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楚含早已料到会有人问这个问题给自己。

&ep;&ep;于是几乎是在一瞬间,他的脸色便沉了沉:“那些死士,带来这的目的,是为了……”

&ep;&ep;然而,他才刚讲到一半,他却是硬生生的停住了。

&ep;&ep;他竟然忘了,乌兰也在这儿!

&ep;&ep;于是他只好赶忙改口。

&ep;&ep;“有其他的用处,不便使用。”纪楚含没办法,只好回答得不清不楚。

&ep;&ep;虽然这样做的后果,便是令人误解,以为他根本就是小心眼,不想用自己的人。

&ep;&ep;果不出所料,元祈下一秒,便是眯起眼睛,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纪楚含。

&ep;&ep;将纪楚含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ep;&ep;行!他懒得动兵马,那就他来!

&ep;&ep;他动他的,也不冒犯什么人,这总可以吧?

&ep;&ep;“既然我们的太子殿下,拨不出什么人马,那便由我来吧!”

&ep;&ep;元祈说到此,脸上的表情决绝而坚韧:“我可不管江词叛不叛国,她一个女子,即使叛国又如何?能搞出什么花样?什么动静?天下处心积虑的人多了去了!我们此次前来蒙古,与蒙古国载歌载舞,歌舞升平,宴席之上,难免就会把什么不该讲的说漏了嘴!

&ep;&ep;”元祈说到这看了看身旁的乌兰,随即视线又转向了纪楚含,“这种显然会给大都带来不便的话语都不被追究,她怀玉一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能说什么?要我看,怀玉郡主对国不忠,这种想法是有人为陷害她的故意捏造出来的吧!”

&ep;&ep;“至于,为何怀玉郡主能在敌方如此随心所欲……”

&ep;&ep;元祈的声音说着说着便小了许多,随后又很快找回了原先的底气,“别忘了,她可是在叶府上从一个无名之辈,混的个风生水起的女人。她既然有这样的手段,能在齐崎族那同是如此,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ep;&ep;纪楚含听着点了点头,元祈说得也不无道理。可就在此刻,一个不速之客却忽然讲道:“我不同意!”

&ep;&ep;“此事万万不可如此草率!”众人寻声望去,见得个一个男子留着络腮胡,四五十岁的模样。

&ep;&ep;着紫色麒麟官服,举手投足间,满是沉稳与老辣。

&ep;&ep;众人见状,纷纷弯腰作揖,就连纪楚含也不例外。

&ep;&ep;“杨将军此话怎讲?”以示恭敬之后,元祈当即便追问道,视线紧紧扣在杨将军身上。

&ep;&ep;纪楚含皱皱眉头,目光也望了过去。

&ep;&ep;这个所谓杨将军,乃是大都两代老臣。名忠义,字明道。其家世代为将。

&ep;&ep;到了如今,先不说其老仍在位,其子也已经从原本的从五品骁骑将军右迁至从三品。

&ep;&ep;换句话说,在当今的大都军队之中,除了皇帝以外,便是杨家最有发言权。

&ep;&ep;但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杨家世代为将,对国忠心耿耿,却一直未被加封晋爵。

&ep;&ep;朝廷之中,有好事者笑谈,那是因为曾经杨家与秦王府结怨,秦王甚至一直在圣上之前言杨家之过失,才导致到了现今,杨家只可称之为臣子。却不可称之为王爵。

&ep;&ep;先代的官位也始终无法传承下去,这也意味着在杨家的每一个后代,都需要靠自身实力,科考出世。

&ep;&ep;而事实上,杨家暗地也的确一直怨恨着秦王府。这次秦王落马,估计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杨忠在暗中跟皇帝磨耳朵。

&ep;&ep;而这回,他为国不假,但要说是不是全心全意,没有一丁点的私情,那恐怕是假的。

&ep;&ep;“臣下认为,怀玉郡主作为大都之郡主,处事就该有分寸。纵然其被掳走非其本愿,然,与寇者相嬉,也非其应行之事。其事若是传至大都,甚是有失大都颜面。少说,也该治其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ep;&ep;“玩忽职守?”

&ep;&ep;元祈听罢愤愤然道,“大将军可是在说笑?郡主乃一手无寸铁之辈,其所擅之事乃医道救人之事,面敌寇之时,难不成还想其以银针刺之?!”

&ep;&ep;元祈语毕,便怒目而视,然而,杨老却不为所动。

&ep;&ep;“非也。”杨老亦以坚韧之目光见元祈,随即语气激烈,“其作为一郡之主,难道就无身份之说?其作为一郡之主,难道就无维护大都颜面之职责?其作为一郡之主,既于寇地有如此自由之身,为何不乘寇者疏忽之时,加急而回?四皇子是因其为汝姊妹,故意而言之吧?”

&ep;&ep;“杨将军也是因其乃秦王之女,特意而言之吧?”元祈闻言,立马针锋相对。

&ep;&ep;“请四皇子言辞慎重!”杨老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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