾提过逃犯的事,程彻小心地选择着措辞。

&ep;&ep;谁知吴宁仿佛根本没听过那件事一样,仰头望了望天边渐渐沉落的夕阳,“那就快走吧,因为火车上的案子耽搁了时间,再晚天就彻底黑了。”

&ep;&ep;两人拿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按照船夫指点的方向,向着老张的店走去。

&ep;&ep;走了几分钟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冷清的院子,借着依稀的暮色,可见院子里种着一些简单的盆景植物。院子最里面,是一栋两层木质的房子,低矮而显得有些破旧,在初现的月光下,轻笼着一层摇曳不定的气氛,与电视里常见的鬼屋倒很有几分相似。

&ep;&ep;“有人在吗?”程彻试探着问了一声,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从窗子望去只是漆黑一片,甚至连灯都没亮起,“好像没有人。”

&ep;&ep;“进去看看。”

&ep;&ep;“这不好吧,我们没得到人家许可。”警察的意识令程彻犹豫。

&ep;&ep;“可也没人说不可以进,是不是?来不来随你。”

&ep;&ep;吴宁说完,已经不由分说伸手去推院子的低矮柴门。门并没上锁,吱呀一声应声而开,这不大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空荡的空气里,显得刺耳而惊心。见吴宁迈步走进了院子里,程彻也赶忙跟上。

&ep;&ep;两人在屋子前停住脚步。

&ep;&ep;“这里确定能住人?好像随时会跑出来个不干净的东西,怪不得有那种传说。”程彻望着这摇摇欲坠旅店的目光中,带着些惊疑不定。

&ep;&ep;吴宁瞥了他一眼,微牵动起一个了然的笑容,“原来是有人害怕了。”

&ep;&ep;“谁,谁说的?”程彻挺了挺胸膛,被人看不起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甘心,尤其那个人还是吴宁。

&ep;&ep;“你们找谁?”

&ep;&ep;忽然,一道幽幽中带着些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不知什么时候,竟有个人站到了他们身后。循声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涂着油彩、登台唱戏时戴的面具,只是下了戏台,在这种朦胧的月色下看来,那颜色鲜艳得未免有些诡异。面具下还能看出略微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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