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参见皇上。”远远望见皇上的身影,皇后深深鞠了一躬。

&ep;&ep;“不必多礼,”隋定衍虚扶了她一下,“皇后有何事要见朕?”

&ep;&ep;“皇上最近,定是在为纯贵妃之事忧心吧,看着都瘦了两分。”皇后缓缓入座,看着那张依旧令人心动的俊逸面孔,即便无数次劝自己放下,等到见到他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有些心酸。

&ep;&ep;“此事牵扯到后宫前朝,惹得各处动荡不安,已不仅仅只事关纯贵妃。不知皇后此番请朕前来,有何要事?”

&ep;&ep;他面孔带着些肃然,皇后咽下寒暄的话语,不再多闲话,开门见山:“嫔妾有一桩交易要同皇上谈,不知皇上可有兴趣。”

&ep;&ep;……

&ep;&ep;前朝流言越来越凶,永乐宫人心惶惶,只有纪挽棠还能悠哉逗孩子。

&ep;&ep;午后睡过一觉,她带着两个孩子在堂内练习走路。

&ep;&ep;要引阿稚走路简单,拿个果子引她,她便会努力站起来,再一深一浅努力往果子进军。

&ep;&ep;至于幼之,纪挽棠叫宫女将他放到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然后拍着手叫他到自己怀中来,幼之便哒哒走来了,欢喜地往娘身上扑。

&ep;&ep;玩累了,纪挽棠叫人上来一份冰盘酸奶果子解解渴,一旁的匀春踌躇许久,终于忍不住道:“娘娘,如今外边吵得这般凶,你不担心吗?”

&ep;&ep;纪挽棠咽下一口爽滑的酸奶,淡然道:“凶归凶,但他们没有证据,只凭着一腔热血便往前冲,拖得时间越久,这股气就越淡。”

&ep;&ep;匀春嘟囔道:“可奴婢看着,外面可不像是能消停下来的样子。”

&ep;&ep;纪挽棠搅了搅酸奶,反正隋定衍信她就好,若是他作为皇帝连这种莫须有的事情都搞不定,像唐玄宗那般,那这个纯贵妃她不当也罢。

&ep;&ep;“本宫保证,不会有事。”纪挽棠这般道,“平秋,公中出钱,去叫御膳房做上几桶酸梅汤,分发下去,叫他们消消暑。”

&ep;&ep;平秋领命下去,匀春也松了口气:“娘娘说没事,定然会没事。”

&ep;&ep;傍晚隋定衍来时,见永乐宫不同前几日一般浮躁,倒是有些奇怪,他令还没下呢,怎么永乐宫就跟没事了一样。

&ep;&ep;问起臻臻,得到个满意的答案,隋定衍抱着女儿牵着儿子笑道:“就这么信任朕?”

&ep;&ep;纪挽棠在一旁慵懒地看着父子三人亲热,嘴上说来就来:“是呀,这世上,嫔妾最信的便是陛下,你是我们母子的天。”

&ep;&ep;隋定衍笑意止不了,放下两个孩子,也不管殿内这么多宫人,捧起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ep;&ep;“亲亲!亲亲!”见父皇独享美人,两个短腿小人急了,阿稚仗着体重优势悠闲取得通行权,唰唰唰爬上纪挽棠的双膝,小脸往娘面上糊去,成了爹娘之间硕大的电灯泡。

&ep;&ep;隋定衍脸黑了,一把将小丫头拎起放到地上,谁知刚走一个,幼之又上来了,抱着臻臻的脖子黏糊糊甜蜜蜜地喊着娘,惹得下面的阿稚急眼了,狠狠拍了一下自家爹的手:“父皇、坏!”

&ep;&ep;纪挽棠笑的快岔气了,往幼之脸上落下数个唇印后,又将阿稚抱进怀中同样操作一番,嗔道:“陛下何必同两个孩子计较。”

&ep;&ep;见臻臻如今满心满眼只有两个孩子,隋定衍深深地后悔了,点了点两个逆子的小头颅:“真是枉费父皇对你们这般好。”

&ep;&ep;夜微凉,隋定衍给两个孩子读完小人书,看他们熟睡后,蹑手蹑脚回到主殿,见臻臻倚在床边看书,从后环抱着她,将脑袋搁到她肩上:“在看什么?”

&ep;&ep;纪挽棠给他看了看封面,隋定衍一字一句读道:“金驸马?”

&ep;&ep;这话本名字听起来就不太对劲,隋定衍就着臻臻的手翻了翻:“讲什么的?”

&ep;&ep;纪挽棠重重一叹气:“讲的是一秀才苦读多年,因皇帝昏庸一直落榜,后被公主看上,飞上枝头变驸马,然后在朝中闯出一片天地,接二连三纳美人的故事。”

&ep;&ep;她担忧地扯着隋定衍衣裳:“陛下,我们阿稚不会遇到这般荒唐的驸马吧?”

&ep;&ep;隋定衍只略略翻了两眼,便觉得辣眼睛,其一是此人文笔矫揉造作,其二他将皇帝写的十分丑恶,隋定衍作为皇帝,自然会更多代入皇帝一角,而不是秀才。

&ep;&ep;他嫌弃地将话本自臻臻手中抽出,扔到一旁:“自然不会,皇家公主哪能由此等贱民糟蹋,朕定会给阿稚挑个文武双全的驸马,驸马今生只准有公主一人,不得纳妾!”

&ep;&ep;纪挽棠先是露出个笑脸,接着又露出些忧愁:“可若是,那文武双全的驸马爱偷偷逛花楼呢,又或者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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