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咋一看过去,妥妥一个叛逆期的青春少女。

&ep;&ep;陈甯又重新买了个网红行李箱,把衣服捣鼓进新的箱子里面。重新招了辆黑车,来到了郊区一个快废弃的短途汽车客运站。

&ep;&ep;车站外人头攒动,黑车车主招揽生意的叫喊声、小贩叫卖声、摩托车电动车三轮车卡拉卡拉声、还有快散架的汽车轰隆轰隆声,裹挟着酸臭的垃圾味、呛人的烟味,让陈甯深深体会到了人烟世俗之气。

&ep;&ep;她从背包里取出一袋女士香烟,娴熟的抽出一根夹在指缝间,然后另一只手变戏法般出现了一个指纹触摸打火机。火刚升起,却听到老车站老挂钟“咚咚咚”的声音,陈甯阴郁地唾了一口:“晦气!”

&ep;&ep;她将夹在手指间的女士香烟随手一抛,扯着嗓子尖叫:“借过借过!”

&ep;&ep;进售票厅的路只有一条只能容纳两人并排而走的小道。出来的人多,进去的人少。中间有人坐在不锈钢栏杆上吞云吐雾,听见陈甯尖叫却无动于衷,于是她扯破嗓子沙哑着声音喊到:“给老娘让开,再不让,我诅咒你生个女儿没屁眼,生个儿子断了把。”

&ep;&ep;拦路人是个粗脖子粗胳膊粗腿的壮汉,他用力一甩只剩半截的烟头,吐了口发黄粘稠的唾液到粗糙的手掌上磨搓:“他奶奶的,也不看谁的地盘。”

&ep;&ep;他憋红了脸,将脸上暗淡无光的粗肉挤压成一条一条横杆,把搭在栏杆上的腿放到地上。他将脸甩到陈甯跟前,可当看到陈甯光洁白净的尖下巴和那晶莹剔透的小嘴巴时,小鸡眼顿时火光四色。

&ep;&ep;妈的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啊。

&ep;&ep;他将粗短厚实的红舌吐了出来,舔了舔被秋风吹干舔裂的厚嘴唇。耸拉着脑袋,凸着小眼珠,抹了抹把大蒜鼻,然后又摩挲几下臀部弹性十足的肉。

&ep;&ep;“姑娘,叫哥。哥用四个轮的捎你一段,免费的。”男子哈喇哈喇着舌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吓到小美人儿的小心肝。

&ep;&ep;“滚开!”陈甯用右手把帽檐往下压了压,粗着嗓子嚎叫两字。

&ep;&ep;男子粗短的眉毛紧拧一团,但很快又低眉顺耳道:“姑娘,你肯定是外地人吧。你看哥也不像坏人。这一带骗子很多的,有婚介所骗老实人、乞丐骗过路人、僧人骗化斋钱、水果摊缺斤短两、泔水里捞油等等。吃饭睡觉喝水走路,一不小心掉进陷阱里。小到骗钱骗包,大到骗色索命,”

&ep;&ep;男子滔滔不绝喷着口水,很突兀地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陈甯,眼睛咕噜噜转了转,又继续道:“老哥可没胡诌,真没吓你。你这样,报上地名,哥载你一程,如果你脸皮实在薄,觉得不好意思就给点油钱吧。哥也算积德行善了。”

&ep;&ep;“大哥您真愿意载我,充当我保镖?”陈甯怪里怪气的问道,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ep;&ep;“当然当然。这样比较安全。”男子心里一阵窃喜,哥们宝刀未老,没用恐吓没用强,用男人本色便轻而易举勾来个绝色,看来这动动嘴皮子的本事也不是不行啊。

&ep;&ep;“谢谢大哥,一路来,别人看到我都吓得跑的远远的,只有你不嫌弃。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陈甯收起粗嗓门,娇滴滴的说道。

&ep;&ep;“不谢不谢,就是举手之劳。再说了遇见便是三生修来的缘分。”

&ep;&ep;男子听着这甜到掉牙的声音,竟然觉得骨头都酥软了。却没听出陈甯话里话外的怪异来。

&ep;&ep;快点吧,别磨蹭了。春光无限好,不可蹉跎不可懈怠。

&ep;&ep;“哎呀,我头好痒。”陈甯随后揭开鸭舌帽挠痒痒,左边额头上出现两个葡萄大小相连着的血管瘤,黑红突兀。

&ep;&ep;男子眼光在触及那触目惊心的大红包时,吓得倒吸口凉气,话都来不及圆回去便拔腿就跑。

&ep;&ep;陈甯心里冷笑。

&ep;&ep;男人!

&ep;&ep;她记得杜欣梅曾经说过一句话,说如果哪个男人除去金钱身份美貌去爱她的话,她愿意飞蛾扑火。

&ep;&ep;但很不幸,但至今为止,那个人还没出现。

&ep;&ep;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们渴望美貌就像渴望氧气呼吸一样正常,反其道而行,必然会撞的头破血流。

&ep;&ep;就像女人看中男人的钱袋一样。因为男人的钱袋子不仅仅是钱袋子,它可能体现出了这个男人有没有勇气、能力、责任去做好一件事。

&ep;&ep;男人不纯、女人也高尚不到哪去。只是那来自灵魂单纯的爱情是不是已绝迹。

&ep;&ep;谁有幸能遇到呢。

&ep;&ep;陈甯重新戴上帽子,推着行李箱来到售票窗口。两个售票窗口,却只有一个开的。

&ep;&ep;“给我来张青平县的票。”陈甯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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