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里宰谄媚的脸上,多出无意掩藏的愤怒来,随即那双眯眯眼竟瞪成铜钱大小,满是惊恐的颜色。

&ep;&ep;“大人救我。”稷苏回头一看,方才拿壮差役正被夜宿单手举在空中,连求救都压着嗓门,生怕一个重心不稳掉到地上。

&ep;&ep;稷苏原就想整个什么功夫吓唬吓唬王里宰让他拿钱痛快些,夜宿先一步出手了反倒落得轻松,反手给一个赞,夜宿认真的脸上才添了笑意。

&ep;&ep;“公子喜欢这间客栈,下官送您便是。”客栈掌柜上无老下无小,也无妻室,本是王里宰的囊中之物,现下硬生生让他拱手让人不免肉痛,但在性命面前,这点小痛又算的了什么呢。

&ep;&ep;“我要的是买这客栈的银子。”

&ep;&ep;王里宰正欲辩解两者一样,见夜宿另一只手像拎小鸡似的,轻轻松松又举起一个差役,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ep;&ep;“好好好,公子何时要?”心里骂了千万强盗,面上还是不得不认怂,他自己倒是不曾想过搜刮民脂民膏却置百姓姓名于不顾的作为,比起强盗更像是刽子手。

&ep;&ep;“此事你与这位公子沟通。”稷苏对着正小心翼翼放下手里两个大汉的稷苏一脸坏笑。

&ep;&ep;用这老头练习宿宿说话,效果肯定不错!

&ep;&ep;“没有巡夜的人,平常可有其他什么人,会在鸡鸣前后在这一代活动的?”

&ep;&ep;掌柜死亡的时间正是昨夜她和离落从张家离开的前后,她站在云朵上拿着菱欣赏周边景象时,似乎见到有移动的黑影,但不太确定是不是人。

&ep;&ep;“有一个无人照管的老婆子,靠给镇上大户倒夜香讨生活,她住的山洞离这么最近,只有她有可能这么晚出现在这里。”

&ep;&ep;“告诉我路。”凶手如此狠毒,让他知道可能会有证人看见自己作案,必定会再生祸事牵连无辜的老婆子。让差役带人回来太过招摇,稷苏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问个究竟。

&ep;&ep;“这客栈昨夜没有上锁?”客栈外昨天才出了人命,自然不可能有人吃饭和入住,没有人的话,不可能晚上不锁门。

&ep;&ep;“掌柜昨天下午和我们离开的时候是锁了的,后来就不知道了。”角落里一个差役战战兢兢答道,说完见着自家主子警告的眼神低头不语。

&ep;&ep;“里宰大人看好这些尸体哦,红衣裳的小哥哥一会儿就来。”看着情形,在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稷苏甩给老头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带着夜宿抱着一箱子银钱走了,临走钱还不忘送上诚挚的感谢、“我替镇东百姓谢谢您老人家。”

&ep;&ep;山洞离客栈确实挺近,出了街道,沿着小路直走,绕过几个池塘就到了,就在山脚。夜香和腐败实物的臭气充斥着整个山洞,地上到处是啃声下骨头,老婆子蜷缩着躺在地上,长发遮面,手上握着半只没吃完的白面馒头,嘴里喃喃道“不是人”“别杀我”一类的昏话,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ep;&ep;稷苏上前蹲下正要给她把脉,确认是否生病,地上的人蹭的坐起来,连连后退,直到后背碰到山洞壁,退无可退,才停下来。她双手不住的颤抖,满脸污垢,那双通过白眼珠才能辨别出来的眼睛死死盯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只没吃完的白面馒头。

&ep;&ep;“给你。”稷苏捡起地上的馒头,递给她,她沿着洞壁快速移动,直到稷苏握住她的手腕,将馒头拿到她的面前,她才停下来,哆哆嗦嗦的“抢”过馒头塞进衣服里。

&ep;&ep;“不是我。”

&ep;&ep;稷苏几乎可以确定老婆子就是昨晚杀人案的目击者,依照她眼下的精神状况,要让她说出昨晚看到的情景指认凶手怕是不可能了。

&ep;&ep;“我知道不是你,我看到了,是他。”夜宿一直信手站在旁边看着两人互动,没想到祸从天降,竟被稷苏指着说是凶手,虽然知道只是计策,还是颇为无语。

&ep;&ep;“嘿嘿,你没看到。”老婆子忘了眼夜宿,痴痴傻傻的笑起来。“只有我看到了,不是他。”

&ep;&ep;“不是他是谁,我明明看到的就是他啊。”老婆子的回答让二人看到了希望,眼里添了不少光彩,稷苏顺着继续演戏。

&ep;&ep;“好大的猫。”老婆子露出惊奇又害怕表情,不愿意再多说。突然出现的昏话让两人垂头丧气,眼里的光辉又散了去。

&ep;&ep;“我们不在一个地方,我在福来客栈,你在哪。”稷苏耐着性子,继续诱导,企图弄清楚案发地点是不是在被锁了客栈里面。

&ep;&ep;“大胖子,该死。”老婆子笑嘻嘻,这次倒像是常人满足的笑。

&ep;&ep;稷苏听见有东西快速划过空气的声音,回头看时,赤铜剑已经停在了夜宿身侧极近的距离。

&ep;&ep;“偷袭人算什么本事。”离落将手中的白衣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