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玻璃渣一不小心就扎进了白白嫩嫩的手指里面,鲜血瞬间流出来,滴落在地板上面,和红酒的酒汁混合在一起,像悲怆的鸟鸣。

&ep;&ep;“你连保洁阿姨都不如,有什么资格留在庄家?!”庄母言语带刺,丝毫的情面未留。

&ep;&ep;晏筱雨没有回答,只是把白白嫩嫩的手指伸进小巧精致的口舌里面,轻轻的吮吸着。

&ep;&ep;血腥的味道一瞬间蔓延开来。

&ep;&ep;在口腔里面。

&ep;&ep;晏筱雨终于是清醒了一些。

&ep;&ep;刚刚只不过是初见惊讶,正满心满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四处周遭被庄凛然这个人给包围,然后下一秒庄凛然的母亲出现在自己面前,晏筱雨有些傻了,以为是见婆婆。

&ep;&ep;现在好了,很快就矫正了。

&ep;&ep;这种思想真是要不得。

&ep;&ep;晏筱雨直起身子,表情淡漠:“你是谁?”

&ep;&ep;赤裸裸的挑衅。

&ep;&ep;庄母简直要被晏筱雨淡漠的语气惊讶到。

&ep;&ep;好像有什么地方,和自家儿子有些像。

&ep;&ep;好吧,她也说不清楚。

&ep;&ep;总而言之,两个人在一起呆久了,连生活习惯和为人处事都要变得相似。

&ep;&ep;连说话的语气都要如出一辙。

&ep;&ep;晏筱雨总归是被刻上了庄凛然的名字。

&ep;&ep;身后是庄凛然的影子,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的,是庄凛然一天一天耳濡目染着的。

&ep;&ep;庄母嘴唇紧紧抿着。

&ep;&ep;“我是庄凛然的母亲,听明白了吗?你没必要明知故问。”

&ep;&ep;“嗯,”晏筱雨稍稍挪动了挪动身子,偏离脚下酒渍:“那么你也不需要明知故问,我不是什么保洁阿姨,你应该清楚。”

&ep;&ep;“还有就是,我有没有资格呆在庄家,别说您了,我自己说了都不算,这要过问您的儿子,毕竟是他强迫我非在这里呆着的,说实话,还没有过问我的意见呢。”

&ep;&ep;庄母的脸色,在晏筱雨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变得难看的很。

&ep;&ep;诚然,晏筱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都合情合理。

&ep;&ep;她竟然是没有办法反驳。

&ep;&ep;可是反驳不反驳只不过逞一时意气而已,可有可无,她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和晏筱雨兵戎相见的。

&ep;&ep;她只是来,让晏筱雨好好的看清楚看明白,然后自发的离开而已。

&ep;&ep;十五分钟前。

&ep;&ep;庄母抵达了庄凛然这里。

&ep;&ep;却并不急着进去,只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庄凛然的电话而已。

&ep;&ep;嘟嘟嘟嘟……

&ep;&ep;电话响了有一段时间。

&ep;&ep;大概是电话那头的人,在思考些什么吧。

&ep;&ep;手机微微震动,是电话被接通的声音。

&ep;&ep;庄母唇角轻轻勾起。

&ep;&ep;嗯,自己家这孩子,在外面是八面玲珑风流成性,在家里是一言不发冷淡静默,可是其实刀子嘴豆腐心,孝敬的很。

&ep;&ep;同样的,也重情重义的很。

&ep;&ep;庄母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ep;&ep;而这无疑是庄凛然的软肋。

&ep;&ep;轻易攻破。

&ep;&ep;“凛然,”庄母的声音有些苍老。

&ep;&ep;庄凛然好看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ep;&ep;“今天下午有事情吗?”同样的问题,总好像几天之前刚刚听过一样。

&ep;&ep;庄凛然薄唇死死的抿着。

&ep;&ep;“怎么了?”

&ep;&ep;“嗯,是这样的,如果没事的话,你看安排下时间,我们去见见媛媛好不好?”

&ep;&ep;“不好。”庄凛然没有一丝的迟疑,拒绝的声音轻而有力。

&ep;&ep;庄母自然清楚他会这样回答,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ep;&ep;庄母和任母一样,早就被这不知道什么时候贯穿至今的思想给蒙蔽了心眼神经,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什么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的,这才是应该发生的事情。

&ep;&ep;反正无论如何,对方都不应该是一个相差甚远的人。

&ep;&ep;千帆过尽经历过太多世事的庄母任母,有的是办法。

&ep;&ep;“凛然,为什么不好?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样的任性这样的不听话?”

&ep;&ep;“我有没有任性过,你应该了解。”庄凛然声音很轻:“妈,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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