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乔文轻笑:东叔,您真的误会晖少了,他就是看您太操劳,想让您好好休息。您不在这两日,工厂确实遇到了点小麻烦,不过我们年轻人嘛,哪能怕困难,都已经解决了。现在工厂运作挺正常的,若是您不放心,在离开前可以去车间和仓库看看。

&ep;&ep;你算什么东西,给我闭嘴!吴耀东怒而起身,铁青着一张大脸看向他。林子晖是什么人他多少有所了解,以这位少爷的性子,绝对做不到这一步,所以这一切的推手,必定是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秘书。

&ep;&ep;他活了一把年纪,明月厂早已是他掌中物,不料在短短几日被个少年人玩弄,还被扫地出门。他如何能甘心?

&ep;&ep;只是一满腔怒火却又不好直接朝林子晖烧,只能对乔文发作。

&ep;&ep;对方差点被他喷了一脸口水,却依旧弯唇笑得从容。

&ep;&ep;坏话都让乔文说了,坏人也叫乔文做了,林子晖当然不能让他受这个委屈,见吴耀东对乔文不善,忙道:东叔,我真的只是为您考虑,乔秘书也只是按我的吩咐做事,您不要为难他。

&ep;&ep;吴耀东冷哼一声:行,我打电话给林先生。

&ep;&ep;林子晖点头:我帮你拨号。

&ep;&ep;昨天乔文跟他说问阿爸要支票后,他当晚就找了林兆明,原本以为他阿爸还会多问几句,哪知他老人家二话没说,就开了这张支票,显然林兆明早有此想法。

&ep;&ep;所以他完全不担心吴耀东高黑状。

&ep;&ep;电话接通,那头很快传来林兆明应答的声音。

&ep;&ep;阿爸,东叔要和你说话。林子晖听到父亲的声音,赶紧开口道。

&ep;&ep;好,你把电话交给他。

&ep;&ep;林子晖从善如流将电话递给吴耀东。

&ep;&ep;吴耀东双手抱住听筒,开口就是一声干嚎:老板,我跟您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哪知晖少一来就将我解雇,您可得替我主持公道。

&ep;&ep;电话中的林兆明轻声笑了笑,道:阿东,你误会子晖了。他这几日在工厂看到您辛苦操劳,身体出了问题,赶紧来找我,跟我说你年纪大了,不忍心再看你为明月厂累坏了身体,问我要了一张支票给你,好让你安心退休颐养天年。他顿了顿,幽幽叹了口气,阿东,这些年你确实辛苦了,工厂一直都是你打理着,我也没多过问,若不是子晖跟我提,我还想不到这一出,你就拿着钱好好养身体吧,操劳的事交给年轻人就行,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找我。

&ep;&ep;吴耀东原本还有一肚子告状的话,哪知被对方这一番软绵绵的话堵了个严严实实。

&ep;&ep;也是直到这刻,他才恍然大悟,林子晖之所以有本事来这一出,不仅仅因为他是老板儿子,而是因为这原本就是老板的意思。

&ep;&ep;林兆明早不管明月厂的事,但他那样精明的商人,绝对不会真不知道这些年自己手中玩的各种小花招,先前无非是因为对明月厂有感情,不想就这样关闭,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如今儿子长大能做事了,自然不会再放任自己这个外人继续占便宜。

&ep;&ep;吴耀东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原本酝酿的话也无需再说,讪讪地道了谢谢,便挂了电话。

&ep;&ep;但到底不甘心,狠狠瞪了眼办公室里的两个后生仔,愤愤然离去。

&ep;&ep;他并没有直接离开工厂,而是去车间和仓库去见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腹,打算带着人一块离开,让这两个后生仔知道,明月厂失去他意味着什么。

&ep;&ep;林子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动静。

&ep;&ep;他其实是有点紧张的,如果吴耀东带走一拨人,尤其是几个管理层,工厂一时半会儿真得停运。

&ep;&ep;阿文,你说那真有人会跟东叔走吗?

&ep;&ep;乔文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晖少,您就放心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工厂的人谁不是为了口饭吃。以前忠心东叔,那是因为东叔是工厂经理,要在他手下搵食,如今东叔离开工厂,就意味着什么都不是,但凡要养家糊口的,都不会为了一时意气跟他走。唯一会跟他走的阿忠那几个,已经被我们提前赶走。

&ep;&ep;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吴耀东气急败坏地从厂房走出去,身后依旧只有先前跟着他一块进去的司机。

&ep;&ep;两个人几乎是灰溜溜地离开。

&ep;&ep;林子晖见状大大松口气,转头对乔文道:阿文,你昨天跟我说这法子时,我还有点担心,没想到这么顺利。你果然是神机妙算。

&ep;&ep;乔文笑:这算什么神机妙算,只要稍微懂得一点人心,便不是难事。能这样顺利,主要还是因为你是老板,明月厂如今多到底是你的。他顿了下,又说,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咱们先去看看生产线的状况怎么样,阿忠带走了十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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