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需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闻鸡起舞,废寝忘食。”

&ep;&ep;小皇帝默默扭头坐回了龙椅上。

&ep;&ep;“舅——宁国公?”

&ep;&ep;谢九玄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在他脸上红印那里比了比。

&ep;&ep;宫人们额头渗汗,个个心惊胆战。他们竟没有注意到陛下什么时候伤到的!

&ep;&ep;阮宁抬头望天。

&ep;&ep;*

&ep;&ep;小皇帝最后一脸失望被谢九玄勒令前去听太师授课。

&ep;&ep;清心殿。

&ep;&ep;阮宁有些后悔捏了小皇帝的脸,尤其当谢九玄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盯着她时。

&ep;&ep;她叹了口气。

&ep;&ep;“陛下的身体,恕臣女无能为力。”她探查了司马徽的身体,已经脆弱得无法负担一条生命了。

&ep;&ep;一剑霜寒功法圆满之时,她或许还能一试。只是,时间来不及了,更何况,有些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ep;&ep;谢九玄捏了捏眉宇,眼下青黑衬得他脸色更白。

&ep;&ep;“阮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

&ep;&ep;阮宁暗暗警惕,这人多智近妖,她只说了一句,他就能看穿人心底一样。

&ep;&ep;她想了想,伸手拿过笔,蘸了蘸墨水,在一张纸上写下方子。

&ep;&ep;“宁国公博闻广识,饱览群书,或许知道这些药草也不一定?”

&ep;&ep;谢九玄扫了一眼:“灵砂草,柏罗根,秉夜可有画像?”

&ep;&ep;阮宁又提高一些警惕。

&ep;&ep;方子上列了数十种药名,这些均是她不曾听过的,灵砂草,柏罗根,秉夜是这个方子最重要的三味药材。

&ep;&ep;以前只是听说谢九玄十六岁为了小皇帝涉猎医术,如今七年过去,他医术之高,甚至超越了成名已久的神医千金老人,接触这么几次,她发觉此人当真天赋异禀。

&ep;&ep;“其余药材,宁国公均有办法找到?”

&ep;&ep;谢九玄看着她:“嗯。只有这三味,我也不曾听说。”

&ep;&ep;阮宁拿起笔在纸上画下这些药草的图像。

&ep;&ep;九幽传给谢九玄。

&ep;&ep;“灵砂草,观其根茎,应长于寒冷干燥之处,”谢九玄手指轻轻在叶片处点了点,“此类叶子,多生于山林,依附铃木。”

&ep;&ep;……

&ep;&ep;他说完,用能看穿人心底的目光看着阮宁:“此方可救陛下?”

&ep;&ep;“需得炼成药,只是我如今功力不够。”

&ep;&ep;“只能由阮姑娘炼?”

&ep;&ep;“是,别人不行。”

&ep;&ep;谢九玄垂眸看着纸上方子,半晌,声音低沉:“阮姑娘知道我为何任你为陛下教习?”

&ep;&ep;“不知。”阮宁淡淡道。不过,她现在有些知道了。

&ep;&ep;谢九玄笑了笑,他起身,眼底情绪分辨不清:“陛下性命关乎江山社稷,他生来体弱多病,虽身份尊贵,却不如寻常人家身体康健的孩子。我研究医术数载,找不到可以根治陛下的办法,如今眼看他身体衰败,我却束手无策。”

&ep;&ep;阮宁垂眸:“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

&ep;&ep;“我若要他活呢?”谢九玄目光含笑。

&ep;&ep;阮宁抬起眼睑,撞进一道深渊般漆黑的眸子,像是一道无形的漩涡,让人忌惮。

&ep;&ep;她收回视线,表情未变。

&ep;&ep;她记得前世有次上元节入宫,皇帝带领百官上宫墙接受百姓朝见,场面很是热闹。

&ep;&ep;那时候爹娘逝去不久,她看着别人万家灯火,只觉自己孤身一人,茕茕孑立。

&ep;&ep;就在这热闹之中,一只小小的手钻进了她的手心。

&ep;&ep;很小,很软。

&ep;&ep;“舅母,别伤心。”奶声奶气的嗓音说。

&ep;&ep;她回过神,声音更加冷了:“若是宁国公能找齐配方所列药材,我会尽力。”

&ep;&ep;“阮姑娘有何条件?”谢九玄漫不经心道。

&ep;&ep;阮宁:“我若救不了,杀了我也没用。若是非要一试,我要九幽。”

&ep;&ep;九幽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ep;&ep;“我要九幽助我修炼。”阮宁眉目冰冷。

&ep;&ep;谢九玄一动不动盯着她,半晌,摆了摆手:“九幽。”

&ep;&ep;“主子。”

&ep;&ep;“你跟着她。”

&ep;&ep;九幽面瘫着脸,浑身煞气外溢,殿里瞬间凉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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