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颤抖着,分明怕得厉害,却还是挡在他面前,寸步不让。

&ep;&ep;很难说清,他那一刻在想什么,只是凝视着她,竟然一时没有动作。

&ep;&ep;靳容之却已经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和我侄子闲谈几句,要你来插手?”

&ep;&ep;说着,就高高抬起手来,想要掌掴宋荔晚。

&ep;&ep;宋荔晚连忙闭上眼睛,不敢躲开,怕他会打到靳长殊。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反倒听到了一声惨叫,宋荔晚睁开眼睛,看到靳长殊单手钳住靳容之的手臂,轻描淡写地一甩,就将靳容之给重重地甩了出去。

&ep;&ep;靳容之撞在一旁摆着的白菊上,压得菊花枝折花落,他倒在一堆枯枝落叶间,半天爬不起身:“靳长殊……你居然敢对你的长辈动手?!”

&ep;&ep;“我叫你一声二叔,可你自己得摆清楚自己的位置。”靳长殊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来,视线冰冷地落在他的身上,眼中却无半分情绪,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你这么急着催我变卖公司,不就是怕自己贪污公款的事情东窗事发?”

&ep;&ep;靳容之闻言,顾不上再装死,一骨碌爬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ep;&ep;“看来二叔是想看看证据?”靳长殊转头,向着门边守着的秘书道,“去把账本给二叔拿来。”

&ep;&ep;靳容之没想到,靳长殊竟然真有证据,一时抓耳挠腮:“这……你想污蔑我,我不看……”

&ep;&ep;“好了!”一旁看戏许久的阮宙终于发话,“闹成这样,不像话。靳老二,你还不带着你的人快滚,真等警察来了,更贻笑大方!”

&ep;&ep;他一开口,靳容之有了台阶下,又撂下几句狠话,便带着人连滚带爬地跑了。等他们走后,阮宙叹口气:“长殊,你别往心里去,你这个二叔,实在不着调。”

&ep;&ep;“您放心,我不会放在心里。”

&ep;&ep;阮宙又道:“只是这公司……有这些人闹着,往后你的路,注定不会太顺。长殊,你喊我一声伯伯,我便托大给你提个建议,你若是真没有把握,倒不如将公司卖了,到时候领着长浮出国,也足够下辈子衣食无忧了。”

&ep;&ep;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ep;&ep;靳长殊在心底淡漠一笑,却并不觉得失望悲哀,他或许真是天生凉薄,无论亲近的人是喜欢他或是不喜欢他,对他好或者对他坏,他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ep;&ep;阮宙想要公司,他不想给,两人只是利益冲突,可他还是领阮宙的情,为阮宙能来,替父母上这三炷香。

&ep;&ep;靳长殊只是道:“阮伯伯,您远道而来,我让人领您去休息吧。”

&ep;&ep;阮宙便知道,自己现在还劝不动他,也不多言,勉励他几句,到底带着人走了。

&ep;&ep;等人都走后,只留下了满地的白菊花瓣,被人踩了,零落成泥。

&ep;&ep;靳长殊望着屋外阴霾的天幕沉默了半晌,一转头正看到宋荔晚弯着腰,拾起一朵还未完全枯萎的花枝,有些心疼地轻轻鼓起两腮,将花瓣上的尘土给吹去。

&ep;&ep;她做这种事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花枝捧在面前,却是人比花娇,靳长殊想起她刚刚挺身而出的样子,问她:“你真的报了警?”

&ep;&ep;她吓一跳,把手中的花藏到身后,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吓唬他们的。”

&ep;&ep;“你就不怕他们动手?”

&ep;&ep;“怕啊……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宋荔晚俏丽的眼睛眨了眨,弯起一个浅浅的漂亮弧度,“楚妈妈让我看着您,万一您受伤了,她会伤心的。”

&ep;&ep;一夜没有睡好,她眼底两痕黛色,鬓边烙着红痕,是刚刚睡觉时压出来的印子,可她站在那里,眉眼蕴着光芒,仿佛是无暇的珠玉,只在他一人面前绽放。

&ep;&ep;心底忽然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靳长殊没有说话,只淡淡地转开视线。

&ep;&ep;唇边,却露出了一抹笑意。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骂自己:跳梁小丑随便骂

&ep;&ep;骂老婆:找死?

&ep;&ep;靳狗,别太爱了

&ep;&ep;?第24章

&ep;&ep;24

&ep;&ep;宋荔晚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是窗外阿尔卑斯山脉上的皑皑白雪,山势起伏,若美人秀丽脊骨,沉默地凝固成永不凋敝的玉像。

&ep;&ep;她睡得有些久了,迷迷糊糊地蜷缩在那里,盯着窗外的大雪,半天没有动静。旁边的靳长殊正倚在床头,膝上放着一台电脑,见她醒了,随手将电脑放到一旁,将她抱入怀中。

&ep;&ep;“醒了?”

&ep;&ep;“嗯……”她软绵绵地应了一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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