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唐华夜随着护士,穿了无菌病服,走进重护病房。他轻轻的坐在刘熙月的床边,小心的避开她带的氧气罩,摸了摸她的脸。她脸色红润,就像唐华夜每天早上醒来看着她睡着时的样子一样。他爱怜的在她的耳边说:“睡吧,晚安,月。但是明天一定要醒来。”

&ep;&ep;她有一丝头发从无菌帽里露了出来,唐华夜轻轻的把它塞进了她的帽子里。他看了她,就像分开了很久的情人一样,细细的一点一点的描摹她脸上的一点一滴。

&ep;&ep;就在杰米以为唐华夜今天晚上不会从重护病房里出来的时候,他走了出来,又恢复了那个强硬的锐利的黑帮老大的气势。

&ep;&ep;他站在重护病房外,用手解着身上的无菌病服,透过玻璃,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房间里的人,说:“今晚在墓地的是谁?”

&ep;&ep;杰米连忙低下头,不敢在看这个现在浑身充满了戾气的男人,恭敬的说:“是袁斌。”是老大你以前让我救过的男人,这句话,他当然不会笨到说出来。

&ep;&ep;唐华夜的无菌病服已经掉到了地上,他看了看自己手上斑驳的血迹,口气漫不经心的说:“他现在在哪里?”

&ep;&ep;杰米还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周围的空气冷冽起来:“他现在在我们的手下那里,a仓库。”

&ep;&ep;唐华夜点点头,终于把眼光从刘熙月身上移过来,看着杰米说:“你留在这里,守着她。要是她再有什么意外,……”

&ep;&ep;杰米几乎弯下了腰,他连忙说:“要是病房里面的人再有什么意外,我死。”

&ep;&ep;唐华夜听了这句话,伸手拍了拍杰米的肩膀说:“我们是好兄弟,你不用这样说。”

&ep;&ep;杰米抬起头,笑了一下,目送唐华夜走了出去。

&ep;&ep;老大永远都是老大,不会因为他跟他的时间长,就可以肆无忌惮。今天晚上,是他没有部署好,让人钻了空子,唐华夜和刘熙月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特别注意安全。以前,杰米还诧异老大回中国太小心谨慎自己的命,但是今天看来,他那些防备不是为了自己的命,而是为了这个女人的命。

&ep;&ep;还有那个老大救了的男人,为什么还要向老大开枪呢,难道这就是中国农夫与蛇的意思吗?

&ep;&ep;唐华夜出去了,自己开着车,直奔了a仓库。他一定要亲手杀了袁兵。那个男人,不知死活的东西,他不明白为什么甘彩会嫁给那样的一个男人。

&ep;&ep;a仓库区,灯火通明,路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这一片最近的确有意无意的到处分布的都是人高马大的外国男人。当然,这些仓库外的暗哨自然是不敢拦唐华夜的车。

&ep;&ep;他径直开到a仓库门前,熄了灯,把衣服里面的手枪握在手里。还没有下车,就有喝醉酒的小哨走过来,浑身酒气的用脚踢了踢唐华夜的车门,嘴里叫嚷着说:“是谁呀,给老子滚下来,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ep;&ep;唐华夜没有说话,他下了车,看都没看那男人和他手里的枪一眼。那男人火了,步伐摇摇晃晃的走近唐华夜,用他的枪对着唐华夜的胸口,拉着他的衣服,笑着说:“小子,怎么样?”

&ep;&ep;唐华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拉着自己衣领的手,左手突然发力,掰开他的枪口,左手的枪对准那个男人的头毫不迟疑的按下扣板。

&ep;&ep;“砰”闷闷的一声枪响,那个男人的头爆出美丽的血花,在这夜空里妖艳冷冽。他千不该万不该,碰了唐华夜的衣服。唐华夜有点轻微的洁癖,最恨别人碰他或他的东西,当然,刘熙月除外。

&ep;&ep;唐华夜在开枪的同时,右手又一下子推开了那那个男人,鲜血还是溅了两滴在他的裤腿上。

&ep;&ep;虽然a仓库里的人都在喝酒,到是这一声闷闷的枪响还是惊醒了大多数在枪林弹雨中走过的男人。他们纷纷拿着枪,警觉的走了出来,看到唐华夜杀死那男人的一幕,又都惊恐的收了枪。

&ep;&ep;唐华夜看着一窝蜂站在仓库门口的众人,面无表情声音平静的说:“袁兵呢?”那些人不愧是唐派的,一句话没有说,自动的让开的一条道。唐老大的凶残,他们都是见识过听闻过的。

&ep;&ep;袁兵已经被打的不成人样了,好像一条被绑在案板上的狗,等着主人回来宰杀,他满身是血,脸几乎认不出来。

&ep;&ep;唐华夜看着他,对后面的人说:“把他嘴里的东西拿走。”马上就有人过去,把他嘴里的毛巾掏出来。

&ep;&ep;嘴里塞得东西被拿走了,袁兵不由得咳嗽了几声。唐华夜听不出情绪的说:“上次,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还有杀我?”

&ep;&ep;袁兵的眼睛几乎都瞪出来,他唯恐唐华夜听不见,大声的说:“尼玛唐华夜,你真不要脸,是你救了我吗?是甘彩救的我,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甘雄养了你那么多年,你都杀了他。甘彩等你等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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