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通还在自己的思绪中,顾尚文看了秦筝一眼,秦筝冲他眨眼睛,她要离开这儿,她的鼻涕控制不住啦。

&ep;&ep;琢磨了几秒顾尚文才明白过来,几不可微的颌首,随后道:“曹纲,快将王妃送回珍琅院,她身体又不舒服了。”

&ep;&ep;“是。”曹纲立即推着秦筝离开,房门打开,寒风吹进房间,吹得秦通也清醒过来。

&ep;&ep;“侍郎大人,王妃是病人,她总是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您别往心里去。”嘴上如此说着,但一瞧秦通那煞白的脸,顾尚文心里好不畅快。

&ep;&ep;“老夫比你更清楚她是不是在乱说。”秦通深吸口气,刻意昂起的脊背也弯了下来,他确实害怕了。

&ep;&ep;顾尚文暗暗撇嘴,他确实不太了解秦筝那眼睛到底能看见什么。云战很信她,秦通又很怕,这是个谜题。

&ep;&ep;“厨房正在准备饭菜,虽然算不上丰盛,但还请侍郎大人品尝一下我们西南厨子的手艺。”盛情邀请,就好像看不见秦通那煞白的脸一样。

&ep;&ep;“不了,大典在即,礼部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老夫处理。如今见到了筝儿,老夫也就放心了。”话落,他举步便走,当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呆着了。

&ep;&ep;顾尚文再三挽留,一直挽留到大门口。秦通几乎是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走,对于热情过分的顾尚文,若不是顾及脸面,他也肯定会狠狠地踹他几脚。

&ep;&ep;看着那软轿消失于街巷中,顾尚文笑容满面,“还真吓着了,神奇啊。”神奇这秦通真的被秦筝影响至深,看来秦筝真的是有什么神奇的技能。像她以前对他说的,她能看见他人隐藏的病症什么的,顾尚文还是不信,肯定比这还要深,还要神。

&ep;&ep;珍琅院里,秦筝却是在和自己的鼻涕做斗争,曹纲去取药,小桂站在一边给秦筝递手帕。

&ep;&ep;“奴婢以为昨儿那一碗药就能治好这风寒呢,那么浓的药汤,还有两个大药丸子,结果小姐也没好。”看着秦筝眼泪汪汪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见着了娘家人心里难过呢。

&ep;&ep;“是啊,上次我吃那药药效就很快,第二天基本痊愈了。看来是吃了一回就有抵抗力了,下回要司徒先生再加些药量。”鼻涕简直如同流水一样,她的鼻子都快擦破了。

&ep;&ep;“可能是这天实在太冷了,小姐四年没离开过陵墓,这么久了第一回遇到冬天,身体不适应。”她都有些不适应这寒冷,更何况秦筝了。

&ep;&ep;“猜测无用,只能用药顶住了。对了,一会儿你就收拾收拾看你养母去吧,顺便告诉他们,近些日子别出门,离皇城不远的地方有天花泛滥,出去很容易传染上。”秦筝捏着鼻子说着,泪眼汪汪,声音也闷闷的。

&ep;&ep;小桂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点点头,“好,小姐放心吧,奴婢肯定办好。”

&ep;&ep;“嗯,明白就成。下午要曹纲也回家去,他也顺便通知一下家里人,这事儿啊,也就成了。”人的嘴可是最快的,秦筝绝对相信,用不过一天一夜,就能闹得满城风雨。

&ep;&ep;下午,曹纲和小桂都离开了,那个从一早就进宫的云战也回来了。

&ep;&ep;让秦筝没想到的是,这云战回来了之后身上一股酒气,她这鼻塞的都闻到了,可想这厮喝了多少。

&ep;&ep;看起来吧,他好像还正常,只是那眼神儿,啧啧,和以前不同了。

&ep;&ep;擦着鼻涕,秦筝围着云战转了一圈,随后仰头盯着他看,“云战,你喝了多少?”他那无论何时都坚定不移的眼眸现在可是很飘忽。

&ep;&ep;“很多。”没具体说多少,但他说很多,就表明肯定确实很多。

&ep;&ep;“你跟云赢天喝酒?有没有喝着喝着就想把他的脑袋揪下来?”转身去倒茶,秦筝还是很关心他的。

&ep;&ep;“嗯。”接过她递过来的茶,云战用简单一个音回答她。

&ep;&ep;秦筝笑眯眯,“大元帅,你这忍耐力真是强。我要是恨谁,喝点酒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喝了这么多,还能演戏,这定力不一般。

&ep;&ep;放下茶杯,云战抬手搭在秦筝肩膀上,那深邃的眼眸泛着光波,似乎还有水在其中荡漾。

&ep;&ep;“穿好衣服,带你去个地方。”手臂用力的搂她,他过分用力,搂的秦筝忍不住龇牙咧嘴。

&ep;&ep;“去哪儿?云战,你不会要拉着我去宰了云赢天去?也行啊,容我将遗书写好。”贴在他怀里,他身上的酒味儿冲入鼻端,感觉刺的她鼻塞都好了很多。

&ep;&ep;“若是去杀他,我肯定不会带着你碍手碍脚。”低头看她,他眼眸中的色彩很浓重,就好像濒临崩塌的大坝,若是崩开,那么汹涌的水流就会将一切淹没。

&ep;&ep;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秦筝不由得眯起眼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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