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白面小太监钻了出来,轻声道:“皇上,可要请御医?”

&ep;&ep;弘元帝听到陌生的声音,才想起刘顺已经不在了,看到这面生的人,道:“你叫什么?”

&ep;&ep;“奴才是从凤仪宫调来的,以前是顺公公下面做事的。叫应鸿,您喊奴才小鸿子就行。”应鸿,也是李嘉鸿恭敬地回道。

&ep;&ep;“这点的什么香?”弘元帝闻着空气里的味道,有些上瘾地问道。

&ep;&ep;“是太医说能安神用的。”

&ep;&ep;弘元帝神志有些模糊,闻言只点了下头。

&ep;&ep;李嘉鸿注意到皇帝神志不清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随即低头:“陛下,宁小主求见。”

&ep;&ep;宁小主?

&ep;&ep;弘元帝想了想,才想起将杜漪宁纳入了后宫,这个拥有太多秘密的女人,他是打算后头交给青雀的,让他好好将她剩下的价值都榨干,他们皇家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ep;&ep;杜漪宁进来后,对弘元帝恭敬有加,说要献上火.药的制作方法,据说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比传统的火炮要威猛许多。

&ep;&ep;弘元帝大感兴趣,他让李嘉鸿传图纸上来。

&ep;&ep;杜漪宁与李嘉鸿默默看向房梁之上的黑影,那黑影翩然下落。

&ep;&ep;就在弘元帝为图纸啧啧称奇的时候,噗嗤,匕首刺入弘元帝的心窍处。

&ep;&ep;第126章

&ep;&ep;这段时间是李崇音最黑暗的一段经历,犹如地道里的老鼠般东躲西藏,好几次都差一些就被魏司承给逮到,次次命悬一线。

&ep;&ep;身边的探子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连专门负责刺杀的墨砚也在这段时间被魏司承除去。死去的地点居然是平日去听曲儿的茶楼,墨砚没别的爱好,就是再如何忙碌也要去那茶楼听一曲。

&ep;&ep;这事,除了他之外,只有一个人知道。

&ep;&ep;曾经最信任的,他的小徒弟。

&ep;&ep;他的阿栖,背叛了他,帮助别的男人一点点完成了对他的绞杀。

&ep;&ep;不过这样的阿栖,才是他想看到的,果决又狠辣,这才像是他教出来的孩子。

&ep;&ep;李崇音通过每日计算禁卫军的巡逻规律、暗卫交接时间算出皇帝身边守备最薄弱的时候,他向来喜欢谋定而后动,二十多天的准备已绰绰有余。而魏司承虽然在近期加强了巡防的人数,但终究不是这个皇宫的主人,一个被捋夺了虎符的皇子权力太有限了。

&ep;&ep;而弘元帝,过了这十来年的太平日子,早忘了当年的步步惊心,被丹药掏空的身体,正是最佳袭击的目标了。

&ep;&ep;李崇音算好一切,干净利落地出现,一击毙命。

&ep;&ep;“你……”弘元帝不敢置信,他看向周遭,似乎在找什么。

&ep;&ep;李崇音笑着靠近:“您是要找那些暗卫吗,都死了。”

&ep;&ep;“为…什…”匕首被猛地抽了出来,弘元帝指着这个陌生的青年,总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

&ep;&ep;李崇音摸着自己的脸:“是觉得我像你一个故人吗?对,你的兄长,江陵侯。”

&ep;&ep;弘元帝仿佛看到了鬼一样,他来了,他终于来找他了吗?

&ep;&ep;弘元帝仿佛看到自己曾经昧着良心抢下皇位的一幕幕,不断捂着胸口出血的窟窿。

&ep;&ep;“对,我其实应该姓魏,这大庆的皇位,原本也该是我的。”李崇音摸着皇帝寝宫的一砖一瓦,若当年弘元帝没有弑父杀兄,哪会让他的身份如此不配提及。

&ep;&ep;其实就算完全不顾,弘元帝也没多少时间好活下去。本打算让李映月或是杜漪宁来完成这最后一刀,但最近被魏司承逼到了决定,为了不出现意外,李崇音决定还是亲自动手。

&ep;&ep;“复…仇?”弘元帝的喉咙里滚着鲜血,已口齿不清,只能吐出几个字。

&ep;&ep;李崇音也不否认,看着一代帝王慢慢在自己面前倒下,直到呼吸中断。

&ep;&ep;从得知身世真相的那天,就已经做了这个打算。

&ep;&ep;只是现在,还加了一个理由。

&ep;&ep;犹记得梦境中在胡国行宫,魏司承居高临下的那句话:

&ep;&ep;“她是朕明媒正娶的妻,你又是什么身份。”

&ep;&ep;什么身份…

&ep;&ep;内阁宰辅,也不过是魏家的高等奴才罢了。

&ep;&ep;这辈子,不过是再不想成为庆国一人之下而已,我的人我要自己取回。

&ep;&ep;杜漪宁先是害怕,又是不敢相信那个决定大庆那么多人命运的弘元帝,真的在他们的出其不意下死了。她颤抖着,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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