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没敲错门……如何,我说得没错吧?”后半句是那弟弟在挑衅自家兄长。

&ep;&ep;嬴舟垂着眼睑,不露声色地一打量,明知故问:

&ep;&ep;“你俩干什么来了?”

&ep;&ep;“嗐,还能干什么。”大猞猁搓着手掌讪笑道,“我们不是你小弟吗?小弟自然是要追随大哥了,对不对?”

&ep;&ep;他手肘一捅,边上的弟弟赶紧附和。

&ep;&ep;“对对对。”

&ep;&ep;这兄弟二人瞧着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ep;&ep;但自己找上门也好,他就不必再跑一趟了。

&ep;&ep;嬴舟侧身示意:“进来吧,正巧我有事要问你们。”

&ep;&ep;俩猞猁倒是挺好对付,脑子简单,一看就透,一旦被打服了,真就鞍前马后,俯首帖耳。

&ep;&ep;这会子先殷勤从小椿手上接走陶罐,小心翼翼的放好,也不敢坐椅子,自个儿乖乖巧巧地扫了块空地,两人并排着盘膝而坐。

&ep;&ep;嬴舟同小椿在对面,占据着高度的优势俯视他们。

&ep;&ep;“昨夜……嗯,算今晨吧,和大蟒打到一半凭空消失。那样的情况,你们一早便知晓,是不是?”

&ep;&ep;猞猁弟弟如实点头:“老大,我是真想提醒你的,可当时场面着实混乱,我一吓蒙就、就忘了。”

&ep;&ep;他兄长补充道:“他说得对,这镇子邪门得很,倘若您二位多待上几日,自己就能摸出些端倪来。

&ep;&ep;“每逢寅初一刻,所有的一切就会全数洗牌,从头开始,你哪怕在城里也好,在郊外也罢;和人打得昏天暗地也好,躲藏得万无一失也罢,只要到寅初,瞬间就得回到原点。”

&ep;&ep;小椿摩挲花盆的手一停,听出点猫腻:“什么叫‘原点’?”

&ep;&ep;大猞猁:“就是施术者施术时,您踏入白石河镇所处的地方。”

&ep;&ep;“等等,等等,等等……”

&ep;&ep;嬴舟抬手打断他,觉得自己思绪微乱,“你们曾经告诉我,说已在城内待了三个多月。那么,这禁术启用之日,定然是在三个月之前,甚至更久,可照你方才所言,怎么像是我们来到白石河镇后,对方才开始作法……”

&ep;&ep;他越发糊涂了,急需要理一理,“这其中的时间,到底是怎么算的?”

&ep;&ep;“唉,老大您有所不知。”大猞猁挠挠头,苦于读书不多,他阐述得甚是费劲,只好让自己弟弟代劳。

&ep;&ep;小猞猁取出纸笔,一面解释一面写写画画,“据说此等术法,是将方圆某一处地方定住,使其时光流逝的速度慢于别处数倍。

&ep;&ep;“好比我们看似在白石河城里已过了百日之久,但对于外界而言,或许才只过去半盏茶、一弹指,更有可能只是一眨眼。”

&ep;&ep;“就拿我兄弟二人来讲。”他晃动地笔杆子比划道,“三个月前,我俩是从东边白石河走水路入城的,我记得前一日正好是十六,月亮尤其清明。”

&ep;&ep;嬴舟赞同道,“不错。”

&ep;&ep;彼时正因为月圆之下那几声狼嚎搅得他坐立不安,故而才夤夜赶路。

&ep;&ep;小猞猁打了个响指,“所以,二位也是走的夜路,对吧?”

&ep;&ep;他承认:“是,但方向相反,我们是自城东稻田小径而来。”

&ep;&ep;“那咱们约莫就是前后脚的工夫。”

&ep;&ep;墨笔在纸上勾了简单的轮廓,这小妖的画工倒是比嬴舟能看几分,他示意道,“东至稻田,西出竹林,假设这一片便是施术范围。我与兄长寅时过后一两刻进入此内,而你们兴许正在那之后不久,但其中间隔却足足有三个月。

&ep;&ep;“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在城里我们也曾遇到过三四个。许多消息还是在旁人那儿打听来的。”

&ep;&ep;小椿和嬴舟注视着画纸,动作极同步地抱怀摸了摸下巴。

&ep;&ep;大猞猁:“因此,每日寅初,我俩都会回到城西河畔的位置。想必那便是施术范围的最边缘。”

&ep;&ep;如此推算,他们俩的起点应该就是在城东稻田外数十里了。

&ep;&ep;的确说得通。

&ep;&ep;可是有一点奇怪……

&ep;&ep;小椿若有所思:“我们来白石河镇的第二日怎么没有突然回到原地的经历……”

&ep;&ep;那个时候在干嘛来着?

&ep;&ep;嬴舟侧头提醒她:“昨日寅时前恰好在赶路,大概是本就走在城郊,所以不曾发觉吧。”

&ep;&ep;小椿颔首,自觉有理:“哦。”

&ep;&ep;他俩兀自体会着这术法的深意,一时陷入沉默。

&ep;&ep;而面前的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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