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大意连忙向着珠子和蓝语思作揖,随即便匆忙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易轻寒慢慢抬起头,看了眼旁边的一个番役。那番役接收到易轻寒的目光,沉下眸子便跟了出去。

&ep;&ep;蓝语思深知易轻寒的性子,他定不会留下活口成隐患,况且那刘大意一定感觉得到珠子身份非比寻常,这便会威胁到众人的安全。

&ep;&ep;虽说蓝语思也不太喜欢刘大意,但是从未想过要他的命,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想,蓝语思闭上了眼睛,跟着众人上路。

&ep;&ep;珠子坐在马上,频频回头看向易轻寒和蓝语思。

&ep;&ep;易轻寒一行人走上官道,前后皆不见半个人影。行着行着,易轻寒忽然勒住缰绳,鹰眼环视四周,最后定定看向右前方那片密林。

&ep;&ep;“嘘。”易轻寒的手指抵在唇边,眯起眼睛止住蓝语思的问话,仍旧阴冷地看着右前方。

&ep;&ep;易轻寒将蓝语思抱下马,交给一个番役,又将珠子和蓝语思聚到一起,这才提刀往那右前方走去。

&ep;&ep;“相公,小心。”蓝语思忍不住说到。

&ep;&ep;易轻寒身子不动,回头轻笑,虽如一道黑幽幽的光,却着实让人心安。

&ep;&ep;珠子扭头看了看蓝语思,心里还是莫名地失落。虽然早已知道这易轻寒是蓝语思的相公,夫妻间关心之情实乃人之常情,然而看到两人之间如此亲密,珠子还是小小失落了一下。

&ep;&ep;易轻寒带着两人提刀走近了树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何人!”

&ep;&ep;易轻寒断喝一声,密林里战战兢兢走出一人,清俊的脸,衣衫褴褛好似遭了劫。

&ep;&ep;“小生进京赶考,路遇强贼,被劫了银子打昏扔到此处。刚刚转醒后正欲出来,却听到马蹄声,便躲了起来,不想,却是官爷。”那男人言谈斯文,确是一副书生模样打扮。神色间随时惊慌,但仍不掩风流倜傥之绝色。

&ep;&ep;“从何而来?名字。”易轻寒盘问着。

&ep;&ep;“小生唐铎,从镇北城吴县而来,赶着今年的会试。”唐铎话音刚落,便见林子里疾疾斜飞出三枚铁钉,直奔易轻寒。

&ep;&ep;易轻寒用刀将那铁钉隔开,除了保护蓝语思和珠子的人,其余的番役一拥而上,向着林子里射箭。

&ep;&ep;林子里闪出四十几人,皆是锦衣卫打扮,两方对峙,那唐铎就恰好站在中间。面对如此场面,虽受了惊吓,但唐铎仍能沉着地往后退了几步,接着便一溜烟儿跑得不知所踪。

&ep;&ep;正是那群逼三人落崖的锦衣卫,珠子见了不禁吓得往后退了退,边退边拉起蓝语思的手。易轻寒回头看着珠子的神色,又转回头看着那群锦衣卫,嘴角噙着一抹阴毒不羁的笑,问到:“就是你们?”

&ep;&ep;“受娘娘之命,锦衣卫办案,拦者格杀勿论。”领头的锦衣卫拔出绣春刀,指着易轻寒说到:“东厂的人,若是识相便莫趟这浑水,带着你的手下抱着你的女人快滚,不然……”

&ep;&ep;“不然怎样?”易轻寒气极反笑,低头前倾了身子,抬眼看着他。

&ep;&ep;“不然就算是夏督主保你,你也过不去娘娘那关!”那锦衣卫颐指气使,既然敢对东厂的人如此行事说话,定是仗了万贵妃的后台。

&ep;&ep;“你找死!”带头那人见易轻寒没有退去的意思,便提刀上前。

&ep;&ep;两人战到一处,其余人等也厮杀起来。易轻寒手下有二十几人,对着锦衣卫的四十几人便是有些力不从心。易轻寒手起刀落,自己便解决了十几人,这才回到蓝语思等人近前,击退了几人之后,又与那领头的交战起来。

&ep;&ep;断肢残臂,血腥味和灰土味溢满了官道,不多时东厂的人便死伤大半,锦衣卫也只剩了五人拼死抵抗。易轻寒左右开刀,两人的脖子便开了花,再一个手起刀落,直□一人的肚子。先前还是生龙活虎的汉子,顷刻间便如死猫死狗一般横尸路上。

&ep;&ep;最后一名锦衣卫被逼到路边,战战兢兢坐着往后退,不敢相信地看着易轻寒,说到:“你敢,你敢违抗娘娘的命令!你不怕娘娘将你千刀万剐!”

&ep;&ep;“怕。”易轻寒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不知是谁身上飞溅来的,眯起眼睛扯起一边嘴角说到:“万贵妃宠冠后宫,前朝后宫遍布爪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p;&ep;“那你还,还不放了我,念你有心悔过,我定会为你说上两句好话。”那人心略放了放,但仍是颤着声音。

&ep;&ep;“哈哈哈。”易轻寒笑了几声,突然目光骤冷,将刀用力看向他的小腿,随即又在其断面上反复划刮,缓缓说到:“我怕,所以你必须死。是你将人逼落悬崖的吧?”

&ep;&ep;飘着血腥味的官道上,只有断肢残臂,易轻寒将刀在一具尸体的衣衫上蹭了蹭,随即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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