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几片切片面包,也没看到面包机,只能拿着冷冰冰的面包在那边啃。厨房在一楼。她站在水池边,恰巧就能看到昨晚上霍瑜跟她坐了好久的地方。

&ep;&ep;傅家碧楞了下。

&ep;&ep;霍瑜和赵柔正在面对面地站着,赵柔正在讲话,不知道在讲些什么,情绪十分激动,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还在哭。

&ep;&ep;因为有些距离,傅家碧看不清霍瑜脸上的表情。

&ep;&ep;她忽然感觉不饿了,才吃了几口的面包变得索然无味,而她的胃不知怎么的,像是撑着了,隐隐作疼。

&ep;&ep;傅家碧移动着脚步,更加轻柔地来到了门口,然后慢慢移动过去。

&ep;&ep;两个人互相都只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发现她。

&ep;&ep;而傅家碧,就只听见,赵柔哭着大声说:“瑜哥!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爱你!我爱你!”

&ep;&ep;她崩溃地跌坐在地,她大哭:“我爱你十二年了,十二年了!”

&ep;&ep;赵柔憔悴柔弱,又形容枯槁,看上去很是可怜。

&ep;&ep;霍瑜蹲了下来,他还没说话。傅家碧就看到赵柔凑了上前,像是花光自己所有的力气那样,闭着眼睛去吻霍瑜。

&ep;&ep;“砰”,有什么东西在傅家碧的脑袋里炸开来,她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ep;&ep;什么声音都好像消失了,而她并没有看到霍瑜推开赵柔。

&ep;&ep;傅家碧脸色煞白,她的心忽然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难受得紧。

&ep;&ep;她突然就笑了,然后立刻走到了两人的身边,用足了力气,一把便推开了赵柔。两个人都没想到会冒出来一个傅家碧,赵柔没有受力点,一下子就整个人都往后仰了。

&ep;&ep;“啊!”

&ep;&ep;这一把推得十足是狠了,赵柔的后脑勺很快就磕到了长椅的边上,随着一声惨叫,立刻就传来“砰”的一声,然后,傅家碧就看到鲜血从赵柔的头皮渗出来。

&ep;&ep;这一切发生地太快,就连霍瑜都楞在当场。

&ep;&ep;而赵柔在发出一声惨叫之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出了一手的血,她突然就晕了过去。

&ep;&ep;日头还没上来,院子里阴嗖嗖的,赵柔昏倒在地,鲜血像小细流一样汩汩地从她背后冒出来。

&ep;&ep;傅家碧冷冷地站在那里,然后她就看到霍瑜回过头来看她,眼神中带着点不可置信,然后便渐渐冷了下去。

&ep;&ep;霍瑜没有跟她说一句话,甚至也没有骂她一个字,只不过当即就一把抱起了赵柔,立刻通知了管家和沈南方。

&ep;&ep;沈南方从床上被叫起来,看到这一副景象,当即破口大骂:“这他妈是谁干的?!”

&ep;&ep;赵柔的鲜血一直在流,霍瑜拿了医药箱跪在那里,亲自在简单地处理伤口,一边厉声对着沈南方说:“叫家庭医生去。”

&ep;&ep;沈南方被这一骂,才恍然大悟,当即派人叫家庭医生,然后想了想又联系了赵柔的主治大夫曲连城。

&ep;&ep;傅家碧看着他们忙里忙外,谁也没有理她,谁也没有在意她,当然也没有人赶她走,只是即便她此时此刻就站在霍瑜的旁边,离他的距离不过几米,她却知道这一切她格格不入。

&ep;&ep;家庭医生和曲连城都来得非常及时,在他们俩来了之后,霍瑜退到了一边,手上还沾着血,白衬衫上像开了一朵朵梅花,他忽然间看了傅家碧一眼。

&ep;&ep;冷冷的,不带一丝情感,像看一个陌生人。

&ep;&ep;就像是,昨晚牵着她的手说这是他太太的那个霍瑜,不过是一个梦。

&ep;&ep;医生看过之后,诊断不是伤在要害,止血包扎静养就行。而曲连城建议,既然人找到了,化疗最好不要中断,没什么问题最好回医院。

&ep;&ep;一通忙乱下来,都快到了中午,听到医生的诊断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当然沈南方也知道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有了空闲时间后,他阴阳怪气起来,狠狠地说:“傅小姐,这不是你待的地方,我待会儿派人送你回去。”

&ep;&ep;傅家碧站在那里,让人看上去,是一副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的姿态,明明是她把人弄成这样的,手上却干净得很,一点儿血都没有,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此时此刻的她自然让人心生厌恶。

&ep;&ep;小小的房间里,站了好些人,霍瑜、沈南方、管家、家庭医生、曲连城,还有她傅家碧。在沈南方发了逐客令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她,所有人的眼神,都好像带了一丝嫌恶,而霍瑜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ep;&ep;霍瑜不发声,沈南方便更加变得厉害起来,他立刻打了电话,一点都不回避众人便说:“老陈,开车来,去布桑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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