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是真的不愿,哪怕害怕到极点也措辞拒绝。

&ep;&ep;这才是他不解的地方。

&ep;&ep;“非做戏,就不能用常理对待。便断其后路,让她无路可选,自能让公子得偿所愿。”

&ep;&ep;李崇音看向他,淡声道:“你从哪儿学来的?”

&ep;&ep;墨砚顿了顿,才低声道:“公子言传身教。”

&ep;&ep;李崇音一愣,哈哈哈大笑了出来,倒是难得畅快,的确是他曾说过的,不过那是用在人际中的,他从不认为这会用于女子身上,便也没把这话放心上。

&ep;&ep;“你一早过来,是府上出事了?”

&ep;&ep;墨砚弯身低语了几句,将午夜府里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下。男子大多不管后宅事务,李崇音也仅仅知道有个丫鬟因美貌差点被滚油毁了容,被母亲调到了身边伺候。

&ep;&ep;“来了京城,丫鬟们的心思也多了起来,母亲是该整治一番了。”李崇音淡漠地说着,起身为自己穿衣,全程并未让墨砚伺候,李崇音向来习惯自己做。

&ep;&ep;“除了这事,还有什么事?”

&ep;&ep;“是我们的耳目上报的,今早显国公府长公子……”

&ep;&ep;墨砚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郎笑:“刚才我到院中就听到有笑声,居然发现是崇音屋里的,少有事让你如此开心,不如与我说道说道。”

&ep;&ep;李崇音看在屋门外的杜耀祖,是中书省左丞相之子,也是李崇音刻意结交之人,便收回了漠然神色,眉目温和:“刚听闻一桩趣事,耀祖兄可有兴趣?”

&ep;&ep;云栖要调去主院侍奉二夫人,传遍了末等仆从之耳,过来道喜的络绎不绝。

&ep;&ep;就连与此事无关的李映月也差人送了些首饰过来,用来安抚云栖受惊。云栖面上感激,却将它们束之高阁,她隐约感觉到,李映月对她的存在,更在意了。

&ep;&ep;云栖也头疼,她似乎短短时间里接连得罪两个难缠人物,李映月还算了,暂时自顾不暇。李崇音可不容易对付,这人心思缜密,神机妙算,是不可多得的智囊。她前世丈夫能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还多亏了这位锦囊妙计,这两个一明一暗,配合的天衣无缝,现在,他们应该还不认识吧。

&ep;&ep;不过,这也说明,她这样的微末之流,还不值得李崇音去记,要不了几日,就会将她这个给脸不要脸的丫鬟给完全忘了,她只要小心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就行。

&ep;&ep;而且李崇音回府次数非常少,秋闱在即,李崇音可没闲工夫。

&ep;&ep;想明白了后,云栖也轻松许多,笑着面对前来道贺的人,云栖也暗暗记着每个过来的人,学着前世李崇音那样安静观察,她一直记着他的教导,少言多看多做。

&ep;&ep;她从不小看任何一个小人物,就像她自己也一样是小人物中的一员。

&ep;&ep;胡苏等人陆续醒来面对一屋子的人有些懵,她们昏了一晚上,还不知始末,旁的丫鬟仆从已被管事韩妈妈教训过了,谁都不能将昨晚的事说去外面,但自己院子里的倒是没规定,她们也起了兴子,说得精彩纷呈。

&ep;&ep;听得胡苏频频望向云栖,她慌乱地摸了摸衣襟,果然那包药粉已经没了!

&ep;&ep;特别在知道云栖不过一晚上就要调任三等丫鬟,还是在没任何空缺的情况下。

&ep;&ep;这么小的年纪,未来可不就是一等丫鬟的候选。

&ep;&ep;她呆呆地望着云栖,似乎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ep;&ep;她甚至在想,这是不是云栖算计的结果,她晃了晃脑袋,云栖才进府多久怎么可能懂这么多,是巧合吧。

&ep;&ep;待道喜的人离开,云栖才来到胡苏等人面前。

&ep;&ep;“这些时日,谢谢各位对云栖的关照,往日若是有什么错处,还请大伙看在云栖年幼无知的份上,不要计较。”

&ep;&ep;谁都知道云栖算是攀上高枝了,想到前些日子大家还孤立云栖,如今听到云栖不但不计前嫌,还这么客气,大家越发不好意思,将身边能拿出的东西都送了她。

&ep;&ep;在离开前云栖反而与这群人相处的最好,云栖不想给自己无端树敌,这是她的生存之道。

&ep;&ep;秦嫂子子女死在了逃荒,她一直对云栖很有好感。担心云栖差点被毁容的事不简单,在四下无人之时让云栖万事小心,云栖微笑着说明白,她不是分不清好意的人,此刻秦嫂子的真心关心她能感觉到。

&ep;&ep;云栖上午还是继续以前的洒扫工作,只是今日有了胡苏自告奋勇帮她做完了,她只需要喂廊桥下的锦鲤。

&ep;&ep;“云栖,那药包…”

&ep;&ep;“这事已经与你没关系了,曹妈妈也找不到你头上,你以后就安分做的你的分内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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