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看到江慕寒的眸色沉了沉,杜玲第一时间跑去把音响关了,大家都怔愣地原地不动。

&ep;&ep;天呐!

&ep;&ep;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ep;&ep;毕竟我在江慕寒面前还算淑女,从没发过疯,也没跳过舞,唱过歌。

&ep;&ep;江慕寒似乎看出我们正在开Party,蹙着眉头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竟识相地转身要离开。

&ep;&ep;我完全傻了,这种情况,我是该赶她们走呢,还是该赶她们走?

&ep;&ep;总之,还没等江慕寒迈出房间,我那群从小疯到大的姐们儿,就一个个灰溜溜地从江慕寒身旁溜走,只剩下我一人应付他。

&ep;&ep;杜玲还煞有介事地凑到我耳前,偷笑,做着鬼脸,道:“顾棠,你回燕城,是因为他吧?你可千万别忘记我这个媒人哦!”

&ep;&ep;我忽然想起,几年前要不是杜玲帮忙,我哪能那么轻松爬到江慕寒的床上?

&ep;&ep;呸呸呸……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ep;&ep;等所有人都溜得连渣都不剩,江慕寒才波澜不惊地弯腰换鞋,面色镇定地盯着我看。

&ep;&ep;我知道,他越是表面平静,其实心里越隐着薄怒。

&ep;&ep;不不不,是狂怒。

&ep;&ep;说不定一会儿,要有场暴风雨降临,把我浇得和落汤鸡似的,找不找北呢。

&ep;&ep;“怎么不唱了?”他从玄关处走向我,语气淡淡的,“挺好听的。”

&ep;&ep;我刚才略疯,估计他的车进小区,就听到我嘶吼地唱《死了都要爱》那高音。

&ep;&ep;他没进来前,我正飙高音飙得起劲,结果见了他,我一身冷汗,一副好嗓子全堵喉咙里了。

&ep;&ep;我战战兢兢一屁股跌在软塌塌的沙发上,在心里狠狠怪他搅黄了我几年不遇的Party,可表面上却摆出一副“不要紧”的模样。

&ep;&ep;“我,我就是好久没和朋友聚了。”我摊开手,挠挠头,尴尬地说:“没想到你回来了。”

&ep;&ep;“我回来看孩子。”

&ep;&ep;他就那么一溜烟从我眼前消失了,然后迈开长腿稳重地一步步塔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

&ep;&ep;就,就这样?

&ep;&ep;那我的朋友干嘛要走?江慕寒上路,我们完全可以继续啊!

&ep;&ep;隔了几分钟,我还愣神呢,江慕寒又从楼上下来,对我说:“他睡了。”

&ep;&ep;然后,他开始站在我面前,从容不迫地解扣子。

&ep;&ep;“那个……你要干嘛?”我红着脸,别开视线,其实心里十分紧张,想起在办公室的一幕。

&ep;&ep;“洗澡。”江慕寒裸着上身,进了一楼客厅旁的浴室。

&ep;&ep;然后,我耳朵就算再不灵敏,也能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充斥着我的耳膜。

&ep;&ep;我在想这种情况,我是继续留在客厅,等着服侍他,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兀自到楼上洗澡。

&ep;&ep;而且,刚才我喝了几杯红酒,这阵子就感觉酒精上脑,直直把我现存的理智冲碎了。

&ep;&ep;突然,水声戛然而止,浴室万籁俱寂,我冷汗涔涔往外冒,快从心尖窜出喉咙了。

&ep;&ep;“把浴巾拿来。”江慕寒冷冽如寒霜的嗓音道。

&ep;&ep;我傻了,连忙应道:“哦,等等。”

&ep;&ep;我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楼上的卧室里,轻车熟路找到他的浴巾,又蹦蹦跳跳跑下来,期间差点儿在楼梯上摔个狗啃屎。

&ep;&ep;所以,当我打开氤氲着满室热气的浴室门,把浴巾递给他时,我头发已经乱成不像样了。

&ep;&ep;我扭头不去看他,他接过浴巾,围在身上,也没说什么,就从浴室里出来。

&ep;&ep;我哦十分窘迫地低手跟在他身后,突然一下就撞在他后背上。

&ep;&ep;这可如何是好?我不是故意的。

&ep;&ep;我正埋怨自己的不小心,江慕寒却已转身过来,从地上把我抱起来就往楼上搬。

&ep;&ep;他身上飘来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儿,径直就往我鼻子里钻,我忍不住揪住他的手臂,试图寻找把手。

&ep;&ep;“下次不许喝酒。”他冷着脸看我,用命令式的语气警告我。

&ep;&ep;我被他抱着,一路抱进卧室里,然后,我就感觉头脑一阵嗡鸣,醉意上来。

&ep;&ep;反正絮絮叨叨和江慕寒唠叨许久,我记不清都说些什么话,但我知道我说到后来,哭了。

&ep;&ep;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指向九点。

&ep;&ep;这个点儿,江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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