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主子,主子……醒醒主子,爷来了……”

&ep;&ep;四爷的脸当即黑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没有见着那女人走出里屋给他请安,再好的脾气也得发飙。

&ep;&ep;“跟爷闹不是?那你就一个人闹个够吧。”

&ep;&ep;冷冷撂下句话,甩袖,离开。

&ep;&ep;四爷心里不舒服到极点,从未有过哪个女人敢跟他这么耍性子的,女人,果然是纵容不得的。

&ep;&ep;四爷这厢还兀自在想着如何冷一冷她,张子清那厢却在两日后的清晨没有醒过来,要不是鼻间还有丝气息,怕就要被人误认为就这么去了。

&ep;&ep;84、晋江首发

&ep;&ep;这日正赶上休沐,用过了早膳四爷就看着弘晖练字,四爷算得上是个严父,对待学问又一向严谨的很,见弘晖玩心甚重,怎么也安不下心来写字,四爷毫不手软,捉着弘晖的掌心硬生生拿着戒尺打了三下,那样白嫩嫩的掌心转瞬就红肿了起来,直把福晋心疼的犹如刀绞。

&ep;&ep;弘晖哇的声就大哭了起来,四爷当即就叱喝:“闭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要再做女儿态,那以后出去,休提你是阿玛的儿子!”

&ep;&ep;被他阿玛这么一呵斥,弘晖吓得忙将泪憋了回去,满腔委屈的再次提笔练字,也不敢再提玩的事。

&ep;&ep;福晋掐着手心转过脸去,虽然她舍不得儿子,虽然她很想告诉她家爷她的儿子才三岁,但她却不能说不能劝,毕竟她家爷性格严谨又执拗,认定的事情容不得任何人说个不字。

&ep;&ep;三岁的孩子练字,能横是横竖是竖撇是撇的写出已经很不容易了,可精益求精的四爷仍不满意,提了笔饱蘸浓墨的挥洒一番做了示范。

&ep;&ep;“爷,爷!”

&ep;&ep;正指导弘晖练字的四爷中途被人打断,甚是不悦,抬头看向惊惶进来的苏培盛,不愉中也带着丝疑惑:“何事慌慌张张?”

&ep;&ep;苏培盛咽口唾沫,声音艰涩:“爷,刚张主子院里奴才来报,说张主子,张主子她昏迷不醒,气息微弱,怕是不成了!”

&ep;&ep;四爷保持着提笔的姿势不动,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ep;&ep;苏培盛噗通声跪下,含着哭腔:“爷,张主子她快不成了爷……”

&ep;&ep;四爷掷了笔,疾步绕过桌案,步履不再稳健却是迅疾如风,掀了软帘径自快走出了房。

&ep;&ep;苏培盛抬手摸把泪,同一时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手快脚快的跟了上去。

&ep;&ep;剩下的福晋这才从震惊中回了神,噌的下从座上起身,大声道:“快,快去宫里头请御医!”

&ep;&ep;语罢,嘱咐好下人看好弘晖,由丫头扶着,紧赶慢赶的往那张子清的院子而去。

&ep;&ep;四爷匆匆赶到的时候,满眼见得就是屋里一干奴才面如死灰的跪了一地,富灵阿大哭着不断拿手推着炕上的人,而炕上躺着那人却双目紧闭,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听不到富灵阿的哭声,听不到他人的呼唤,仿佛灵魂已经抽离的身体,剩下的不过一具肉/体凡胎罢了。

&ep;&ep;“额娘,额娘你不要被神仙带走,富灵阿害怕,富灵阿不要额娘离开……”

&ep;&ep;富灵阿的哭声给周围的气氛渲染了丝凄怆。四爷咬紧牙槽紧抿了唇一步步走近,一手抱住富灵阿将她从那人身上扯离,另一手缓缓地,仿佛带着试探般轻轻放在那人鼻间。

&ep;&ep;许久,指腹之上才隐约感觉的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温热气息,四爷紧绷的脸才稍微一松,手却没有收回,只是顺势抚上了那张凉意非常的苍白面容。仿佛有种错觉,此时此刻流淌的每一刻时间都是那不知餍足的贪婪恶鬼,不知不觉中正慢慢吸食着她的体温,吞噬着她的生命。

&ep;&ep;掌心不自觉的用力,似乎是试图将她的脸庞捂紧,转头看向地上跪着的一干奴才,四爷没有起伏的声调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主子病成了这样,一干子奴才到现在才察觉,爷府里养你们何用?”

&ep;&ep;四爷话里意有所指,一干奴才噤若寒蝉,趴在地上不敢发出丁点的动静。

&ep;&ep;不似看活物的目光扫过一干奴才,四爷没有再施舍给他们一个眼神,只是将目光移上了那张没有生气的脸庞上,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福晋?”掀了帘子半晌的刘嬷嬷见福晋迟迟没有动作,忙小声提醒道。

&ep;&ep;福晋这才回了神,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却没有给四爷请安,只是安静的立在了一旁。

&ep;&ep;刚才那一幕仿佛扎了根死死定在她的脑海中,他们爷坐在炕沿上,一手揽紧了富灵阿,一手轻柔的在炕上那人的脸上抚着,指尖都仿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眷恋,细细的沿着那张脸的轮廓抚摸。而他们爷就这么痴痴看着,好似这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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