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臣忽觉不妙,便蔫了下来。

&ep;&ep;“姓简的派了你,姓简的又受了谁的指使!”虽然庆元帝不知道简青阶和徐止收受安南贿赂的事,但东厂早已查得七七八八。

&ep;&ep;“不,易大人,不是。”那使臣左右看看,慌忙间欲找寻简青阶安排进来的人,却见易轻寒阴冷一笑,拎起自己的脖领。

&ep;&ep;“莫看了,早被我解决掉了。”易轻寒笑着说完,手上用力,那使臣便目眦欲裂地双腿紧蹬,竟是死在当场。

&ep;&ep;王子吓得不明所以,看着眼前这幕张大了嘴巴。易轻寒却是收回手,活动着手指。

&ep;&ep;“这人不听话,留着碍事。放心,若你真是王子,那新任的真是逆贼的话,我一定会如实禀报,也是我一件大功不是!”指着那使臣说完,易轻寒便转回头看着那王子。知道他的顾虑,沉着眸子说:“若你真是王子,便像个爷们儿一样,不入虎穴,就永远在这平荡山做你的土大王!”

&ep;&ep;那王子听了雄心顿起,见易轻寒将反对查探实情的使臣杀掉,便不再顾虑,准备拼一次。

&ep;&ep;易轻寒将那王子易容成使臣模样,一行人继续往安南国走。

&ep;&ep;一路上,那王子为了显示自己确实是王家贵胄,便将安南情况事无巨细地讲与易轻寒听。

&ep;&ep;到底还是年轻,虽然有所克制,尽量不讲城防布置,然而还是不经意间透露出了安南国界几处易守难攻的险要地段。

&ep;&ep;“听你此言,倒果真像是王族,待本官见了安南国人,自有决断。”易轻寒时不时说上一两句鼓励或是怀疑的话。

&ep;&ep;那王子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庆元朝的人去给自己撑腰,想象着见了逆贼时的模样。易轻寒微微皱眉,这王子顶多只有十三四岁,若不是突遭巨变,许是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如自己,若不是家中生故,恐怕此时只是个整天招摇过市的纨绔子弟。带着对蓝语思的思念,带着庆元帝的密令,易轻寒深入安南腹地,深入了那不知的未来。

&ep;&ep;这些日子,蓝语思总觉心神不宁,天气愈发暖和,人们都已脱了厚厚的冬衣,换上了轻便的装束,然而她的心情,却是越发沉重。

&ep;&ep;易轻寒向来是书信不断的,都是来往的番役传递,然而最近几封信,蓝语思越发觉得回信是驴唇不对马嘴。比如蓝语思去信问的是沿途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易轻寒回信便是天气又暖和了。若是蓝语思去信诉说夜晚睡得不稳,易轻寒便会回信说路上遇到大雨,正好休整几日。

&ep;&ep;刚开始几次,蓝语思觉得是忘记提到自己去信时所提之事,后面几次仍是如此,她便隐隐不安起来,就好像易轻寒从未看过自己去信一般,所以回信才是不伦不类。

&ep;&ep;这日,蓝语思仍旧坐在暖阁里晒太阳,便听人来报,说是夏明养子的媳妇,乳名明玉的夏夫人过府。蓝语思不敢怠慢,忙整理一番便将人迎了进来。

&ep;&ep;“姐姐,您看这天儿虽然暖和起来,但北风还是急着呢。我本该去看您的,倒叫您劳累了。”蓝语思忙说着客套话。

&ep;&ep;“看妹妹说的,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也算投缘,就别这么拘着了。我今儿早起进香,回城时路过你这儿,便来看看。易大人不在京城,爹爹嘱咐我要多陪陪你的,你别嫌我烦就好了。”明玉说笑着,便坐了下来,打量起屋内摆设。

&ep;&ep;“妹妹这屋里看着很是舒服,样样都透着那么一股子实诚劲儿。”明玉端起茶杯,看着蓝语思微黑的眼圈问到:“怎么着,易大人不在府上,妹妹就睡不着了?”

&ep;&ep;蓝语思不好意思地低了头,说到:“姐姐取笑我。”

&ep;&ep;“我哪是取笑你呢,我是关心你。”明玉放下茶杯,端详起蓝语思来。见其一脸懵懂,想说什么便又忍住了,只说了几句闲话,便辞了回府。

&ep;&ep;蓝语思应付完了明玉,又有一人来访,却是从未见过的。郑通郑千户的夫人,年前才从老家来到京城与夫君团聚,倒是未有机会与蓝语思见面。

&ep;&ep;蓝语思仍是得罪不起,又换了衣衫见客。郑夫人初次来访,也是坐了一会儿便辞了,倒是未说什么话,只说些日后和睦相处之类的话,蓝语思隐隐觉得有些异样,但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待人走后,便叫进了易安问话。

&ep;&ep;“易总管,今儿这一连来了两人,我觉得总不是凑巧,似乎……”蓝语思犹豫着用词,继续说:“外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ep;&ep;易安也是派人四处注意着,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ep;&ep;“那,今日这几封信老爷的回信,我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儿,是东厂的番役亲自送回来的信吗?”蓝语思又问到。

&ep;&ep;易安顿了顿,只好照着易轻寒事先交代的话安慰蓝语思,并无异样,定是易轻寒路途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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