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宴毕,苏蛊约慕羽徒登城楼,看着远处幽幽月光和城内如簇烟火,两人手举杯盏,共邀明月。

&ep;&ep;“邀月对饮,唯此一人。”苏蛊浅笑。

&ep;&ep;“花间独酌,再无此恨。”慕羽将杯盏移于唇间,两人相视而笑。

&ep;&ep;“慕羽,你为什么就不是个女王呢?”

&ep;&ep;慕羽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得笑笑道“只恐生得男儿身,不能随你所愿。”

&ep;&ep;“哈哈哈哈哈……上天怎的这样待我呢你说?”

&ep;&ep;慕羽没有说话,只是敛了眼里的情绪轻轻道“尽快起身回西蔷,有探子来报,东离蓦玉正在往各处派奸细,你西蔷和我风鹰自是不可少的,卫明君有变心的可能,你把握好时机将苏潜救回,不然他有可能被杀人灭口。”

&ep;&ep;苏蛊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ep;&ep;慕羽轻轻地放下杯盏“七月初的事,怕你遭不测孤可是成了你如影随形的护卫。”

&ep;&ep;苏蛊笑,笑的别有深意“原来慕羽这么关心我啊。”

&ep;&ep;慕羽不动声色“皮痒了吧。”

&ep;&ep;“哈哈哈哈哈……”苏蛊的笑声狂妄响彻翼城云霄。

&ep;&ep;翌日黎明,苏蛊还在梦里就被慕羽提了起来扔进了马车里,苏蛊不满嘟囔道“你好歹等我睡醒了再说。”

&ep;&ep;慕羽黑了黑脸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无论你做什么事情你都得为你的子民负责。”

&ep;&ep;慕羽的话让苏蛊无言以对,苏蛊说“是你说的,我都会做,四海八荒,只有你懂我,你信我,那我定不负你所望。”苏蛊说话的认真模样让慕羽不觉愣了愣,随即笑开了,慕羽说“作为友盟国的君王,孤家信你,作为你苏蛊所认定的知己,我信你。”

&ep;&ep;这算是承诺么?说过的信任便为他倾负所有留住这场真诚的相遇。

&ep;&ep;红尘过客何其多?却有一人永不错,繁华过后,煮茶酌酒,自是满地残花皑皑白雪也尘封不了的真诚。一句“我信你”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ep;&ep;慕羽是内敛深沉的人,他不像苏蛊霸气外露,只是那双凛烈的眸子却让他看起来萧杀的紧,他自是无欲无求的人,却为了百姓的安生与家人的平安独挑起这座江山。

&ep;&ep;不满十五岁的弟弟慕彦还被去年仙逝的父王送去了卫明做质子已经五年有余,五年来,风鹰与卫明还算相处的可以,却不曾想到的是,父王刚一去世卫明君褚葛就蠢蠢欲动。大军有事没事就到风鹰边城亘城转悠,他这是什么心态慕羽早摸得一清二楚,褚葛不敢轻举妄动原因就是两个儿子一个在西蔷做质子一个在风鹰做质子,不然他早已挥兵压境直攻风鹰了。

&ep;&ep;这个老头随时都有变心的可能,毕竟慕羽也不过弱冠的年龄。

&ep;&ep;慕羽又分析了当前的局势,目前,东离蓦玉也在蠢蠢欲动,毕竟他有吞并天下的野心,大家同为稗野天子子民,但是又有几个诸侯王把稗野天子当主子的?没有啊。

&ep;&ep;如今朝堂之上无能人自是不行的,兵法谋略,奇门盾甲慕羽虽懂但他贵为国君总不能随时上战场吧。

&ep;&ep;东离蓦玉的战场步阵无人能及,此番自己必得为西蔷和风鹰谋奇才,那个苏蛊,大大咧咧,人倒聪明却用不对地方,想到这里慕羽着实头疼。

&ep;&ep;铺简砚墨,疾书一笔。

&ep;&ep;慕羽早在父亲在位时就听说过一个奇人,多年来退隐山林不问世事专心研究其兵法,老人好像将毕生绝学兵法全部传授给了自己的三个徒弟,三个人各学一套,拼起来才是完完整整的一套兵法。

&ep;&ep;其实世人不知道,那老先生给的兵法中只有一套是真的,而他将其绝学只传授给了最为敦厚纯良三弟子的韩子良。

&ep;&ep;而韩子良的两个师兄早已下了山施展各自的报负去了,大师兄楚乐做了东离的上将军,二师兄礼贤做了长越的司马,官拜上大夫。

&ep;&ep;韩子良一直认为自己是最没用的,如今已二十有四却独守着师父的小屋,师父不让他们师兄弟从官,他听师父话,绝不从官,深山老死。

&ep;&ep;想起他们三个曾经情同手足却如今只剩一人,韩子良就感觉世事无常,自己还是守着师父的基业吧。

&ep;&ep;苏蛊刚到西蔷就收到慕羽疾简一封。

&ep;&ep;简曰:风鹰见奸人数十人,前日亘城急报,大旱,城外难民数百人皆为穷苦百姓,放入了城内,孤疑有奸人趁势深入,后入风鹰进西蔷,意在质子,卫明终于出动。还有一事孤家寻思良久,东离有乐,长越有贤,孤家想觅得子良于君,不知君意如何?此外且望君加大防守,过几日深河大会,聚于稗野深河,君自当让精英随后,万不可徒手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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