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沈秋泽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传进他耳朵后,删除掉那些没用的废话后,满脑子就只剩下了那句“喜欢上了别人”。

&ep;&ep;护士愣了一会,然后柔声道:“殷总不管加不加班,他都会来看您的。”

&ep;&ep;医院中谁都知道,殷缙对待病房中的吴楚看得比什么都紧,原先医院的人都在私下猜测,是不是殷缙来了兴致养了一只金丝雀,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圈子中并不少见。

&ep;&ep;但是到了后面,就没人再有这种想法。

&ep;&ep;毕竟没有哪家的金丝雀能够越过自家老板,自家老板不允许那姓杜的进医院探视,可吴楚允许,最终自家老板还是让那姓杜进了医院。

&ep;&ep;不知道还以为这医院不姓殷,改姓吴了。

&ep;&ep;吴楚听到护士的话后,眼神飘忽,只觉得这医院的人说话都怪好听的。

&ep;&ep;听上去好像他跟殷缙的关系要比普通朋友亲密得多。

&ep;&ep;护士检查完数据后,在离开推开病房门一抬头看到来人时,愣了一下,刚想出声,就被得到了来人的眼神示意,护士点了点头,识趣地退了出去。

&ep;&ep;吴楚在不经意一瞥眼看到来人后,顿了一下,眼神带着点心虚盯着天花板道:“今天挺早。”

&ep;&ep;殷缙只抬眼看了他一眼,忽然道:“骂了吗?”

&ep;&ep;吴楚眼里带了点茫然望着他道:“什么骂了吗?”

&ep;&ep;殷缙将大衣挂好,坐在椅子上,盯着他道:“上次你说的,要帮我骂他的。”

&ep;&ep;他语气听不出是开玩笑还是正经,但是依旧让吴楚谨慎起来,他郑重道:“骂了。”

&ep;&ep;杜航骂了,四舍五入也等于他骂了。

&ep;&ep;殷缙坐在椅子上,看上去眼里带了笑意,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秃瓢道:“好。”

&ep;&ep;他本来也没觉得吴楚会真的替他出口气恶骂,毕竟他那时说的话容易把人给绕进去,但那些话过后一琢磨,就能发现点不对劲。

&ep;&ep;没发现不对劲的吴楚被人撸了秃瓢脑袋,眼神飘忽,突然就感到有些后悔。

&ep;&ep;早知道殷缙把这件事一直记在心中那么在乎,他刚才就应该亲自开口的。

&ep;&ep;吴楚安慰了一下自己,反正沈秋泽还会过来,他不愁这一时半会找不到机会。

&ep;&ep;他脑袋上没裹着纱布的鬓角是当初剃光的地方,如今已经长出了一点毛,摸上去一根一根有些扎手,扎手的同时也给吴楚的头皮带来了背脊发麻的感觉。

&ep;&ep;直到殷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垂着眸子,鼻子轻微地动了动,嗅到了一款男士香水。

&ep;&ep;那味道很淡,还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闻过一样。

&ep;&ep;撸着头皮的手指一顿,吴楚就察觉到了什么,他望向椅子上的殷缙,看到他眼神很淡,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忽然转头盯着他。

&ep;&ep;被盯着吴楚有些愣,他不大自然道:“怎么了?”

&ep;&ep;殷缙没说话,只微微俯身,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后拧眉淡淡道:“没什么。”

&ep;&ep;望着吴楚迟疑的眼神,殷缙垂下眸子道:“只是闻到了点不喜欢的味道。”

&ep;&ep;他记起来了,这种男士香水在那天凌晨他去接吴楚时,吴楚身上裹着一件黑大衣,那黑大衣就是这种香水的味道。

&ep;&ep;那天凌晨,吴楚身上全是这种味道,然后到了今天,他又嗅到这种味道。

&ep;&ep;就像是每一头雄狮都对自己的伴侣占有欲强烈到恨不得用自己的气息将自己的伴侣包裹得严严实实一样,殷缙非常不喜欢吴楚身上有些别人的味道。

&ep;&ep;但吴楚显然是领会错了意思,他这段时间躺在病床上,就没能洗过几次澡,严重怀疑殷缙口中不喜欢的味道就是他身上的异味。

&ep;&ep;吴楚沉默了一下,然后起身,咬牙闷头道:“我想……”

&ep;&ep;殷缙闻言抬眼道:“上厕所?”

&ep;&ep;吴楚沉默着不说话,只闷头将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脱了下来,只剩下贴身的病服,朝着厕所硬邦邦丢下句道:“洗澡。”

&ep;&ep;殷缙起身,微微皱眉道:“等过几天温度高一点再洗。”

&ep;&ep;看着吴楚头也不回地直直走向厕所,殷缙将门拦住,皱着眉道:“我帮你洗。”

&ep;&ep;吴楚也皱眉道:“不用。”

&ep;&ep;几分钟后,将浴室门反锁的殷缙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道:“在出租屋那时往我脸上蹦内裤带的时候不是蹦得挺欢的吗?”

&ep;&ep;“现在就死活不给看了?”

&ep;&ep;吴楚望着殷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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