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高手也是警觉到了极点,听到背后风声,脚尖倏然点地,身子不可思议的折了一下,堪堪避过熊周的剑势,双手却是紧握鬼头刀,如风车一般抡了两圈,借着大力,将鬼头刀甩向了流年!

&ep;&ep;流年背着满身是伤的老九,又怎会让老九先着地,摔倒之时猛拧腰肢,自己被压在老九身下,刚刚才撑起老九,却见得鬼头刀已然飞了过来,眼看就要将他和老九串成鱼肉丸子!

&ep;&ep;紧要关头,夏芸及时赶到,身影如燕雀般冲起,白莲陡然激射出去,叮当砸中鬼头刀的刀面!

&ep;&ep;然则这柄刀实在太沉重,刀尖也只是稍微偏向了一分半寸,夏芸身子在空中侧翻,双手抓住刀柄,却被刀柄带着前冲三四五步,这才停住了刀势,那刀尖距离老九的后背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ep;&ep;“呼...”

&ep;&ep;三人皆是长舒一口气,而后面的熊周已然跟蒙面高手交上了手!

&ep;&ep;那高手同样赤手空拳,可身上口袋比舵主管玄机还要多上七八九个,见得熊周的树枝比寻常刀剑还要骇人,也是施展唐门的天女散花,各种颜色的粉雾纷纷撒开,熊周深知霹雳堂火舞的厉害,树枝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颤抖,却承受不住熊周的内劲,喀拉一声碎成纷飞木屑!

&ep;&ep;“轰!”

&ep;&ep;粉雾陡然点着,周围银杏树都被火舌纠缠住,将林子里的情况照耀得一清二楚!

&ep;&ep;熊周眼看形势已经挽回不住,只能背着岚从侧面逃走,夏芸和流年也趁机遁入了黑夜之中!

&ep;&ep;袁至罡见得白神宗余孽做了鸟兽散,咬牙切齿,眼中满是血丝,然而他的目光却转向了霹雳堂的舵主管玄机。

&ep;&ep;“让你们的人快撤掉!那个死太监已经翻脸,早就支会了张守志,不走就只有死!”

&ep;&ep;管玄机得到了提醒,也是赶紧下令,由那名蒙面高手打点手下,赶紧离开。

&ep;&ep;蒙面高手也是轻叹一声,显然对无法追杀流年等人,感到非常的沮丧,正想抽身而走,没想到袁至罡却拉住了他,指着袁红侠,当机立断道:“把她带到霹雳堂!”

&ep;&ep;管玄机也是个老狐狸,袁至罡将最心爱的女儿交到了他手里,那就相当于立了投名状,也是朝那高手使了眼色,后者颇为不满,却只能任由袁红侠跟在身后。

&ep;&ep;袁至罡看着女儿离开,心里也是大松一口气,朝管玄机沉声说:“罗克敌把东西给拿走了,若信得过我,就跟我去讨回来!”

&ep;&ep;管玄机心头也是大骂了一句,但已经没有了选择,没有那东西,把袁至罡带回去也没甚子用处!

&ep;&ep;一想到东厂翻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锦衣卫在一个没有卵蛋的男人手下做事,难道也尽数变得没有卵蛋了么,一点男人样貌都没有了!

&ep;&ep;他与袁至罡兔起鹊落,一掠就是二丈开外,脚尖轻点,在树干上稍微借力,已然逼近罗克敌逃离的那栋民宅!

&ep;&ep;官兵眼见贼人逃散,也是来了勇气,声势变得极为浩大,就好像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在死命剿匪一般!

&ep;&ep;袁红侠还沉浸在哥哥死去的悲痛之中,整个山庄被屠,就剩下她和袁至罡,这样的反差实在让她承受不来。

&ep;&ep;虽然她已经在江湖之中摸爬滚打了多年,并得到了红娘子的名声,可毕竟是一介女流,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却没想到回来得如此的突兀。

&ep;&ep;跟着蒙面高手一路狼狈,终于是到了城外的护河,霹雳堂善用火器,对水流之属一向忌惮,早早备好了小舟,众人奋力离岸,等到官兵赶来,也只有装模作样射几波空箭。

&ep;&ep;袁红侠抱着膝头缩在小舟里,哪里还有半分红娘子的气度,过得许久不见父亲踪影,想起诸多伤痛来,虽然无声无息,但眼泪却终于滑落了下来。

&ep;&ep;“哭个屁啊,你杀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他们的女儿也会哭!”

&ep;&ep;蒙面高手看到袁红侠落泪,心里也是烦躁,九道山庄草菅人命的事情,哪个江湖人不深谙三四五桩,名声都臭到了极点,要不是堂主发话,他们才不愿意过来卖命。

&ep;&ep;“你说什么!”袁红侠愤然站起身来,红着双眼怒视着蒙面高手的眸子。

&ep;&ep;“这样才对啦,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还哭哭啼啼装给谁看?倒不如省点力气准备报仇呢!”

&ep;&ep;高手的一句话,顿时让袁红侠冷静了下来,重新坐回船舱,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ep;&ep;那蒙面高手也是冷哼一声,并不理会袁红侠,只是缓缓摘下了面罩来,露出一张平庸的脸面,眉宇间却是英气纵横,眉毛疏淡,毛孔细腻,居然是个女子!

&ep;&ep;袁红侠望着江面上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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