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到这里，吴宁望向还在努力用尚云轩练习眼力的程彻，“你们查到了什么新线索？”
&ep;&ep;“嗯？什么？”程彻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待回味了吴宁的话，转而面对吴宁时，语气有些迟疑，“调查的事，我不能说得太详细，如果让组长知道了……”
&ep;&ep;“你简单说不就可以了？”吴宁瞪视着他，眼锋犀利中透出几分无形的压迫，令程彻不由得瑟缩一下，下意识望了望尚云轩。
&ep;&ep;只可惜，他寄希望于尚云轩会伸出援手，简直比一天中被雷劈中两次的概率还要低，于是尚云轩很惬意地向他一摊手，丢了个爱莫能助的眼色给他。
&ep;&ep;“这个……”
&ep;&ep;吴宁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但脸上神色越发平静，“你不方便说的话没关系。”
&ep;&ep;她这样说，反倒让程彻感到浑身不自在，好似暴风雨前的平静，不安感充斥着内心。他磕磕巴巴道：“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说……”
&ep;&ep;吴笑笑看着程彻断断续续，几乎把所有查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不禁有种姐姐才是警察，而身为警官的程彻，成了犯人的感觉。他不禁在心里无奈叹息，这个大哥哥作为警察，真的可以吗？也难怪他总是被欺负了。
&ep;&ep;“看来这个来找过邓峰的男人，也很可疑？”吴宁思索道。
&ep;&ep;程彻点头，“现在看是这样没错。”
&ep;&ep;“那邓峰这案子和刘慧慧的命案，究竟有没有关联？”吴宁追问。
&ep;&ep;“除了发现尸体的情形同样出自《洋娃娃的杀意》那本书外，并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是连环命案，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ep;&ep;听程彻提到了《洋娃娃的杀意》，吴宁不再追问，陷入沉默。程彻摸了摸鼻子，明白肯定是又触动了吴宁对父亲的记忆，但有些话说出口是尴尬，不说出来，留在心里也始终是个无法抹杀的烙印。
&ep;&ep;程彻轻咳一声，又开口道：“小宁……”
&ep;&ep;吴宁看向他，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对了，那么你们还在怀疑于芳吗？”
&ep;&ep;“不能完全洗脱她的嫌疑，但是组长也没有做进一步安排，我想在没出现新证据之前，不会再对她有所行动了。”程彻想了想，接着说道，“可毕竟，她还是有所隐瞒，是不是？”
&ep;&ep;“但是单凭这一点，也不能证明她就有杀人嫌疑，每个人内心总会有些不愿意为人所知的秘密，不是吗？”
&ep;&ep;“看来小宁你倾向于那个叫作于芳的女人不是凶手。”尚云轩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他看似已经填饱了肚子，正悠闲地靠在桌旁，悠闲地喝着玻璃杯里的水。
&ep;&ep;吴宁低下头，“我只是觉得，如果没有确实调查清楚，不要去打扰那对母子比较好。”
&ep;&ep;“小宁，你同情他们？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心中有执念，都会成为杀人凶手，包括你我。”尚云轩含笑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的残酷，但也是不容辩驳的事实，往往自己才是最大的敌人。
&ep;&ep;“尚法医……”
&ep;&ep;程彻才开口，尚云轩就已经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道：“我要回去了。”
&ep;&ep;“尚大哥，今天这么早？”吴笑笑仰起头，看着尚云轩。
&ep;&ep;尚云轩笑眯眯拍拍他的头，“下午咖啡没喝过瘾，就被某个冒失鬼给打断了谈工作，唉，说起来还真怀念下午那咖啡的味道，我回家去煮咖啡喝。”
&ep;&ep;尚云轩说着，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程彻。想到尚云轩那两杯在解剖室里煮出来的咖啡，和董鹏得知真相后“精彩纷呈”的表情，程彻不禁暗笑，惹来尚云轩的戏谑。
&ep;&ep;“小彻彻，忍着笑会憋出内伤。”
&ep;&ep;“尚法医，你身为学医的人，怎么会相信这种不符合人体科学的事情？”程彻也不服气地反驳。
&ep;&ep;尚云轩摇了摇头，“任何事强压住，对身心都没好处，当然也包括心情。”
&ep;&ep;“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尚法医你这样，活得随心所欲，只随自己高兴，毫不顾虑别人的感受。”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程彻总是看不惯尚云轩，包括他那喜欢戏弄人的说话方式。
&ep;&ep;“我每天保持微笑，不正是考虑到那些希望如此的女同事们？这难道不是造福了她们？”
&ep;&ep;“这算什么？”
&ep;&ep;尚云轩煞有介事地轻叹，语重心长道：“小彻彻你还太年轻，不懂身为大家心目中的偶像的苦恼。”
&ep;&ep;“够了。”吴宁忽然蹦出的两个字，横斜出来打断两人的争论不休，“出门右转，隔壁就是尚大哥的家，你们可以去那里继续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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