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把江小聪伤口处理好,又带着他回家,让保姆看着他,这才急匆匆又到江慕寒的医院找他。

&ep;&ep;我还没推开门,就听吴助理在病房里絮絮叨叨,声音虽低沉,可说得也在理。

&ep;&ep;他说:“江总,您干嘛舍命救个不相干的孩子?顾棠和你已经分手了,难不成您对她还念念不忘?不过当年的事,确实不怪她,若不是李律师耍了点儿手腕,骗了大家,你和她也不会分开,说不定孩子也像您救的小孩那么大了。”

&ep;&ep;“那孩子是顾棠的。”江慕寒嗓音闷闷的,可气场却沉稳,波澜不惊。

&ep;&ep;“她,后来结婚了?”吴助理惊讶地半掩着唇,时不时探江慕寒的眼色,深深叹了口气。

&ep;&ep;“嗯。”江慕寒没说什么,只是从齿缝间挤出个字,算敷衍了吴助理的问题,然后抬头又继续道:“又离婚了?”

&ep;&ep;“啊?那就是说她,她现在单身喽?”吴助理显然没想到故事的情节如此曲折绕弯,脸上表情由遗憾转为惊讶。

&ep;&ep;这时候,我进去似乎不太好,可我既然来了,总不能一直躲躲藏藏在门后当小人偷听吧。

&ep;&ep;于是,我敲了几声门,连续干咳下,算提醒他们,隔墙有耳。

&ep;&ep;结果,我进去后,就看到江慕寒左腿小腿裸露在外,半截外伤现出狰狞血腥的伤口。

&ep;&ep;他抬头看我,紧咬着牙,目光一斜,吴助理心领神会地微笑着退了出去,只剩我们两人。

&ep;&ep;“一定很痛吧?”我伸手想摸摸他的伤口,被他的手一挥躲开了。

&ep;&ep;“你来干嘛?”他眉心蹙着,唇线也崩得紧紧的,说话的语气很冷冽。

&ep;&ep;“你救了我儿子,我理应来看看你,表示感谢。”我心里小鹿乱撞,连垂在身侧的手都在抖。

&ep;&ep;他骤然捏住了我发抖的手掌,攥住,轻轻摩挲几下,我呼吸都僵滞了,不明就里地盯着他,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ep;&ep;“换你一句感谢,还真不容易,必须要拼命。”他唇角动了动,眼神是一贯的镇定自若。

&ep;&ep;我想想,江慕寒确实帮我不少忙,他给广告公司三年的案子,让我赚得盆满钵满,他还把我从不怀好心的客户手中救出来,免除我的无妄之灾,他甚至在危险来临之际,毫不犹豫冲出去救了江小聪。

&ep;&ep;而且,在毫不知江小聪身世的情况下。

&ep;&ep;换个人,也不会像他对我这般好!换个人,也早被感动涕零了。

&ep;&ep;“江慕寒,你最好离我远点儿,其实你知道我在江城广告公司之后,就应该远离江城。”我俯首,低吟,声音不大,刚好他听得一清二楚。

&ep;&ep;“我找你找了好久,你知道吗?顾棠。”江慕寒压低了嗓音,蓦地抬头,身子朝前挪了挪,攥着我的手更紧了。

&ep;&ep;“找我干嘛?”我没心没肺,想都没想,就随口一问。

&ep;&ep;“因为换了别人,都不行。”江慕寒咬着牙,忍着痛,用醇厚沉稳的声音对我说。

&ep;&ep;“我都嫁人了,你也看到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心底酸涩无比,看着他棱角刚毅的脸,绝情地说出这句话。

&ep;&ep;“有些事,在还没确定前,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ep;&ep;为什么江慕寒讲出这句话,我全身哆嗦得厉害?

&ep;&ep;什么事?没确定?

&ep;&ep;他要确定什么?

&ep;&ep;我抖着声音,说:“江慕寒,你,你别乱来?”

&ep;&ep;他忽然松了我的手,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朝我凑了凑,沉静的眼眸无波无澜地凝着我,道:“你在怕什么?你一定有秘密隐瞒我。”

&ep;&ep;“哪,哪有,你多疑了。”我只能深吸口气,整理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别被他看出什么破绽。

&ep;&ep;“我再次遇见你,你和林森结婚又离婚,在那么短的时间,你们一定想利用婚姻隐瞒什么?是你亲口告诉我,还是我去查?”江慕寒用骨节分明的手,沉沉弹起我下巴,那双仿佛能洞察世事的深邃眼眸,直勾勾盯着我看。

&ep;&ep;我感觉自己的心尖都在颤抖,思维非常凌乱,支离破碎,可我还要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镇定自若,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ep;&ep;在法庭上,江慕寒惯用的手段就是先声夺人,贼喊捉贼,不动声色地抽丝剥茧,让对手自乱阵脚,然后就……沦陷。

&ep;&ep;于是,我很轻松垂眸想了一瞬,朝他笑了笑,扭头道:“我当初就是被你甩了,感情上受了伤害,感觉全世界都欠我的,就稀里糊涂随便找个男人嫁了。”

&ep;&ep;“林森可不是一般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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