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同日而语。掌心在垂落的藕荷色花账边缘无意识的摩挲着,精于算数的她脑海中飞快的计算着这些物件的价值,继而换算成米面粮油,最后计算出来的总和汇总于心,木然的脸终于有了荡漾的神情。

&ep;&ep;面对这样的场合,他们的主子可以淡定,身为心腹‘大’太监‘大’宫女的小曲子和翠枝可是激动的心肝狂跳!翠枝咬着后槽牙想,跟着主子六年多了,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们欺辱惯了,打骂惯了,谁能想到时隔六年,她翠枝还能时来运转,竟也有指使奴才让奴才看她脸色的一天?小曲子的内心活动和她大同小异,他是七岁入宫,如今也有十来个年头了,他不是生来就有这么张能说讨喜的嘴和察言观色的眼,只是艰难的宫中生涯教会了他怎么说话,教会了他怎么能活下来。能平安在宫里活了十来个年头的他,忍的是无数的屈辱,受的是数不清的打骂,可偏偏还得笑着让人打让人骂,连半个抱怨的话都不敢吐诸于口。这样猪狗不如的日子还能活着,只不过是还有个信念支撑着,这信念几乎也是宫里所有奴才活着的信念——终有一日要高高的爬在那些奴才的头上,让曾经看不起你羞辱你的奴才趴在你的脚下,仰你鼻息供你驱使!小曲子狠掐着大腿暗暗告诫自己要淡定,可阴惨惨的小眼光忍不住往那跪地的两个太监那瞅,他小曲子也有了能供他颐指气使的奴才了!虽然只有两个,但也算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有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知道吗,府里的苏培盛就是他小曲子奋斗的目标!要说为什么不是李德全?咳咳,小曲子没长未来眼,看不到他府里四爷周身冒着的王八之气。

&ep;&ep;两个太监是小曲子的囊中之物了,剩下两个宫女自然就是翠枝的盘里肉。这一切当然是在暗下交易,小曲子和翠枝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ep;&ep;新来的一溜杆奴才不是察觉不到头顶那几道磨刀霍霍的眼神,心里打突之际也迅速转开了,这两奴才在张格格这再怎么得势也只是个奴才,还能越了过主子对他们耀威扬威?早听闻这个张主子是个蠢的,耳根子又软,是个好拿捏的,只要他们新来的能连成一条心,还怕打压不过那两个老人?那以后张主子这,还不是他们几个说的算?

&ep;&ep;人呐,有点美好的理想总是好的,只是可惜了他们错误了估计了他们的新主子的德性,直接导致了他们的理想变泡沫。而他们不安分的眼神的却恰如其分的被那早已磨刀霍霍的两人捕捉到,这也间接导致了他们日后水深火热的生活。

&ep;&ep;“主子,可是倦怠了?”见张子清上眼皮往下磕巴了好几下,翠枝体贴的上前拿起银红色金钱蟒引枕垫在张子清腰后靠着,伺候着她上了炕,熟练的放下藕荷色花账,行动中隐晦的向那几个新来的示着威。

&ep;&ep;她翠枝才是主子的心腹大丫头,你们这群喽喽们没得比啊,没得比。

&ep;&ep;将翠枝这丫头的示威动作看在眼里,张子清在心里腹诽着,这丫头难道在担心会失宠?

&ep;&ep;隔着花账懒懒的扫过那还跪在地上已有几炷香功夫的几个奴才,心头狂喊,看到米,看到米,这就是古代的钉子,民国的特工,现代的间谍啊!

&ep;&ep;不是她神经敏感,只是她的凝气决成功晋级二阶后,初步开了灵识,她的灵识有些特别,能从人的气息中感知他所传递的善恶,刚刚她大开灵识,一一对这四人进行了探索,无一例外,这四个人的传递来的气息皆令她不舒服,所以她敢断言这四人有问题,只是不知来自哪方,或许应该说哪几方。

&ep;&ep;灵识毕竟是刚刚开启不久,用了一会就觉得倦了。

&ep;&ep;“翠枝。”

&ep;&ep;“主子,唤奴婢可是有事?”

&ep;&ep;倚着引枕张子清阖上眼,声音木木的没啥起伏:“生面孔我看着发瘆,青天白日的就别在我眼皮底下晃了。”

&ep;&ep;新来的奴才呆若木鸡,怀疑自个的耳朵出了毛病,什么怪病这么邪乎见不得生人?

&ep;&ep;翠枝闻言也差点一个打跌,虽然她也觉得她主子可能在说笑,可问题是她主子是从不说笑的人。

&ep;&ep;不过这点疑虑瞬间就被涌上的喜意占据,主子这是放权啊,暗里拿捏人和奉命光明正大的‘指教’人那决定是不同的性质啊!

&ep;&ep;翠枝和小曲子昂首挺胸的领着各自‘管辖内’的奴才走了,张子清这头刚眯了眼,这格格院里的另一户人家宋格格,这不,就上杆子来挑衅了。

&ep;&ep;不得不说乌拉那拉氏是个人才,她把李氏和武氏安排在一个院子里,让两人整日掐的鸡飞狗跳,现在把新出炉的她安排在宋氏的院子里,其真正用心是什么,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ep;&ep;想起福晋拉着她和宋氏的手,一副感慨又羡慕的模样,连声叹着姐妹情深今个总算得偿所愿,紧着连声温言叮嘱要和睦相处为爷开枝散叶,那殷切的嘱咐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四爷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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