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初离开这里时,爹地跟他说,以后你就在“和平”里颓废了,在钢筋水泥建成的高楼大厦里时翘着二郎腿,吹着和煦的春风。在沥青路面时坐在四个轮子里玩着手机电脑。没有了军队般纪律的约束,也缺乏外部监管。

&ep;&ep;所以,如果来看他,就不能坐从地面直达别墅的升降电梯,必须徒手攀岩到山顶。哪天爬不动了,或者掉下去了,那就不用见他了。

&ep;&ep;莫凌知道爹地的用心良苦,怕他脱离了杀机四伏的环境,在欲望都市里安之若素下去真的会腐烂。

&ep;&ep;可是,曾经那种扒皮断骨般残酷、恐怖、痛苦的训练,他怎么可能忘记,他也不可能在销魂窟与海天盛筳中迷失自己。

&ep;&ep;莫凌有着战士的硬骨,勇士的铁血,断然生不出懒散的气息来。

&ep;&ep;寻思着,莫凌不知不觉已经到达了山顶。

&ep;&ep;这栋别墅并不似传说中的宫殿般华丽,也不似欧美轻奢般宜人。它外面爬满了绿植,而绿植又经过精心的培育修剪,包裹着别墅外墙,远远看过去就像这座山上长出的一棵挺拔的大树,威武霸气。

&ep;&ep;莫凌将右手大拇指摁在墙上“长出的一片叶子”上,然后门上方有一束激光从头至脚扫了莫凌一遍后,透明的门瞬间上升,无声无息,如果不注意,真会以为这门是不存在的。

&ep;&ep;爹地丁博东由于所处位置的特殊性,进这个门,不管任何人,即使包括他本人,也是要指纹与激光扫描双重把关。当然,如果有人领进来经过爹地同意,那就另外算。

&ep;&ep;除了那百亿的企业,莫凌的爹地还从事特殊行业的,他的业务不但包括向各国提供保安、咨询、军事训练、情报支持和后勤保障,而且还生产全世界最先进武器装备:各种改型的枪支、直升机、装甲车、无人机等。

&ep;&ep;当然他提供的保安不是普通的保安,他是如同雇佣兵,但意义上又更胜雇佣兵的保安。

&ep;&ep;所以,特殊的装置是必须的。

&ep;&ep;莫凌将手插进裤兜里,目不斜视地走进去。丁世达一身休闲服站在门口,看到莫凌,眉毛一挑,不冷不热道:“爸让你快点,饭菜凉了。”

&ep;&ep;来之前,莫凌并没有打电话给爹地,但在别墅方圆百里内就装有监控,他们知道莫凌来并不奇怪。

&ep;&ep;莫凌无视丁世达,直接越过他走入客厅坐在爹地左边的空位上。

&ep;&ep;丁世达忽感一阵冷寂的空气穿透他的衣服与皮肤,渗进了心里,他浑身一颤,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脸上也充斥着盛怒。

&ep;&ep;鬼狼,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ep;&ep;坐在正上方的爹地,也就是丁博东,戴着一幅金边眼镜,身着洁白如雪的唐装,一手搭在沙发椅的扶手上,一手撑着微微抬起的下巴。

&ep;&ep;“六秒,你比上一次足足慢了六秒。”

&ep;&ep;莫凌拿起右边边冒着氤氲热气的牛奶,微微地上抿了一口,抬起眼眸看了眼丁博东,蹙了蹙眉头:“你两鬓间多了几根白发。”

&ep;&ep;丁博东对莫凌的答非所问早已习以为常,嘴里“哼”了一声,一口将玻璃杯里的牛奶灌进肚子里,用覆满茧的右手抹了抹唇角,没有一丝上层人士的餐桌礼节。

&ep;&ep;他悠哉悠哉地将整个身子倚靠在软硬适中的沙发椅上,将两手枕着后脑勺,万分惬意地哼着京曲。

&ep;&ep;“白瞎了你今天这身斯文的打扮。”莫凌撇撇嘴,声音带着嘲意。

&ep;&ep;听到这话,丁博东不但不生气,唇角还慢慢地弯起,嗯,还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儿子,并没有与他疏离。

&ep;&ep;在这之前,鬼狼十岁之前他就是个领路人,很严厉地要求他,十岁以后呢,与他相处的模式就是亦师亦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像其他人那样字斟句酌,小心翼翼,姿态与立场都摆得明明白白。

&ep;&ep;“呵呵,装点门面还是要的。来,说说你在那边混得怎么样?瞧你这副白嫩嫩的皮囊,看来不用风吹日晒的日子过得很潇洒啊。”

&ep;&ep;丁博东翻了翻有些下垂的眼皮,似有些不满,又有些调侃的意味,随着空气穿耳而过,仿佛还有酸酸的味道。

&ep;&ep;好好的一个铁血男儿竟然变成一个小白脸了。

&ep;&ep;“咳……你之前不是教我,食不言寝不语吗。”

&ep;&ep;听到爹地夹杂着满腹怨气的话语,莫凌被牛奶呛一口。他皮肤本来就白,当初只是常年在外风雨来雨里去,才显黝黑,但只要半个月不出门,他基本就能才回来。

&ep;&ep;这能怪谁呢?

&ep;&ep;“哼,别以为就这样敷衍了事,攀岩时间变长了六秒,皮肤又如小白脸,别告诉我你尽顾着花前月下,风花雪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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