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老五早就有想法了,想出一本自己的书,想书肆里卖着他的书,或者有人翻阅他的书。

&ep;&ep;“这任俊杰竟是十三岁的少年郎,果然人外有人啊,我自愧不如。”林老五不由感叹道。

&ep;&ep;林明诚安慰道:“五叔不必妄自菲薄,您十四岁就中了童生,多少人不如您呢。”

&ep;&ep;“也是,比不上不足,比下有余啊。不过人不能老往后看,要往前走,科举之途艰辛险阻,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p;&ep;林明诚听了林老五这番自我安慰,又自我激励的话,重重的点头,他五叔才是真学霸,而任俊杰是伪学神,林明诚则是老油条装嫩了。

&ep;&ep;“你爹呢?”林老五没见林老三回来便问道。

&ep;&ep;“我爹回家了,让我陪着五叔,待出榜那日再过来。”林明诚以为林老三回家了,却不知道林老三去找活干了。

&ep;&ep;叔侄俩在屋里读书,抄书,林老五又带着林明诚出门,客栈里不少考生,大家都是等着成绩的,有些住近的就回家,住远的就只能留在城里等。

&ep;&ep;考生们这会也没事干,天天以文会友,在家相互认识。

&ep;&ep;有相互吹捧的,也有语气泛酸的,不过到底是文人,自持形象修养,所以这会个个都是言谈举止谦和有礼,轻摇扇子风度翩翩。

&ep;&ep;林老五带着林明诚与他的曾经的同窗见面,县学里这次参加院试的也有七八人,年经最小的是十八岁,最大的已经有四十岁了。

&ep;&ep;四十岁在这个时代都可以当爷爷了,还有在县学里读书的,也不出奇。

&ep;&ep;“善砚贤弟,明日画江诗会你可参加?”有人问道。

&ep;&ep;林老五一顿,画江诗会,他是没去过,可没少听林老六常得意的挂在嘴边。

&ep;&ep;“画江诗会?”林老五疑惑问道。

&ep;&ep;“四大才子之一公子容举办的,平时参加画江诗会都得要一两银子呢,公子容出身白虎城第一世家,向来是视金钱为俗物。”

&ep;&ep;“可不是,这次公子容可大方了,几乎所有考生都请过去了。”

&ep;&ep;林明诚这才知道,白虎城有四大才子,公子李,公子容,公子徐,公子梁。

&ep;&ep;四大才子出自白虎城四个世家,而画江则是画舫之地,就是风流才子最喜欢的地方,清雅浪漫。

&ep;&ep;“去吧。”林老五想了想,反正也无聊,而且又不用花钱,便点了点头。

&ep;&ep;次日,林老五把林明诚也带去了。

&ep;&ep;到了那时,林老五和林明诚都惊讶了,因为他们看到了林老六。

&ep;&ep;林明诚也见到了白虎城四大公子,昨天听到好多人吹捧,他期望太高了,所以见到四大才子的时候,林明诚有小小失望。

&ep;&ep;四大公子,长像偏女气就算了,脸上还化妆,除了公子容长的不错,其它的三个长相一般般。

&ep;&ep;都是出身富贵人家,四个都是通身华贵服饰,身边各有两个美婢侍候,小厮随从,前赴后拥着,在一众读书人里就有些高高在上。

&ep;&ep;有些人不屑他们,但很多人都想跟他们结交,因为他们背后是白虎城四大世家。

&ep;&ep;便是林老六,这会也涎着脸凑到一边巴结着,抢人家小厮的活,人家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也不介意。

&ep;&ep;林老五眉头紧皱,见不得林老六这样,都想去把林老六拉过来,林明诚扯住了他。

&ep;&ep;看林老六那熟练的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大爷爷家花了这么多钱给林老六送他到县学读书,可看林老六这样,没少花天酒地。

&ep;&ep;昨天的考生不也说了吗,之前要参加画江诗会,得要交一两银子,林老六估计没少把钱投到这里面了。

&ep;&ep;画舫里还请了不少青楼里的姑娘过来,唱歌跳舞弹琴下棋吟诗作对等等,有了这些楼里的姑娘,整个画舫都增色不少。

&ep;&ep;画江上,一条条装饰华丽的游船,今日这里全被公子容给包下了。

&ep;&ep;公子容为人风流,喜欢风雅之事,像现在把美婢撇一边,对着楼里的姑娘左拥右抱,由着楼里的姑娘倒酒喂食,好不快活的样子。

&ep;&ep;公子李倒是不喜欢,坐在那里,眉头就一直皱着,隐隐露出厌恶之意。

&ep;&ep;公子徐听着歌曲就一直打着拍,虽然不像公子容那样左拥右抱,却也是极享受的。

&ep;&ep;而公子梁则在那里摸着一只玉笛,认真地看,对身边的事情一派的漠然。

&ep;&ep;“画舫里的姑娘任你们挑选,都算我的。”公子容豪气万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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