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司徒琰愣了一秒,大怒,疯狂敲着门板,“开门,我他妈话还没说完!丁刈那王八蛋跟你说了什么,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ep;&ep;隔离房门打开,一个男人骂道,“有完没完!大半夜也过来闹!”

&ep;&ep;司徒琰动作一顿,扭头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后者一怂,结结巴巴道,“赶,赶紧走,我报警啊!”

&ep;&ep;说着飞快关上了门。

&ep;&ep;妈的,前几天来的多是点年纪不大的女生,贴点东西就跑了,今晚这人怎么跟要杀人一样。

&ep;&ep;司徒琰还在疯狂的敲打着门板,小助理及时赶到,带着两个保镖,强行将人给架走了。

&ep;&ep;小助理像是早就想到这一天,叫来的两个保镖,一个比一个魁梧,司徒琰有伤在身,竟是完全反抗不了。

&ep;&ep;直到上了车,车子启动,两人才松开他。

&ep;&ep;司徒琰解除桎梏的下一秒,就是抡起拳头给那两个大块头一人一拳。

&ep;&ep;小助理屁也不敢放,等到司徒琰发泄完,才小声道,“琰哥,季医生也没有到伤天害理的地步,算了吧。”

&ep;&ep;司徒琰冷冷盯着他,“你教我做事?”

&ep;&ep;小助理赶紧摇头,大气不敢出。

&ep;&ep;季白跟司徒琰的事情,他是一路作为旁观者在看的。

&ep;&ep;司徒琰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出身矜贵,从小娇生惯养,一身的匪气,出道之后,才学会隐藏脾气,但是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的。

&ep;&ep;他第一次让他查季白这个人,他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ep;&ep;蓄意接近,刻意表白,一切都是只是因为康敏的一句话。

&ep;&ep;她说,丁刈心里最爱的还是他的初恋。

&ep;&ep;初恋是谁,康敏没说,但这种事想查那太简单了。

&ep;&ep;司徒琰自小丧父,母亲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陪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将他放在姐姐家里。

&ep;&ep;他小时候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只有康敏不厌其烦跟他玩,司徒琰对康敏的感情,十分依恋。

&ep;&ep;康敏结婚的时候,他喝得伶仃大醉,小助理就察觉他对康敏异样的情感。

&ep;&ep;所以当康敏跟他抱怨丈夫的不忠,他就刻进了心里。

&ep;&ep;他拿到季白的资料时,那种看待猎物的眼神,到现在他都记得。

&ep;&ep;嘲弄,报复,让她身败名裂,是司徒琰一早就计划好的。

&ep;&ep;但是这个计划比实际规划的时间延迟了两个月。

&ep;&ep;第一次推迟时间的时候,小助理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ep;&ep;司徒琰面对季白的时候,眼中的笑根本不是演出来的,他见过他违心时候的笑容,分辨的清清楚楚。

&ep;&ep;每天除了工作跟定时练琴,剩下的时间,要么是跟季白在一起,要么就是在找季白的路上,每到一个地方出差,都惦念着要给季白带礼物,这种关系,早就不是他之前所说的“给她点颜色”

&ep;&ep;的范畴了。

&ep;&ep;司徒琰上了心,却不自知。

&ep;&ep;就像他现在,不明白自己的愤怒不是因为“报复”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而是因为他对季白动了情,所以他看见那些网曝的新闻,就坐不住,看见季白对他形同陌路就出离愤怒。

&ep;&ep;小助理只是个打工的,他拿着司徒琰开的工资,深知自己没资格在这种时尚指手画脚,但是司徒琰除了脾气阴晴不定,对身边这些人其实都挺好,他觉得自己要是不张这个嘴,等以后司徒琰冷静下来的时候,肯定要后悔。

&ep;&ep;“琰哥,我知道我其实没资格在这件事上说什么,但是您想想看,您认识季医生也有半年多了,她真的是表小姐嘴里说的那种人吗?”

&ep;&ep;司徒琰红着眼,死死盯着他,却是一言不发。

&ep;&ep;小助理如芒在背,还是盯着压力继续道,“当年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我觉得您需要找丁律师聊聊了,如果真如表小姐说的那样,丁律师只会恨她,怎么可能因为那样一个人跟您撕破脸?”

&ep;&ep;“不可能!康敏没必要跟我说谎。”

&ep;&ep;司徒琰当下就否定他的话,但是他自己的眼神却是茫然的,小助理的话,一针见血,他自己在这潭水里沉浮,看不清本质,反而局外人看得最透彻,从一向寡言冷静的丁刈跑到后台对他动手的时候,整件事的逻辑就出现了破绽,只是他一叶障目,不肯相信罢了。

&ep;&ep;否定过后,司徒琰逐渐冷静下来,正巧这时候手机来电,是康敏。

&ep;&ep;司徒琰看了一眼,抿起唇,摁了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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