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上皇一张脸阴暗不明,他本就对老八福晋不满,尤其是这些年还变本加厉,打压府里女人不说还数次谋害老八子嗣,恨不得老八就守着她一人才好,害的老八这些年来竟还没个承继香火的儿子,她莫不是真想要老八断子绝孙?

&ep;&ep;加之雍正在旁偶尔提到一两句老八近日心力交瘁的模样,太上皇更是对那郭络罗氏厌恶到极点,终于下定决心令雍正以他的名义来起草诏书,令胤禩休妻。

&ep;&ep;雍正着人将圣旨送至老八府上,老八拿着圣旨就要去圆明园,不想雍正早就令侍卫守在圆明园宫门外,禁止他入内。

&ep;&ep;老八颓丧的回了府,关了门连老九都拒之门外,整整一日后方开了府门,入宫觐见雍正,恭敬的行了君臣礼,然后脱下了他的贝勒正装整齐的叠放一旁,摘下了朝冠朝珠,然后就直挺挺跪在雍正面前。

&ep;&ep;“爱新觉罗胤禩自请剥去贝勒之位,只求换她正妻之位,望四哥成全。”

&ep;&ep;不卑不亢,无喜无悲,没有所谓的不甘沉郁,只有似看破世道的豁达。

&ep;&ep;雍正第一次看不透这个一直以来与他针锋相对的八弟。

&ep;&ep;他看着老八,研磨着老八话里的真实性。

&ep;&ep;老八清淡的开口:“四哥也不必多疑,只是臣弟用了整整一日的功夫终于想通,臣弟可以没有权势没有地位哪怕没了皇室宗亲尊贵的身份,可唯独不能没有臣弟的福晋。哪怕她有再多的不是,可臣弟依旧在乎她。或许四哥会觉得臣弟可笑,认为臣弟大逆不道,甚至觉得是无稽之谈,可臣弟只想说,这是臣弟的选择,望四哥乞怜成全。”

&ep;&ep;雍正端正在龙椅上,垂眸摩挲着玉扳指,脸色隐没在书架投来的阴影中看不出什么神色来,半晌,冷冷开口道:“若朕不成全呢?”

&ep;&ep;老八有一瞬的隐忍:“四哥何必赶尽杀绝?哪怕你将我一贬到底甚至贬我至白身,臣弟都毫无怨言,我们两口子只求能有一口饭吃就足矣,莫不是这般四哥还不满意?”

&ep;&ep;雍正抬眼看他:“你所图为何?”

&ep;&ep;“所图为何?”老八突兀的笑了:“莫不是在四哥眼里世间所有一切都可以利益计算?的确,臣弟是有所图,臣弟所图的不过是世间的一份真情罢了,她真心待我,那我就要真心待她不负于她,这就是臣弟所图,不知四哥可满意了?”

&ep;&ep;雍正神色略怔。

&ep;&ep;正在此时,苏培盛神色匆忙的来报,道八爷府邸的大太监正在门外,哭着说他家福晋自戕了!

&ep;&ep;由于相隔不算远,所以老八隐约听到了。

&ep;&ep;老八的神色陡然惊痛,继而茫然、灰败直至死寂,他踉跄的起身扭头就往外狂奔,那跌跌撞撞的身影看在雍正的眼里有几分的恍惚。

&ep;&ep;“带上宫里头的御医,去老八府里看看。”

&ep;&ep;雍正低声吩咐道。苏培盛心里头虽惊奇,可主子爷交代的任务却不敢马虎,带上医术精湛的几个御医,火急火燎的就去了八爷府。

&ep;&ep;入夜,雍正去了景阳宫,水/j□j融之际他趴在她耳边认真道:“爷真心待你,你也真心待爷,可好?”

&ep;&ep;听得他说的郑重其事,张子清不禁抬眼朝他的眼睛里望去,那黑不见底的眸里燃烧着炙热的火焰,热烈,纯粹,没有丝毫的杂质。

&ep;&ep;不知是否是被那火焰的艳色给蛊惑,那一刻她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好。

&ep;&ep;那一刻,她仿佛感到身上的男人似乎全身都热烈燃烧了起来。贴伏在男人火热的颈项间,她闭着眸子恍惚想着,就这样吧。

&ep;&ep;老八的福晋到底命大,再一次的被救了回来,失而复得的老八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朝也不去上了,什么也不去管了,任紫禁城那位怎么贬怎么判吧,他索性放任自流了。

&ep;&ep;老九对此气急败坏,却最终又无可奈何。

&ep;&ep;雍正却到底没有摘了老八的贝勒帽,俸禄照旧,但却免了老八的早朝议事,可以算是将老八投闲置散,变相软禁了。

&ep;&ep;对此,老八也不以为意。

&ep;&ep;太阳依旧东升西落,紫禁城的天春夏秋冬的轮换着,白驹过隙,日子不经细数。

&ep;&ep;雍正三年三月,太后甍,转过年七月,太上皇驾崩,举国皆哀。

&ep;&ep;因为守孝,弘晖、兰馨的婚事拖到了雍正七年。

&ep;&ep;雍正七年五月,弘晖大婚,娶白佳氏嫡次女。

&ep;&ep;雍正七年七月,兰馨下嫁哈纳克氏嫡长子。

&ep;&ep;雍正八年,正当张子清为她那二十二岁的大龄剩闺女富灵阿的个人问题心力交瘁之时,她十九岁的小儿子弘昀提出要远渡重洋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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