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颜想有多少黄金?

&ep;&ep;陈玉书略有耳闻,沈家的聘礼就是两万黄金,刚才他在门口瞄了一眼,马车上面好像都是。

&ep;&ep;前面那一辆甚至还能看见黄金闪光,他看着桌上的银票,上面一张的是一百两的数额,是的,他仔细一看,没有看错还是一百的数额。接着翻了两张,还有一千的,他很是自然地笑了笑:“这有何难,给颜大人换了就是。”

&ep;&ep;颜正继续喝茶:“没有问题就好,先兑银子,你知道颜想一直是我颜家的家主,她说要白花花的银子不带回去定然会生气的。”

&ep;&ep;陈玉书叫来小二,神情惬意:“给这些银票……”

&ep;&ep;话未说完,一把将那下面未拿起的按了住:“等会!”

&ep;&ep;他瞄了两眼,忽然面如死灰,外面马车上面不只两万的模样,两万黄金按照他给的比例,现在将近五十万白银。如果后面马车上面都是黄金的话,那至少上百万。

&ep;&ep;若只百万,他并不担心,可是这银票……

&ep;&ep;他一抬眼,正对上颜正似漫不经心的一瞥。

&ep;&ep;“怎么?”颜正皱眉:“陈老板别告诉我,银子利息不涨了?”

&ep;&ep;“呃……”陈玉书犹豫道:“陈某和颜老板也算是见过几次的,不知她一次取这么多银子有何用途?”

&ep;&ep;颜正奇怪地看着他,他顿时察觉出自己问得有些不妥。

&ep;&ep;这半年来颜想成了太后面前的红人,她的绣坊也是做得有声有色,他早有耳闻,可若是说她替沈家出头,他不相信。

&ep;&ep;他犹豫再三,还是按住了银票不肯松手。

&ep;&ep;“颜老板和沈家的婚事闹得不欢而散,这件事情京城人人皆知。她不会是真的想替沈家出头吧?”

&ep;&ep;“陈老板此言差矣,三成利息对于存银来说如同暴利,家姐说历经沈陈之争,再存着利息会很快就降下来得不偿失。”

&ep;&ep;突然听见一声笑,二人都向门口看去。

&ep;&ep;一人摇扇走进,他锦衣华服,一双狐媚的桃花眼仿若天成,他缓缓走近,对颜正笑了笑:“你家姐与我甚有交情,还是请了她过来说话吧!”

&ep;&ep;他身上的熏香味道让颜正皱了皱眉,他只看着陈玉书:“圆丰该不会是兑不出了吧!”

&ep;&ep;苏少遥也看着他,陈玉书脸色微白:“当然兑得出。”

&ep;&ep;他叫来小二,耳语两句,回头又扯出些许笑意来:“先兑换黄金吧,颜老弟不如进内堂等上一等!”

&ep;&ep;颜正不去:“还是先将这些零散的银票给兑了吧,你看看,都是些小钱。”

&ep;&ep;小钱?

&ep;&ep;陈玉书额角开始冒汗,为了撑面子,借出去的银子就如同流出去的水,九天了,存银的都是贪小利的百姓,借出去的都是周转的商家,若是小数目还能撑一撑,撑到沈家空壳。

&ep;&ep;可如今沈家刚见了底,他却要撑不住了……

&ep;&ep;正是焦灼,前面小二又冲了过来:“大掌柜的,沈家二公子运回了四十九个金坨子!”

&ep;&ep;他霍然起身,颜正对苏少遥点点头,也尾随了过去。

&ep;&ep;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面,看热闹的老百姓都堵了个严严实实,那运金坨子的马车都挤不过来,只沈少君一人牵扯着众人的眼睛。他一身玄色的长衫,白玉腰带,白玉的小冠,身上暗色的纹理更称得整个人内敛俊朗。

&ep;&ep;人已经站了门前,对陈玉书抱拳:“陈兄门前金子成车,不知汇丰助你救急的那些金坨子还要不要兑换回来?沈某略有耳闻,陈家的传家宝不好放在我沈家的库房吧?”

&ep;&ep;陈玉书差点吐血,明明送去为难他的,到他口中就变成了求助了……

&ep;&ep;围观的老百姓忽然感觉到自己都明白了一个真相,原来汇丰一直是在帮助圆丰啊!

&ep;&ep;颜正从陈的身后闪现出来,沈二带笑的目光顿时僵在脸上。

&ep;&ep;她竟唤了颜正来。

&ep;&ep;不是颜想。

&ep;&ep;他的手下意识拂袖掠过自己的袍角,新换的衣衫本就是一尘不染,此时更显多余。

&ep;&ep;沈陈之争,胜负已定。

&ep;&ep;站在闹市的街头,他忽然想起临行前大哥写下的信条,让他见到颜想的时候再看。

&ep;&ep;人潮当中,沈少君入怀取出信卷,两指捻开,炎日就在头顶,他却如坠冰窖。

&ep;&ep;上面只有十二字连成了一句话:颜家之女,曾发毒誓,若进沈门,五雷轰顶。

&ep;&ep;颜想在哪?

&ep;&ep;他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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