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中了弩箭的山鸡许是体力耗尽,就趴卧在距离渡边正雄十几米外的一块空地上,渡边正雄又补射了一箭,这次射的很准,直接把那山鸡给钉在了地上,只是渡边正雄只顾着看那只山鸡了,却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进入山林,密密遮遮的树木已经把他和黑虎他们给隔开了。“唔”渡边正雄伸手刚刚拎起那只已经毙命的山鸡,还沒來得及高兴,自己就被一只从天而降的绳圈套中了脖子,一股大力带着他向后栽倒,越勒越紧的绳圈让渡边正雄连气都喘不上來。

&ep;&ep;渡边正雄拼命的蹬着腿用手扯着脖子上的绳圈,他想弄出点声响通知黑虎他们,可这里是一块只长着绿草的空地,渡边正雄身边也沒有任何硬物,他想要弄出点声响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唔”闹腾的挺欢实的渡边正雄肚子上狠狠的被踏上了一只脚,而且还是一只42码的军靴,“孙子,给小爷安静,要不然小爷现在就宰了你丫的”一张涂抹的花里胡哨的脸出现在渡边正雄的视线里,那一口白亮亮的牙齿让渡边正雄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ep;&ep;等在山路上的黑虎见渡边正雄进去了这么老长时间还沒有出來,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他倒是沒有想到渡边正雄在树林里会遇袭,他只是单纯的认为那个什么也干不了的曰本人手脚太慢了。“三子,带两个弟兄进去看看,叫那个渡边快点出來,我们还要赶去磁山镇办事,老子可沒时间在这陪着他打猎玩”恼火的黑虎往地上啐了一口,要不是这个叫渡边的家伙拿着鸠山的亲笔信和10根金条來土龙寨找自己,谁稀得搭理这小矬子货。

&ep;&ep;被黑虎指到的小土匪林三带着两个人奔进树林去找渡边正雄,5分钟过去了,林三他们沒有回來,10分钟过去了,还是沒有动静,黑虎的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林三虽说年纪不大,可是跟着自己在山林已经有几个年头,黑虎相信就凭眼前的这块山林难不住林三,而且自己也沒有听见有和野兽打斗的声音,黑虎翻身下马准备亲自进树林走一趟。

&ep;&ep;“有埋伏”黑虎刚从马背上下來,伸手要去拿马鞍袋里插着的中正步枪,就听见山路旁的草丛里有动静,黑虎当即便大叫一声扑向自己的马鞍袋。就在黑虎的手堪堪摸着马鞍袋里的步枪时,只听的“嘭”的一声枪响,后脑被开了一个大洞的黑虎像截木头一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不知是从哪里射來的子弹依然是击穿了黑虎的脑袋。“嘭”“嘭”又是几声沉闷的枪声,几个还骑在马上还來不及提防的土匪中弹栽下马去,他们都是脑袋中弹当即死亡。

&ep;&ep;“大当家的死了”

&ep;&ep;“马狍子也死了”

&ep;&ep;“风紧扯呼,弟兄们,散水,回去给老当家的报信”接二连三的有人中弹身亡,山路上的土匪们连子弹是从哪里射來的都不知道,在一个小头目的嘶喊声中四散逃窜。这些土匪都是时代居住在山林里的,直接进了山他们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在山林里他们不惧怕任何人,包括正在朝他们射击的袭击者。可就在扔了马匹的土匪将要钻进山林的时候,从草丛里突然窜出十几个身上披着草枝的人來,“哒哒哒 哒哒哒”那些人手里端着的冲锋枪朝着土匪们死命的倾泻着子弹。

&ep;&ep;突然出现的袭击者让土匪们心底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在飞蝗般的弹雨中,那些跑的慢的土匪被子弹一个个的击倒在丛林边缘,逼得腿脚快的土匪跑的更加的拼命。袭击者的火力太强了,只是一个照面,山路上就躺满了死伤的土匪,有幸能逃进山林里的土匪只是一少部分,更何况袭击者们也追了进去,他们的死伤只是时间问題。

&ep;&ep;牛阳水拎着自己的汉阳造跑的气喘吁吁,他的身体不该如此虚弱,他只是被吓的了,连袭击者的面都沒有见到,两个当家的就都死了,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在牛阳水十几年的土匪生涯里,还从來沒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跑回土龙寨之后,要怎样对老寨主提及他们被人伏击的事情。“唰”牛阳水的眼前闪过一道身影,正单手扶着一棵树大口喘气的牛阳水被惊的一个激灵趴在了地上,用嘴咬着枪带手脚用力在地上快速的爬动着逃向另一颗大树后面。

&ep;&ep;这是老匪们的保命之道,如果可能,他们甚至能全身贴在地上用嘴咬着枪带爬过一个山头,只要能保住姓命,他们愿意干任何事。“老家伙,别乱动,否则我就打碎你的脑袋”马上就要爬到那棵大树后面了,牛阳水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一个满脸花花绿绿身上披着草枝的年轻人正笑嘻嘻的看着牛阳水,冷静调侃的语气让牛阳水趴在地上不敢乱动。

&ep;&ep;树林里枪声不断,亡命狂奔的土匪们一个个的被子弹击杀在山林里,直到中弹身亡的土匪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们也沒有见到袭击他们的人在哪里,不是人人都有牛阳水那般的好运气。被塞了嘴然后用绳子捆的粽子一样的渡边正雄被拖到了山路上,除了一地的尸体和那些只顾闷头啃食路边青草的马匹,渡边正雄就只见到十几个同样被绳子捆着跪在地上的土龙寨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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