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君临。”

&ep;&ep;“兮年,我已经说过了,未未我绝对不可……”

&ep;&ep;“不是她的事。”

&ep;&ep;迅速打断了顾君临的话,慕兮年闭了闭眼睛,喃喃重复了句:“不是她的事。”

&ep;&ep;是她自己,她和他。

&ep;&ep;慕兮年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因为感情去寻求帮助。

&ep;&ep;她本就不是个热情之人,除了未未,再没有其他人可以劳动她去多做考虑,原来是没有,可是现在……

&ep;&ep;“不是未未,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紧张。”

&ep;&ep;顾君临最近都是如此,只要她一联系他,他的抵触情绪就膨胀,就怕她会把未未带走,其实说句实在话,若非当真没有办法,她这个做姐姐的,又怎么会插手妹妹的感情?

&ep;&ep;她盼着未未幸福还来不及,哪怕这种幸福是要她放手,把她交予给另外一个人,从她的生活中退出。

&ep;&ep;虽然慕兮年竭力控制,然而,她的呼吸还是有些急促,这说明她此时的心境——急躁。

&ep;&ep;顾君临诧异了,这可是慕兮年,几乎从来巍然不动的清淡女子。19CUr。

&ep;&ep;“出什么事了?”

&ep;&ep;“现在还没出事。”

&ep;&ep;“什么意思?”

&ep;&ep;挥挥手,示意助理出去,端着咖啡坐下,顾君临俨然做好了聆听的准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ep;&ep;“是他。”

&ep;&ep;“阿城么?”

&ep;&ep;“对。”

&ep;&ep;才刚吵完一架,她还甩了他一个耳刮子,现在一提到他,慕兮年的心就隐隐发疼,为她自己,也为他。

&ep;&ep;她那一掌是用尽了全力的,极狠,也不知道他会疼成什么样子?

&ep;&ep;神色恍惚,眉眼之间沁着懊悔以及——难过,慕兮年沉默良久,顾君临在那边唤了声她才回的神,深呼一口气,她幽幽淡淡的启唇:“我先把具体经过跟你说一遍。”

&ep;&ep;从她被挟持那一晚开始,慕兮年冷静的组织着言语,一字一句将事情为何会发展到现如今这种态势上做了最详尽的解释,当然,着重点在江离修身上,涉及到她和顾亦城之间的,她仅一语带过,很明显不想多提,顾君临是过来人,岂会不知道这俩出了问题?

&ep;&ep;君过梦求眼。“他伤你心了吧?”

&ep;&ep;“……没有。”

&ep;&ep;“阿城那性子我比哪个都清楚,生气时说出口的话最是伤人,完全一猪脑子,可他就那样的人,发泄发泄也就没事了,绝对没有恶意。”

&ep;&ep;尤其对象还是你。

&ep;&ep;“这我知道。”

&ep;&ep;所以,即使她很难过,也不曾真的怨过他,一秒都不曾。

&ep;&ep;也难为慕兮年了,在这种时候都能保持冷静,她字里行间对事态的分析都是极其精准到位的,不知情的人,或许会被她唬住,以为她是一旁观者。

&ep;&ep;顾君临是万般赏识慕兮年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现如今更增加了一分。

&ep;&ep;那猪脑子!蠢蛋!这么好的一个女人,这种就连被伤害了都不会失却判断力的女人,他怎么会怀疑?!

&ep;&ep;“兮年,这事阿城确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他哥哥,我最是能理解,如果哪一天未未也突然让我提防我兄弟,我铁定也是不会信的。”

&ep;&ep;心里头骂归骂,可嘴里说出的话却还是口口声声都在护着顾亦城,顾君临一点一点的为他拉分,为慕兮年剖析男人的心态。

&ep;&ep;“男人最是重义气,尤其阿城那家伙,骨风里十成十的军人,考虑到他以前做的事,都是些在枪口刀尖上卖命的,与他并肩作战的是战友更是兄弟,他已经有了认知,觉得只要是他的兄弟就是好的,绝对信的过,连命都能交的。这一点我一向欣赏,却也为他担心,这小子太正了,一根筋,压根就不晓得即使亲兄弟或许也会有反目那一天。”

&ep;&ep;“我知道。”

&ep;&ep;“而阿修呢,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多年的感情了,他也当亲兄弟,自然绝对信的过。其实别说他,就连我都把阿修当兄弟,今天若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原来这小子还有这种心思!”

&ep;&ep;眼神一亮,动了动唇,慕兮年喃喃道:“你相信我?”

&ep;&ep;“恩。”

&ep;&ep;浅浅抿了口咖啡,顾君临道:“我不是阿城,自然看的比他清楚。”

&ep;&ep;“那就好。”

&ep;&ep;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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