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吧你。”路乔乔和方溪异口同声。

&ep;&ep;岁好吃完早餐去楼上换衣服,她昨晚随手放在衣帽间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厚毛衣,又厚又软的牛仔铅笔裤,及膝羽绒服,围巾,地上放了一双看起来就很笨的雪地靴。

&ep;&ep;于观厘露了下头,语气淡淡地讲:“扔了。”

&ep;&ep;ok。岁好换上臃肿笨重的衣服,没腰没腿没脖子,整个人仿佛一个圆滚滚的雪球。

&ep;&ep;对面就是学校,不需要于观厘再去送,岁好临走之前站在门口和于观厘吻别,她尝到了他口中的咖啡味。

&ep;&ep;“你胃不好,早晨以后要慢慢戒掉喝咖啡这个习惯。”岁好皱眉讲。

&ep;&ep;于观厘不吸烟,现在很少再去酒局,也不碰垃圾食品,有一点挑食但不影响健康,唯一对身体不好的生活习惯就只剩下早晨一杯咖啡。

&ep;&ep;他点点她额,调笑道:“还没开始同居,你就已经想好怎么管我了是吗?”

&ep;&ep;于观厘打算为自己争取一下喝咖啡的这项权益:“喝咖啡之前我有喝牛奶,牛奶养胃。”

&ep;&ep;岁好无语瞧他,“您可真懂养生。”

&ep;&ep;“没问题,我戒咖啡。”于观厘投降,跟她细数,“你戒奶茶,炸鸡,各种油炸食品,不能再喝酒,也不要像今早一样,熬完夜,凌晨四点要让我变出来一支眼霜给你涂。”

&ep;&ep;“我熬夜爽得是谁啊。”岁好气到咬他。

&ep;&ep;***

&ep;&ep;她们撑伞踩雪回去,三个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方溪讲了出来:“好儿,我们刚刚在学校群里看到一个消息。和你有关。”

&ep;&ep;岁好看向方溪。

&ep;&ep;今天早晨在学校都传疯了。

&ep;&ep;“昨晚于观厘在学校广场上揍了徐瑜扬。”

&ep;&ep;岁好顿时停下了脚步。

&ep;&ep;怪不得,她轻笑一声,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从昨晚到今早一直都在藏着手。

&ep;&ep;岁好让她们帮她请上午一二节课的假,她转身往回走。

&ep;&ep;她从小学玩到现在的朋友施吟来电,岁好边接电话边在雪上留下一串脚印。

&ep;&ep;“好儿,微信群里炸了,都在讨论于观厘打人的事情,林图南说,他打得是你前男友。他这是为你打得架?”

&ep;&ep;不止打架。岁好坦白:“他昨晚在酒吧,好像被我吓住了,晚上我住在他那里,我说什么他都答应。”

&ep;&ep;岁好有些迷茫:“他坦白,说他在乎我。“

&ep;&ep;她分不清于观厘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还说,他和沈春知是假的。”

&ep;&ep;施吟讲:“他之前不是还跟踪过你吗?”

&ep;&ep;是。她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他。烤肉餐厅有包厢,徐瑜扬说去包厢,她都没同意,故意留在大厅吃饭。

&ep;&ep;“他好像要被你玩坏了。”施吟最后下定结论。

&ep;&ep;“好儿,你是不是又和他在一起了?你这次,还打算告白吗?”施吟问。

&ep;&ep;岁好左侧肋骨、最靠近心脏的那个位置好像痛了一下,她回施吟的话:“不会再告白。”

&ep;&ep;狼狈过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ep;&ep;她再也不会将盛满爱意的整颗心捧到他面前。

&ep;&ep;于观厘说“他在乎她”和“他和沈春知逢场作戏”的话,岁好都持怀疑态度,不敢他一说她便信,前者她要看他日后的表现,后者她觉得太可笑。

&ep;&ep;世纪告白的盛大、沈春知的炫耀、他们之间的聊天截图、他为沈春知做到和林初的彻底撇清……每一帧她都记得太清楚了,让她根本没办法相信他的话。

&ep;&ep;如果他和沈春知是假的,还在乎她,那晚何必宁愿她误会,看她哭到脱水,他也不解释一句,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ep;&ep;何必亲自在她心口上划开一道口,伤口时常隐隐作痛,爱有多深,伤就有多深,就有多难愈合。

&ep;&ep;她倾伞,抬眼注视着那扇窗,雪花落在她脸上,很凉,岁好看了一会,她喃喃:“说能彻底放下,连我自己都不信。”

&ep;&ep;说罢她立马收眼低头轻笑一声,对施吟讲,也像是在对她自己说:“我还爱他,但也觉得伤口太痛,要套牢他,也要惩罚他。”

&ep;&ep;即使是天之骄子也有所谓的劣性根:

&ep;&ep;——得不到的才始终是日思夜想、抓心挠肝的勾人红玫瑰。

&ep;&ep;岁好从于观厘和沈春知这件事上得到了教训,教训让她最近半年学会比沈春知更淡漠、疏离、更让他得不到。

&ep;&ep;她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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