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祁沣回过头来,神色淡然笃定,“爷爷,这个婚我一定会结。”

&ep;&ep;说完这话,他抄着口袋直接上楼,态度永远是这个样子,从小到大都没变过,只要他认定一件事情就一定会贯彻到底,谁也没法阻拦。

&ep;&ep;*****

&ep;&ep;祁沣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听到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ep;&ep;佣人抱着一叠衣服走进来,一看到是他,立刻站好叫了一声“少爷好”。

&ep;&ep;祁沣点了点头,“你来这里干什么?”

&ep;&ep;“骆先生正在洗澡,我刚才帮他找了一身换洗的衣服,现在给他送过来。”

&ep;&ep;“我的柜子里全都是衣服,为什么不直接拿给他,还要特意去外面找?”祁沣蹙起了眉头。

&ep;&ep;佣人赶忙解释,“因为少爷您之前吩咐过,不许别人碰您柜子里的衣服,所以我没想到您会愿意借给骆先生穿,而且……骆先生洗澡之前还特意叮嘱我说……”

&ep;&ep;“叮嘱你什么?”

&ep;&ep;佣人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犹豫了半天才开口,“他说‘你就算是拿女装也别给我拿祁沣的衣服’,然后我就……”

&ep;&ep;祁沣哼了一声,“好了我知道了,这些衣服留在这里,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ep;&ep;佣人生怕又惹他不高兴,一听这话连忙跑走了。

&ep;&ep;祁沣把一叠衣服随手扔到旁边的桌子上,打开柜子拿出自己的衣服之后,眉头才稍微舒展开,抄着口袋正大光明的就去敲浴室的门。

&ep;&ep;骆丘白此时正站在喷头下面,脑袋上全都是泡沫,眼睛也不敢睁开,背对着门口喊了一句,“门没锁,进来。”

&ep;&ep;他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浴室里,敲打着奶油色的墙壁,掺上湿漉漉的湿气,扑到祁沣的耳朵里。

&ep;&ep;他的眸子暗了几分,“咔嚓”一声拧开了大门。

&ep;&ep;浴室里水汽腾腾,烟雾缭绕,橘色的壁灯散发着氤氲的光芒,一扇磨砂玻璃后面,勾勒出一道瘦高均亭的身影。

&ep;&ep;这时骆丘白听到动静,探出一条湿漉漉的胳膊,笑着说,“我的衣服来了是吗?递过来吧,麻烦你了,我的眼睛进了肥皂水,现在有点疼,就不出去拿了。”

&ep;&ep;祁沣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只觉得呼吸都沉了不少。

&ep;&ep;这种感觉跟犯病时铺天盖地的情==yu还不太一样,至少发病的时候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心悸的如此厉害。

&ep;&ep;面无表情的走进去,绕过磨砂玻璃他看到一道莹白,比上次在摄影棚看到只穿内==裤的背影还要刺激,因为骆丘白此刻全身不着寸缕,黑色的短发被水浸透,柔软的像是海里的缠绕的水草,紧紧地贴着他的脸颊。

&ep;&ep;水珠滚落,滑过被热水蒸红的皮肤、挺拔的肩胛骨,最后淌进了神秘深邃的臀==缝……

&ep;&ep;骆丘白见没人说话,有点奇怪的回过头,猛的看到祁沣的脸,惊得头皮一麻,脚下一滑,一下子摔在浴缸里,腿间风光乍泄,瞬间一览无余。

&ep;&ep;他的脸猛地涨得通红,慌乱拿了块毛巾盖住关键部位,没好气的开口,“你进来干什么!?”

&ep;&ep;“你挡什么,又不好看。”祁沣半天之后才哼了一声,面露鄙夷,可是耳朵又诡异的红了。

&ep;&ep;“不好看那你还看什么?”

&ep;&ep;骆丘白对祁沣目不转睛的目光盯得非常的蛋疼,哪怕知道这人不举,也受不了被人当花瓶似的从头到尾观赏一遍。

&ep;&ep;“我在看你究竟有多难看,你有意见?”祁沣把目光艰难地从他屁=股上挪走,一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ep;&ep;骆丘白一口气上不来,简直要气死。

&ep;&ep;这个不举男竟然敢嫌弃他长得难看?长得再难看,也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死皮赖脸求着你跟我结婚!

&ep;&ep;骆丘白倏地从水里站起来,这次连毛巾都不挡了,赤条条的把自己的小鸟亮出来,跨出浴缸站在祁沣面前,眯着眼睛说,“行,你嫌弃我不要紧,反正你是金主,现在我脱光了任你看,你觉得实在是不堪入目的话,现在就能反悔退货,我绝对二话不说立刻就走,大家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ep;&ep;祁沣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一双锋利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骆丘白。

&ep;&ep;不巧看到了他胸口的两粒石子,此刻被热水刺激的凸起来,把小小的乳==晕缩起来,被光滑的皮肤一衬,显得格外嫣红,引得人恨不得上去掐两下。

&ep;&ep;喉结滚动一下,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把衣服甩在磨砂玻璃上,撂下一句“丑人多作怪”,接着毫不犹豫的转身甩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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