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娴妃笑容渐渐撑不住了,勉强道:“什么事啊,表哥你说。”

&ep;&ep;“宁贵嫔的孩子没了,你可知道?”

&ep;&ep;娴妃咽了口水:“我昨晚听李牙说起,只是身体不适,不能前去拜访,宁贵嫔现在还好吗?”

&ep;&ep;“昨晚睡得香吗?”隋定衍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

&ep;&ep;娴妃一怔,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蠢到以为表哥这是在关心她,答睡得香自然不行,可是答睡得不好,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呢?

&ep;&ep;“看你脸色,定是没休息好。”隋定衍也不待她纠结,沉声道,“朕就一个问题,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朕定会网开一面,若不然……”

&ep;&ep;娴妃脸上的笑意彻底没了,身子绷得紧紧的,抬头望他,眼中似乎有泪要溢出,委屈道:“表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一些奇怪的话,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城诚实的,什么网开一面,我听不懂……”

&ep;&ep;她生着一张十分精致的脸,委屈时,一双含情目水光连连,动人极了。

&ep;&ep;隋定衍的语速却变都没变:“无根草,是不是你做的?”

&ep;&ep;他彻底说穿,娴妃也彻底僵了身子,她怎么都没想到,无根草竟然被发现了,此物有剧毒,却稀少有人会知晓。不过就算知道又怎样,她并无留下任何证据。

&ep;&ep;“什么无根草,表哥,你别这么严肃,吓着我和孩子了,我真是什么都听不懂。”她楚楚可怜,“自孕后,我便整日在甘泉宫中养胎,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表哥,我……”

&ep;&ep;然而她哭诉的话还没说完,却听隋定衍的声音寒冻三尺:“如果朕没记错,陈三郎曾述职南疆旁的莫地,两者距离不过几十里,除了陈家,还有谁能去南疆?”

&ep;&ep;娴妃下意识道:“那能说明什么,莫地是您叫三哥去的,只是巧合罢了,而且,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ep;&ep;隋定衍:“你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不好奇朕突然提南疆做什么?”

&ep;&ep;娴妃忽的浑身一冷,她还以为自己回话滴水不漏,没想到竟被钻了空,但只凭这一个空叫她认罪,怎么可能?

&ep;&ep;只见她面色不改道:“方才李牙都同我说了,此时传的沸沸扬扬,后宫谁人不知?”

&ep;&ep;“娴妃,”隋定衍的唇抿成一道直线,“做任何事不可能什么痕迹都不留下,是,你销毁了食盒,但李牙你没杀,雨竹你没杀,陈三郎如今正在京城,严刑拷打之下,朕不信他们什么都不会说。”

&ep;&ep;娴妃打了个冷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竟会说出这番话:“表哥,你难道忘了你最恨屈打成招了吗!”

&ep;&ep;“是,朕没忘,但就是因为你知道,且明白,所以此事才会陷入僵局,但为了证据,破例又何妨?”

&ep;&ep;“来人!”他冲外边喊了声。

&ep;&ep;见隋定衍真的要捉拿李牙与雨竹,娴妃连声喊他:“表哥,表哥!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对我!他们若是没了,我该怎么办,谁来服侍我!”

&ep;&ep;“甘泉宫上上下下二三十个宫人,难不成还找不出两个能服侍你的?”

&ep;&ep;“不行!”娴妃冷汗一阵又一阵,李牙与雨竹知道她太多事,若是他们下了狱,从前做的事,陈家的辛密,甚至她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来的,都将会公之于众!

&ep;&ep;可要让她承认此事是她做的,那更不行,那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ep;&ep;“表哥,你信我,我真的没做过这事,你信我!”她不顾身子下了床,跪地揪住隋定衍的衣角,哭的崩溃,“表哥,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难不成就如此看待我吗,我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ep;&ep;“你真是高看朕了,”隋定衍虽停了脚步,但面上冷意一点没消,“朕从前不知道,如今更不知道。”

&ep;&ep;怎么办,娴妃脑袋飞速转着,终于,她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啊——肚子好疼。表哥,救我,我们的孩子!”

&ep;&ep;隋定衍看着她在地上挣扎,面色晦暗不明,直到看到她身下似乎真的有红色的痕迹,才紧捏了一下拳头,示意宫人将她移到床上。

&ep;&ep;齐太医是甘泉宫的常客,他很快就到了,给娴妃把脉后,皱眉道:“娘娘,您的筋脉要比常人细许多,切不可情绪激动,否则定会伤了胎儿。”

&ep;&ep;娴妃虚弱地点了点头,望向依旧站着的隋定衍:“表哥,真的不是我做的,求求你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不要再逼我了……”说着,她又忍不住流下两行泪,凄苦道,“究竟要我怎么说你才能信呢,我如今,拿什么去害人呢?”

&ep;&ep;齐太医连忙在一旁提醒:“娘娘,娘娘,不能哭啊,小心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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